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慧身形一愣:“那日被妖人带走,现在下落全无,那上面沾了你的血,日后,你能感知到,到时寻回亦不迟。”沉重的锁链声,随着他坐起来的动作发出叮铃的声响。无瀚脸上一片冰冷:“我是说,舍利不是她拿的,这段时间,究竟去了哪里!” 一道惊雷应声而下。 无瀚看着怀中人一点点变轻,身形缓缓开始消散。 灵惜的神色并不痛苦,闭着眼像睡着了一样,嘴角微微上扬。 他死死抓住灵惜的衣角,一把将老和尚手中的佛舍利隔空取来。 以
一道惊雷应声而下。
无瀚看着怀中人一点点变轻,身形缓缓开始消散。
灵惜的神色并不痛苦,闭着眼像睡着了一样,嘴角微微上扬。
他死死抓住灵惜的衣角,一把将老和尚手中的佛舍利隔空取来。
以佛子之血为引,以舍利化身,重塑精魄。
舍利忽然变得滚烫浮在半空中,一时金光大作,天边大雨忽止,乌云散开,阳光重现。
无瀚看着灵惜四散的精魂缓缓向舍利聚拢,她的身形也开始缓缓重聚。
他眼中升起一团希冀,又划破自己的手掌,只要鲜血足够,她一定能重新活过来!
舍利从金色一点点被他的鲜血染红,却又更贪婪地吸收着他的血。
“佛子,不可!再这样下去你会血竭而亡的!”身后老和尚惊叫了一声。
无瀚的脸上已经没有一点血色了,可仍旧没有收手的意思,而他的眼瞳已经血红一片。
“嘭——”一声巨响。
舍利似乎承受不住,一下将散发出一道红光,将众人弹开。
无瀚脸色大变,下一刻便看见重聚的紫色精魄又四散开来,化作灰飞。
一阵风刮过,一青衣人影闪过,趁众人受伤将舍利带走。
“不!”无瀚眼看着,灵惜的身形刹那破碎,化作一片虚无。
他哭着朝灵惜的方向爬过去:“我后悔了,灵惜,你回来!”
可是那人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那青衣身影也像一阵风刮过,杳无踪迹。
他死死握着手,最后一丝理智消亡殆尽。
“啊——”一股魔气从身体涌出来,脚下地动山摇,风起叶落。
众人大惊不已,其中有人高呼:“不好!他魔气入体,要化魔了!”
无瀚赤红着双眼望向众人,字字泣血:“佛不渡我,我不渡人!”
都是眼前这些人要逼死她的,无瀚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替灵惜报仇。
他举起法杖,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面之人打去。
一道金光闪过,他忽然觉得浑身都动弹不得。
身上那串佛珠流过金光,遍布全身,宛若一股清流。
无瀚眼瞳又一点点变得清明。
“和尚,你快回来,等你还俗,我们便成亲!我在山下等你!”耳边,灵惜的声音不断回响。
他木然转过身,身后却是一片虚无。
她死了,她不见了,这世上,最爱他的人没有了,他最爱的人也没有了。
“噗——”心口一阵剧痛,他终于支撑不住地晕了过去。
……
“咚咚咚——”
珈蓝寺晨钟敲响,声声回响。
无瀚缓缓睁开眼,窗外的阳光亮的发暗。
他刚想抬手,却发现手上戴上了沉重铁链枷锁,这里不是别处,是镇妖塔。
常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佛子,你如今魔气侵体,需得在这塔中驱魔,除尽魔气,我们才能让您出去。”
无瀚眼神一动不动,木讷地望着那一扇小窗透进来的阳光,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
见他不答,常慧只好无奈叹了一口气,起身往外走。
在他推门刹那,无瀚忽然问:“佛舍利,去了哪里?”
常慧身形一愣:“那日被妖人带走,现在下落全无,那上面沾了你的血,日后,你能感知到,到时寻回亦不迟。”
沉重的锁链声,随着他坐起来的动作发出叮铃的声响。
无瀚脸上一片冰冷:“我是说,舍利不是她拿的,这段时间,究竟去了哪里!”
常慧的背影一下变得无比沉重,这才转身看着他,也并不打算隐瞒:“无瀚,你是佛子,是日后能修成真普陀大士的。”
“可老方丈圆寂之前算出你有一大劫,能渡此劫才能修成,而灵惜便是劫数,所以……”
所以为了助他渡成此劫,老方丈布下这一切,谎称舍利失踪嫁祸灵惜……
原来,一切都跟她无关,方丈是圆寂的,舍利从未丢过。
而他生生将她冤枉到死……
无瀚忽然大笑不止,笑着,眼眶便泛了红。
他挣扎着拖着沉重的铁链上前想抓住常慧问个清楚,可他将铁链绷得死紧,也无法走到常慧跟前:“为什么!不是出家人不打诳语吗?”
灵惜从未骗他,可是他所笃信的佛,骗了他。
“你们为何骗我,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