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樾,对不起,我打不通你电话,我不是故意的,我……”“给我滚!”陆景樾如同一只被人侵入领地的雄狮暴怒出声,“这是我跟沈洛初的房子,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出现在这里!”林知夏浑身的血都好似凝住了,她不由自主退后一步,眼中蓄着不可置信。 深夜,陆景樾坐在家里,亮堂的吊顶灯将客厅照的纤毫毕现。 也显得这个曾被他当作家的地方愈加冷清。 陆景樾面前摆着那张死亡确诊单,耳边回荡的,却是护士最后的那句话。 “尸体?被沈洛初女士的朋友带走了,不在我
深夜,陆景樾坐在家里,亮堂的吊顶灯将客厅照的纤毫毕现。
也显得这个曾被他当作家的地方愈加冷清。
陆景樾面前摆着那张死亡确诊单,耳边回荡的,却是护士最后的那句话。
“尸体?被沈洛初女士的朋友带走了,不在我们医院。”
姜清歌的能耐他清楚,是个精英女强人,可没本事联合医院一起骗他。
所以,眼前这张死亡确诊单大概率是真的。
空气中的寂静无端让人头皮发麻。
陆景樾猛地打了个冷战。
从下午看到沈洛初的遗像开始,陆景樾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就断了。
之后的行事,完全是依靠本能。
有这样一种反应,是你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陆景樾的时间,仿佛停留在看到沈洛初那双带着笑意的眼那一瞬。
直到现在。
他陡然动作急切的拿起手机,向来理智的人,连找沈洛初的电话都找了好几分钟。
陆景樾按下拨号键,那边依旧是冰冷的机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一遍又一遍,电话那边的机械音不厌其烦的重复着。2
陆景樾牙关咬的咯吱作响,声音断断续续不成句。
“洛初……接电话,别不接……”
“沈洛初,别玩我了,这样的游戏不好玩。”
“沈洛初!”
每一次喊出沈洛初的名字,陆景樾的眼圈便红上一分,最后几欲要滴出血来!
不知道拨通了多少次,不知道念了多少句。
那个名字在嘴边转来转去,却再也得不到应答了。
最后一次拨通,屏幕闪了闪,然后彻底归于沉寂,竟是没电了。
陆景樾看着那漆黑一片的屏幕,颓然朝后一靠。
沈洛初,你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你说过的!
刺目的灯光如同水银宣泄,冲进陆景樾的眼球。
让他眼睛骤然发胀。
他不自觉的闭上了眼,可沈洛初的脸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陆景樾静静的靠在那里,平坦的胸膛,甚至看不出什么起伏。
恍若一尊遗落世间多年的石塑。
这时,门被敲响,陆景樾猛然睁开眼睛。
沈洛初,你回来找我了是不是?
他从沙发上起身,踉跄着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景樾,抱歉不请自来,我很担心你。”
冰冷从门把手透过陆景樾的手掌,直直钻进心里。
他站在门口,身形半分未动,看向一脸担忧的林知夏,眼神冰冷。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这里你不许来。”
他语气平常,可林知夏知道,他生气了,顿时心里一慌。
“景樾,对不起,我打不通你电话,我不是故意的,我……”
“给我滚!”陆景樾如同一只被人侵入领地的雄狮暴怒出声,“这是我跟沈洛初的房子,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出现在这里!”
林知夏浑身的血都好似凝住了,她不由自主退后一步,眼中蓄着不可置信。
“……对不起,我马上离开。”
没等林知夏转身,陆景樾‘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止不住的喘着粗气。
这些年,他在外面玩的再无法无天,也从来没允许过任何人来这里找沈洛初。
这是他们的婚房,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他们一起置办的。
外面的温柔乡再好,也抵不过这一处安宁港。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忍心将沈洛初一人丢在港口,永无止境的等他回来?
陆景樾蹲下身子,高大的身形蜷成一团。
蓦的,从他喉间溢出一声极致悲恸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