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没意思。她有些挫败地靠上椅背,安静的空间里响起塑封材料拆开的声音。她往旁边落去一眼。陈述尧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压在掌心,撕开外包装后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得逞还是其他。 “还想问什么?” 苏青在心里骂了句神经病,然后扯出个假笑,“想快点回家。”7.鸢尾花(修) “回家”两个字话音刚落,陈述尧就重新扣上了安全带,利落踩下油门。 车子开出几百米,
得逞还是其他。
“还想问什么?”
苏青在心里骂了句神经病,然后扯出个假笑,“想快点回家。”
7.鸢尾花(修)
“回家”两个字话音刚落,陈述尧就重新扣上了安全带,利落踩下油门。
车子开出几百米,苏青越想越生气,皱着眉看他,“停车,我要下去。”
正好经过一个路口,陈述尧面无表情踩下刹车。
苏青伸手拉了下车门,没拉动。
她又转头看他,一字一顿,“我说,我要下去。”
“就因为我说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女生?”
平静,但有力。
苏青一下子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眼睛里盛满怒意,恨不能冲上去挠他几爪子。
但很快在他毫无波澜的眸子里冷静下来,“当然不是。”她目光在车外的地标上扫过一圈,短暂停留,很快就有了主意。
但还是想回击一下。
苏青盯着他,漂亮的眼睛弯起来,红唇随着出口的语句张合,“因为,我也不会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永远不会。”
她目光没有丝毫游离,就想找出一丝陈述尧情绪波动的破绽,但十几秒过去,无果。
车外的霓虹灯照进来,光影斑驳,陈述尧没有看她,只是很轻地回了句,“我知道。”
没意思。
抡起的拳头打在棉花上没意思。
一切都没意思。
她有些挫败地靠上椅背,安静的空间里响起塑封材料拆开的声音。
她往旁边落去一眼。
陈述尧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压在掌心,撕开外包装后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你抽呗,把我放下去就行。”
他在她的注视下把烟盒扔到了车前的空位,单手放在方向盘上,身体往后靠了靠,看她,“你很着急吗?”
苏青没有迟疑:“对。”
他视线越过她,在车窗外面的门店上扫过一眼,问:“去酒吧?”
周围除了两家五金店就是些餐馆,唯一看起来热闹些的,就是间破旧的酒吧。门口挂着的灯牌还坏掉一个,闪动着“星悦酒”三个字。
“你管我去哪儿?”
陈述尧开了车门,苏青拎着包,一秒停顿都没有,下车时没站稳还踉跄了两步。她没有回头,径直朝酒吧位置走去。
车内陈述尧缓缓降下窗户,胳膊伸在外面,点燃了一支烟。也没有抽,看着那火苗一点点吞噬白色的烟支。
有些东西要是能像这烟一样,烧过一次就变成灰烬就好了。
陈述尧望着眼前缭绕的白色雾气,思绪变得有些空。那些记忆深处尘封的记忆一旦被凿开过一个口,旁边的城墙就会跟着土崩瓦解。
八年前——
“我听说书店那边烧起来了,你人没事吧?”
陈景明接到陈文斌的电话就往医院赶,医生正在给陈述尧包扎伤口,已经涂过一层药,缠绕纱布时他还是没忍住皱了皱眉。
“没事,就是被书砸了下。”
仅仅是被书砸到不至于伤口这么吓人,医生走后,病房里就剩他们两人。陈景明拉了张凳子,在他旁边坐下,“我刚来的时候听她们说,隔壁病房的女生是和你一起送来的?”
“听说也伤得不轻。”陈景明剥开一颗橘子,慢条斯理地处理着上面缠绕的白色经络,顿了顿又补充,“好像是冠英高中的学生,你认识吗?”
陈述尧没有直面回答,“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