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姜灵还将之前原主的病例给拿出来给对方看了。原本这是不可以的,因为这年月硬卧不是普通老百姓能买的。可对方拖着生病的身体下乡当知青,让这位列车员就动了恻隐之心,她想了想说,“你等着。”于是姜灵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等着,周围的人看她的时候就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来。 苏城在华国大约中轴线上,前往东北要一千多公里,直达的火车是没有的,需要从首都倒换一次火车,一个单趟下来没个五六天是到不了的。 姜灵实在太感谢知青办的王主任了,给她挑选那么好的一个地方,虽然在东北
苏城在华国大约中轴线上,前往东北要一千多公里,直达的火车是没有的,需要从首都倒换一次火车,一个单趟下来没个五六天是到不了的。
姜灵实在太感谢知青办的王主任了,给她挑选那么好的一个地方,虽然在东北生活的技能为零,但不耽误她羡慕东北的生活。
她要空间有空间,要钱有钱,还坐拥大批的物资,别说很快革命要结束,未来社会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就是让她一辈子呆在东北农村她也能过的舒舒服服的。
简单一句话,姐不差钱,到哪儿都能活的潇洒。
到了火车站,瞅着还有点时间,姜灵抓紧时间拿出那些没法带走的本地票据,专门找从外头回来的人,以低价跟人换成了全国通用的票据。
许是老天爷觉得她太可怜,整个过程还算顺利,等到纠察队的人出现的时候,姜灵只剩下一张肉票了。她干脆也不换了,往旁边公家开的包子店,买了俩包子,三两口的塞嘴里吃了。
提着包上了火车,硬座她也不想坐,直接找到列车员提出想换硬卧车票。
为了能顺利换到票,姜灵特意惨兮兮的跟对方说,“姐姐,我有心脏病,我怕硬座车厢里待着空气不好犯了病吓到别人,真的。”
说着姜灵还将之前原主的病例给拿出来给对方看了。
原本这是不可以的,因为这年月硬卧不是普通老百姓能买的。可对方拖着生病的身体下乡当知青,让这位列车员就动了恻隐之心,她想了想说,“你等着。”
于是姜灵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等着,周围的人看她的时候就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来。
过了一会儿一位四十来岁的女人跟列车员过来了,看到姜灵的时候女人惊讶的喊了一声,“姜灵?”
姜灵眨眨眼,没认出来对方是谁,就是翻遍了原身的脑壳子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不过她不认识对方没关系,对方认识她能给她换票就行啊。她抿了抿嘴露出一个惨兮兮的笑来,“阿姨您好,我有心脏病,我想换张硬卧车票行吗?我补差价。”
姜灵长的漂亮,一双大眼跟小鹿似的,配上这么一张惨白又瘦弱的脸,就这么看着对方的时候,很容易获取对方的怜悯之心。
虽然这样做有点不太好,但姜灵可不想大夏天的跟人挤硬座。
黄桂园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这孩子这些年受罪了。也是我这些年工作忙没顾得上去看你。”
说着对列车员道,“给她换一张硬卧车票,差价由我来补。”
她上前扶着姜灵往硬卧那边过去,小声道,“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是黄桂园,跟你妈以前算是朋友吧。”
姜灵狐疑,朋友?
姜秀芳是有几个朋友,可是这几个朋友在姜秀芳去世后跟原身也基本没了往来,在原身的记忆里更没有黄桂园一点印象。
真的是朋友?
许是看出她的疑惑,黄桂园讪讪笑了笑,“我们是初中的同学,勉强算朋友吧。”
姜灵松了口气,露出一抹真诚的笑来,“谢谢您黄阿姨,要不是您,我可能就得在硬座在那儿呆着了,不然我都担心我在那儿撑不到东北去。”
一听这话黄桂园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想想姜灵的日子,黄桂园将安志宏骂了个底朝天。
到了硬卧那边,列车员也把车票送过来了,这是一张下铺的车票,黄桂园嘱咐道,“因为你身体不好我就给你安排下铺了,这节车厢离着后头值班室近,如果有事你就过去喊人,路上注意安全,贵重的东西不要放在这里,知道吗?”
