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儒根本就不相信介绍人的话,他之前见了好几个,说长得好看的,皮肤能黑出天际,只有眼睛大。说个子高的,其实也就160,关键身高和体重差不多,他还没见过这么胖的姑娘。说皮肤白的,也就只剩下白了,五官端正都做不到。 李鸿儒的事还没有解决,李鸿琴又看上了一个只会花言巧语的男人,马淑兰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但都不管用,母女两个爆发了家庭大战。 总之,最近几天,李家就没有消停过。 张九义离开大哥家后就急步赶到了
李鸿儒的事还没有解决,李鸿琴又看上了一个只会花言巧语的男人,马淑兰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但都不管用,母女两个爆发了家庭大战。
总之,最近几天,李家就没有消停过。
张九义离开大哥家后就急步赶到了城里,中午12点多,李鸿西刚从肉联厂大门口出来就看到了张九义,两个人寒暄了一会就一起去了国营饭店。
张九义没有票,他出的钱,让李鸿西出了票,两个人都很满意。
两个人都不富裕,所以饭桌上只有两碗素面和一个凉菜,劲道的白面拉面让两个人吃出了大餐的味道,“呼噜呼噜”一口不停地往嘴里塞。
凉菜是拍黄瓜,闷热的夏季,黄瓜吃起来十分爽口,不到十分钟,饭菜就让两人吃完了,只剩下空盘空碗。
吃饱喝足,李鸿西才问道:
“九义,找我有事吗?”
“鸿西兄弟,上次你说帮你弟弟相看的事,我这边有个合适的人选,是我亲侄女,18岁,高中毕业。”
“真的?”李鸿西听到高中毕业眼睛都亮了,他弟弟非得找文化人,他也没办法。
“当然是真的,今年刚毕业,所以才耽误了找对象,我侄女长得浓眉大眼,很好看,绝对能配上你弟弟。”
“那行,要不让他们先见见面?”李鸿西也被说动了。
“没问题,要不这个星期天吧?正好你们休息,我们还在这个饭店见?”
“可以,那就说好了啊。”
两个人商量好就各回各家了。
张九义一回来就先到大哥家报道:
“大哥,我跟人家说好了,星期天去县城见面。”
“还得去城见?”张九云心里不得劲,一般相亲都是在女方家见面,家长也能帮忙过过眼。
“大哥,人家是工人,只有星期天才休息,第一次见面,大老远的,总不好让人家来家里。”
“嗯,你说的也对,那就去城找个广场之类的,别去饭店,咱也不占人家便宜。”
“好的,哥,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当天晚上一下班,李鸿西就赶往纺织厂,纺织厂在城里,肉联厂靠近城郊,两个厂子离得比较远,他走了45分钟才到。
李鸿儒之前一直在家里住,后来和家人争吵过后就搬来了宿舍,厂子里的宿舍是八人间,也十分不便,他整个人都快抑郁了。
刚在食堂吃完饭,李鸿儒就听到门口的大爷喊他。
“大爷,什么事?”
“你哥来找你了,就在门口,快去吧。”
“知道了,麻烦你了大爷。”
李鸿儒以为家里有事,所以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到了大门口,一眼就看到穿着工装的李鸿西。
“二哥?是你啊,找我有事?”
“我让人给你介绍了个对象,18岁,高中毕业,星期天去见见。”
“二哥,我知道了。”李鸿儒不情不愿的应答道,实在是见了太多不合适的人,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看到弟弟兴致不高,李鸿西连忙安慰道:
“鸿儒,这次这个姑娘是我朋友介绍的,今年刚高中毕业,人长得也好看,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知道了,二哥。”
李鸿儒根本就不相信介绍人的话,他之前见了好几个,说长得好看的,皮肤能黑出天际,只有眼睛大。
说个子高的,其实也就160,关键身高和体重差不多,他还没见过这么胖的姑娘。
说皮肤白的,也就只剩下白了,五官端正都做不到。
更奇葩的是,之前见了一个学历高的,说是初中学历,结果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这次又是高中毕业,又是浓眉大眼,不知道还会有多奇葩,他的要求不高,只要不丑就行。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相亲日,一大早张九义就来催了。
“维芳,今天打扮的好看点。”
“知道了,小叔。”张维芳就换了一身衣服,其他的照旧。
家里没有那些发卡,雪花膏之类的,她还能怎么打扮?好在年轻就是天然的美貌。
这次,他们坐着村里的骡车出发,节省了不少时间,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村子里养着几头牛,几头骡子,牛车速度太慢,所以一般出门都是套骡车。
骡车一个星期去一次城里,想坐的人一次五分钱就行,有专门的人负责赶车,很方便。
他们到了城里还不到10点,时间还早,饭店还没开门。
四个人在饭店门口聚齐后,李鸿西和张九义就找借口离开了,留下两个年轻人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李鸿儒先开了口:
“同志,要不我们去前面的广场转转吧?tຊ”
“行,走吧。”
李鸿儒的脑子有点的乱,他没想到这次介绍的对象真的很好看,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睛,连身材都是圆乎乎的。
张维芳也没好到哪去,她是“糙汉子”类型,可是对面的相亲对象是一个十分精致的人。
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脚上是一双高级的小白鞋。
这个年代,县城是不可能卖这种东西的,所以眼前这个男人是有财力和能力的。
李鸿儒大概175,皮肤白皙,头发不是现在大多数人理的短发,而是刘海稍长的三七分。
眼睛不大,单眼皮小眼睛,眼神看起来清澈见底。
但是张维芳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疏离,不是表面看起来的,如邻家男孩般那样无害。
张维芳每天见到的都是糙汉子,第一次见到这种精致的男孩,她自己都觉得自惭形秽。
李鸿儒心里也在打着鼓,今天早晨他没有洗头发,也不知道姑娘会不会嫌弃他。
两个人各自怀着心事,慢慢地来到了广场上,广场上空荡荡的,没有人,两个人停在了一棵大柳树下。
柳树的阴影暂时驱走了夏日的炎热,两个人在树下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李鸿儒缓了缓,首先开了口:
“同志,我叫李鸿儒,今年22岁,高中毕业,现在在纺织厂宣传部工作,每月工资32块,还有一些票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