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桑雨气到颤抖。但她一个跌跌撞撞从床上滚落下来的瞎子,却连司念的一个衣角都够不到。只能听着她的高跟鞋声离她越来越远。“司念,你个无耻的女人!你回来!” 司念的一声得意冷笑,在空寂的卧室分外刺耳。 桑雨不自觉手握成拳。 即使到现在,她也还是不甘心啊! “哦,对了。”桑雨听着司念接着‘告知’她:“姐姐知道,你为了江老的这次收徒精心准备了好久
司念的一声得意冷笑,在空寂的卧室分外刺耳。
桑雨不自觉手握成拳。
即使到现在,她也还是不甘心啊!
“哦,对了。”桑雨听着司念接着‘告知’她:“姐姐知道,你为了江老的这次收徒精心准备了好久,参赛的作品都准备好了吧。”
“很不巧,由于事发突然,姐姐我还没有准备。所以,亲爱的妹妹,姐姐相信你不介意把你的作品借给姐姐用吧。”
司念用的压根不是征询的语气,而是有有恃无恐的肯定。
桑雨不知道,其实司念也精心准备了一幅油画参选。
但,司念总觉得少了点神韵,不如桑雨那幅,就有一种直刺心神的力量。
为此,她不惜作假,反正在她看来,桑雨一个瞎子,现实中已经失去了指认她的能力。
她根本不担心抢一个废人的作品,会东窗事发。
“你休想!司念,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
司念的明抢,直接让桑雨从床上愤怒坐起,指节捏的泛白,简直要气疯。
她不知道司念这个女人,是怎么做到这么不要脸的!
“亲爱的妹妹,恐怕这就由不得你作主了。”桑雨只听得司念再次冷笑了两声,问她道:“姐姐记得你所有的画,都在画室吧?你眼睛不好,姐姐就不麻烦你给拿了,姐姐就自己去了。”
“司念,你敢!”听到司念起身的声音,桑雨慌忙的朝着司念的方向厉声阻止。
“我有什么不敢的!桑雨,你现在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怎么还没认清楚形势?你不会以为夜哥哥会给你作主吧,不会吧?你不会那么普通那么又自信吧!”
“蠢货!不说别的,你个废物现在倒是追上我,阻止我一个看看!”
司念嚣张挑衅的声音,几乎在摩擦着桑雨的每根神经。
把桑雨气到颤抖。
但她一个跌跌撞撞从床上滚落下来的瞎子,却连司念的一个衣角都够不到。
只能听着她的高跟鞋声离她越来越远。
“司念,你个无耻的女人!你回来!”
光着脚,在楼道里跌撞前行的桑雨追不上司念。在慌乱无助中,她拉到佣人一个衣角,仿佛拉到一根救命稻草,一个希望。
她崩溃的去哀求这些佣人。
“求你们,拦住她,不要让她去画室,不要她拿走我的画!求求你们!”
但是,这些佣人被司念警告一眼,却没一个敢动。
毕竟,在司家工作的她们,太清楚两人在司家的地位了,恐怕在司夜这位主子的眼里,桑雨连司念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她们躲避了桑雨去乞求拉她们衣角的手,也避过了不去看桑雨疯狂却无助到极致的神色。
片刻后。
认清现实的桑雨,只得一个人摸索的扶着墙,继续跌跌撞撞往前方跑。
她其实也不知道哪里才是画室,她只是想要往前跑,快点往前跑,阻止司念。
但她一个瞎子,平常注意的时候,都有可能被障碍物绊倒。
更何况现在为了自己的画,几乎被烧掉了神智和冷静。
‘二小姐,您干什么,小心!’
很快,只听一声惊呼声,桑雨被一个打扫卫生的车子绊倒,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她的头,甚至磕到了不锈钢车子的边角上,额间瞬间流出一道蜿蜒的血来。
桑雨只感觉全身剧痛,几乎爬不起来。
这时,她听到了一个高跟鞋停到了自己的面前。
随后是一道温柔关切的声音:“小雨,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又把自己弄伤,姐姐会心疼的。”
“司念,你无耻,你不许拿我的画,不许拿!”
此时,被刺激到崩溃的桑雨,不顾一切的去拽司念的裙角,不让她离开。
但司念却冷笑嘲讽的看着地上的桑雨,去呵斥旁边佣人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小雨又发病在说胡话,还不赶紧给她拿药,伺候她休息!”
“是,大小姐!”
佣人恭敬回话间,桑雨感觉到好几双大手涌来,去掰自己紧攥着司念裙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