“蒋天生会帮我背。”罗云骁也就随口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才后知后觉,这怕是精准打击啊。虽然她对蒋天生这样的人不感兴趣,但利用她来挫挫陆云染的锐气,她还是很乐意的。果然,陆云染脸色微微变了变,顿时有些气急败坏,这个野女人少不得狐媚定安哥哥,她才来了一小段时间,定安哥哥就开始心疼她了? 赵大夫是个中年人,他本来是在县城坐诊,父母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他只好先回来陪伴,至于职业生涯以后再打算。 他检查了一下那些药材:“倒是没有毒,这配药分开看我知道是什么作用,但这样组合在一起,还是头一次见
赵大夫是个中年人,他本来是在县城坐诊,父母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他只好先回来陪伴,至于职业生涯以后再打算。
他检查了一下那些药材:“倒是没有毒,这配药分开看我知道是什么作用,但这样组合在一起,还是头一次见,不过肯定吃了没问题就是了。”
“没问题就好,没问题就好,多谢赵大夫,我回去试试。”老伯放下心来。
赵大夫还想问什么,陈老伯已经走远了。
陆云染很快就回来,她做的成衣全部检验合格,大部分帕子也被衣铺子顺便收了,还剩一些不太好的,就拿到街上来卖。
看到罗云骁摊位依旧冷清,她的嘴角又勾起了讥诮的笑意。
“这么多药材,怎么背来的,就怎么背回去,我都替你感到累。”陆云染有模有样叹了一声,可是话里都是得意。
“蒋天生会帮我背。”罗云骁也就随口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才后知后觉,这怕是精准打击啊。
虽然她对蒋天生这样的人不感兴趣,但利用她来挫挫陆云染的锐气,她还是很乐意的。
果然,陆云染脸色微微变了变,顿时有些气急败坏,这个野女人少不得狐媚定安哥哥,她才来了一小段时间,定安哥哥就开始心疼她了?
不行,她得想办法把她赶走。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长这个样子,定安哥哥怎么会喜欢你,不过是你喜欢耍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罢了。”
原身怎么也算是一个美人,不过蒋天生给罗云骁的那张人皮面具却是普普通通,不会有人多看她一眼。
罗云骁眼眸突然冰冷下来:“陆大小姐,到我的摊位前撒野,影响我给人行医看病,你打算拿多少银子来补偿我?”
大街上的行人看到一个美丽少女面上带着戾气立在人家的摊位前,不知道在说什么难听的话,一个个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陆云染赶紧走了,她经常到镇子上卖帕子,不少人认得她,万一被有心人传些什么出去,她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她没有走远,在罗云骁面前晃来晃去,要么是坐在牛车上数她的铜板儿,要么是买些女子用的东西,漂亮的头绳,小镜子,擦脸用的香霜之类。
一个到人家屋檐下干活只为讨一口吃的,头发用一条草绳绑了的花龄少女,最眼馋这些东西了。
不过她很快就觉得没多大意思,因为罗云骁看都不看一眼,她的虚荣心得不到满足和释放,反而把今天挣到的铜板儿花去了一半,而刚才她买的这些东西,本来就已经有了。
陆云染脸色很不好看,甚至想哭。
“不是的,这位小嫂子可厉害了,那天我家小宝中暑不省人事,小嫂子上山挖了一株药草,当天晚上人就完全清醒了,别看小嫂子年纪小,本事却大着呢。”
柳家村的那一位巧娘也来上街,看到罗云骁在摆摊卖药,她并不像别人那样意外,她知道罗云骁有这个本事。
听到路过的人在挖苦讽刺,巧娘不高兴了,扯着大嗓门反击。
“这位妹子,你说的是真的?”一个大娘问。
“我跟你又没仇,骗你做啥?”巧娘不高兴地说。
她现在才来到,谁知道这小嫂子受了多少委屈?
被人这样维护,罗云骁心头一暖:“大姐,谢谢你。”
“谢什么,你本来就懂这些,不过你也不要怪大家,你看着太小了,这么小的年纪就出来治病,大家都以为你没有那个经验。”
罗云骁笑了笑,她不怪,这种贫瘠的地方,人大多数淳朴,同时又有固执的偏见。
“我去那头了,你在这里好好的。”巧娘背着一个大背篓,背篓里是她男人编的各种竹篾成品,这边摊满了,没有位置。
“好,大姐生意兴隆。”
方才说话的那位大娘来到罗云骁的摊位前:“小姑娘,我总是偏头痛,专门去看了县城的医馆子,还是不见好,你帮我瞧瞧。”
罗云骁脑子里的系统已经做出了诊断,这位大娘是精神压力过大,引发器质性偏头痛,中等程度,这类病还是很常见,她这里药材也齐全。
她望闻问切一番,给大娘开了药,叮嘱服用事项。
“一个街天,药到病除,三十文。”罗云骁说。
大娘虽然还是抱着不确定的心态,但有人给罗云骁打过包票了,还是她跟买过箩筐的巧娘,出事了也不怕没对证。
大娘前脚一走,又来了一个青年男子。
这名男子注意罗云骁有好一阵子了,先是一个老伯来她这里买药,后面又来了一个大娘,他的问题,这里小医馆的大夫治不好,看了几个颇有声望的乡村赤脚医生,都没用。
罗云骁尴尬地咳嗽一声,因为朝她走来的这一位,是个不举。
她脑子里的这个东西,平时都是比较安静的,除非她主动唤起,或者是感受到她的所需,她都不知道这个青年男子是来看病的,就给人家诊断出来了。
看来,这个大可爱是越来越灵敏了。
青年男子在她摊位前立住,他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可大夫是个小姑娘,不管有没有成本,他都不好开口那档子事儿。
“这位大哥有事吗?”罗云骁问。
“我——”青年男子欲言又止,脸上有些涨红。
他新婚半年,本来因为家里有点小财,人又长得不错,也度过了一段蜜月期,纵然一开始也不行,两人也只以为是新婚伊始紧张的缘故,总会好起来,结果过了半年,情况却越来越糟糕,家里的妻子,也是没有多少好脸色了,血气方刚的青年,怎么会不受挫。
“不如让我给你把一把脉搏吧。”罗云骁道。
“好。”青年男子伸过手去,他有些忐忑地看着罗云骁的神情。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肾气虚浮了一些,调理一下就好了。”罗云骁说着,快手快脚地给他抓药。
男子眼睛一亮:“大概多久能调理好?”
“连服半个月,大概就有效果了,所以我给你开半个月的药,后续还需要再调理,有作用你自然会来找我。”
罗云骁的话说完,药就抓好了,青年男子目瞪口呆,这些娴熟得有些夸张了吧,像是多年的老手,可眼前的,分明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
“这个要八十文钱。”
“噢,好,但愿会有用处。”青年男子赶紧掏钱,他还是感激罗云骁的,因为她说得很委婉,完全不伤害男人的自尊心。
罗云骁数了数手头的铜板儿,一共一百二十文,可以买几小斤肉,或者七八斤米了。
她这儿来了生意,陆云染是看在眼里的,她自然是满心的不服气,这些人是智障吗?怎么会相信一个黄毛丫头会治病,就凭那个妇人的一句话?
而且她也不相信罗云骁真的有这个本事,肯定是因为穷得没法过日子了,所以才坑蒙拐骗,捞一笔就跑,等那些人吃出问题来,她可躲不住。
陆云染已经在幻想那些人吃了罗云骁开的药,身上到处出问题,到时候,她只需要引个路——
顿时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