姜灵忙点头,“我懂,谢谢您黄阿姨。”
看着她那张脸,黄桂园叹了口气,又安抚两句,这才离开了。
整个小包间一共四张床位,除了姜灵这张床位,另外三个床位都还空着,姜灵将东西往铺位上一扔,拉开拉链,掏出一包饼干就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火车咣咣的出发了,苏城的景色也逐渐远了。
穿书时间没几天,却像过了很久一样,再回想上辈子,如今真是难得的安宁。
一直到了傍晚的时候包间里才出现了第二位乘客,这时候姜灵已经在吃一份盖饭了。
热乎乎的米饭,上头盖着肉末茄子还有青椒炒鸡蛋,吃的香喷喷的。
上来的乘客是一位三十来岁的男人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姜灵吃饱喝足,将东西收拾起来,便坐着发呆想事情了。
与此同时,邮递员也拿着信上了楼,“谁是安志宏,出来拿信。”
刘爱玲正在屋里琢磨怎么让安楠跟钟明辉快点结婚顺便弄点好处把这家撑起来,就听见外头的动静了。出来拿了信,看着信封有些奇怪,“谁写的信。”
她进屋拆开,对安志宏说,“你看看谁写的。”
安志宏打开,往外一抖,一张证明材料和一张凭条掉下来了,看清楚凭条上面的字儿,安志宏的脑袋嗡的一声险些就晕了过去。
“怎么了?”
刘爱玲扶住他也看了过去,登时眼睛睁圆,啊的一嗓子,“谁干的?”
然后砰的一声摔倒了。
只是她摔倒时还拽着安志宏没松手,安志宏本来也被震的不轻,这么一拽,两人齐刷刷的摔地上了。
门本来就没关,周围的邻居听着动静凑过来,就看见两人抱着摔在地上。
王大娘哎呦一声连忙去捂小儿子的眼睛,“可别看,要长针眼了。”
几个小孩子哈哈拍手笑着,“安叔叔和刘阿姨要亲嘴了,要亲嘴儿了。”
安志宏面红耳赤,“出去。”
王大娘翻个白眼,“你家现在连张床都没有,就当着孩子的面儿在地上打滚了,你们还要不要脸了。”
“出去。”安志宏爬起来撵着王大娘出去,手里捏着那张下乡的单子问道,“是谁,到底谁干的。”
他突然想起昨天去办理下乡手续的事儿,不由呆住,不会是姜灵吧?
刘爱玲已经哭嚎开了,这可怎么办,安楠和钟明辉这还没结婚呢,这下钟家能认账吗。
两口子悲从中来,抱头痛哭。
关上门哭完了,刘爱玲擦了擦眼泪说,“志宏,咱们得让安楠跟钟明辉赶紧结婚。”
安志宏一脸的菜色,“之前政策就有说,下来了知青下乡的凭条,结了婚也不好使还是得下乡去。”
“那就让钟明辉跟着一起下乡去。”刘爱玲面目狰狞道,“事到如今咱们得先瞒下这事儿,让安楠从钟家拿到户口本去报名下乡,让他们结了婚一起下乡。”
安志宏震惊,有些犹豫,“这可不好吧,这万一惹恼了钟家……”
“志宏!”刘爱玲哭了,柔声道,“安楠可是你跟我第一个孩子呀,这孩子前面那么多年都没有爸爸疼爱,你舍得让她这么委委屈屈的下乡吗?没有钟明辉,她以后怎么过?志宏,我从来没求过你们,但那是我们的孩子,你得为她想想呀,他们本来就已经睡过了,结婚也是tຊ正常的事,只要结了婚他们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安志宏浑身一震,再也说不出其他反驳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