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之抬头,嗓音嘶哑至极。“怎么,如今你翅膀硬了,连家规都不放在眼里了?!”萧太傅脸色一变,语气冷沉。“还没找到她……不能撤。”他神情痛苦,咬牙嚼字。 景嘉帝指尖轻点了下龙案上的奏折,随意拿起一本翻开。 “都在参你萧仪教子无方,不堪为太子太傅。” 景嘉帝语气低缓,透着冷意。 “萧暮之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朕本欲委以重任,如今看来怕是得从长计
景嘉帝指尖轻点了下龙案上的奏折,随意拿起一本翻开。
“都在参你萧仪教子无方,不堪为太子太傅。”
景嘉帝语气低缓,透着冷意。
“萧暮之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朕本欲委以重任,如今看来怕是得从长计议了。”
“谢皇上厚爱,臣惶恐,回去后定严加管教那个逆子,请皇上降罪。”
萧太傅大惊,立马跪地请罪。
“下不为例,爱卿可莫要让朕失望。”
景嘉帝敲打一番后,挥手示意他退下。
寒风吹进室内,烛火左右摇摆,忽明忽暗。
萧太傅收回思绪,三言两语将皇上的话复述了一遍。
“从今日起,你在祠堂闭门思过一个月。”
萧太傅轻叹了口气:“至于派出去的侍卫,我会召回府。”
“不行!”
萧暮之抬头,嗓音嘶哑至极。
“怎么,如今你翅膀硬了,连家规都不放在眼里了?!”
萧太傅脸色一变,语气冷沉。
“还没找到她……不能撤。”他神情痛苦,咬牙嚼字。
脑中浮现的都是楚静姝那决绝的背影。
胸口沉闷的如同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2
“别忘了,我当初给过你选择的。”萧太傅沉声,“是你自己放弃了她。”
是他在家国和爱人两者之间,选择了前者。
话落,他甩袖离开。
门被打开,“嘭”的一声又关上。
此刻,将军府。
瑞雪阁。
“回小姐,我们的人并没有找到楚静姝的尸体。”
黑衣人单膝跪地,停顿了一下:“那里都是悬崖峭壁,就算她命大没摔死,也会葬身虎口的。”
“不行,继续找!”楚知微面色阴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想起三天前,萧暮之的反应,心中有些不安。
她要嫁给他的这件事,决不能出现变数。
“够了,主上说了不必再管她。”坐在首位的蒙面男子沉声道,“你抓紧开始下一步计划。”
“可是……”她对上他冰冷的目光,心底一颤。
“是。”她顺从的低头,袖中的指尖深深刺进手心。
蒙面男子站起身,不冷不热的扫了她一眼。
“主上让我提醒你,别忘了你一家十四口人命是被谁杀害的!”
说完,他带着黑衣人隐秘离开将军府。
烛光昏暗,将她半边脸掩在黑暗中,看起来格外渗人。
……
太傅府,临风阁。
床榻上的男人眉心紧锁,他满头大汗,朦胧之中自己好像站在一片白雾之中。
清风吹过,烟雾尽散,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房间里。
面前坐着两个孩子。
“阿暮哥哥,我们去堆雪人好不好?”
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坐在少年对面,双手支着小脑袋,语气软糯。
“不好。”冷酷的少年头也不抬。
“为什么?”女孩撅着嘴。
“夫子布置的功课还未完成,怎可玩物丧志。”
少年不过才八岁,俨然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女孩歪头打量了他一会,喃喃自语:“你这副样子我还以为看见太傅了呢。”
“不愧是父子,像个刻板的木头似的。”
一道劲风袭来,轻轻的落在她头上,少年瞪她:“不得无礼。”
“本来就是嘛。”她不服的看着他。
他竟然还打她的头,自家兄长都没这样过。
之前她调皮趁阿兄爬上树时,将下面的梯子推到在地。
任凭阿兄在树上如何跳脚,她都不为所动,还要义正言辞的说要去找爹爹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