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陈晏辞站在她床边,一动不动,居高临下地盯了她足足有一分钟的时候,她实在躺不下去了。新婚之夜,该干什么她心里还是有数的,但实在觉得尴尬。说到底,还不是那么熟呢,就赤诚相见,多不好意思。 婚礼当天,温雯汐自己都对陈家的实力叹为观止。 短短数日,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整个婚礼盛大又庄重,简直完美绝伦,每个细节都足以体现陈家对她的看重。 在这个自己曾经最想逃离的城市里,她挽着
婚礼当天,温雯汐自己都对陈家的实力叹为观止。
短短数日,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整个婚礼盛大又庄重,简直完美绝伦,每个细节都足以体现陈家对她的看重。
在这个自己曾经最想逃离的城市里,她挽着陈晏辞,面带微笑接受了所有亲朋好友的祝福,开启了人生新阶段。
两人的婚房是陈老先生从几年前就开始花重金打造的,整体苏式园林的设计,采用现代与古典的完美结合,院内是如诗如画的江南风景,屋内低调奢华又不失温馨。
如果不是温雯汐穿了一整天高跟鞋,实在不想走动,定是要好好观赏一番的。
陈晏辞:“主卧在楼上。”
温雯汐点头,累了一天只想快点儿洗澡躺着,想也没想便往楼梯口走去。
哪知右脚刚踏上第一层台阶,后脚跟的位置一抹刺痛穿过脊柱直抵头皮,疼的她不禁轻呼出声,看来是脚跟磨破了。
陈晏辞注意到她皱起的眉眼,垂眸扫过她右脚根处,瞬间了然。
温雯汐正疼着,想要脱了鞋直接光脚上楼。
倏然,整个人被打横抱起,失了重心,慌忙中下意识紧紧攀住陈晏辞的肩。
温雯汐不自觉放缓呼吸,目光所及便是他线条流畅的俊毅侧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微垂的眼睫毛浓密又长。
这男人怎么快三十了,皮肤还嫩的一点儿毛孔都没有。
还没看够呢,屁股就挨到了柔软的床上。
陈晏辞将人放在床上,顺势单膝跪在地上,脱下她脚上的高跟鞋。
每一个动作都轻缓温柔到了极致,生怕弄疼了她。
看着她脚后跟已然破了的水泡,眉心微蹙,“什么时候起的,怎么不告诉我?”
“水泡不知道什么时候磨起来的,但应该是刚刚上楼梯才破的。”
陈晏辞找来药箱,“白天为什么不换那双平底鞋?”
白天走完仪式敬酒的时候,陈晏辞担心她穿高跟鞋太久脚不舒服,是拿了双平底鞋让她换来着。
但她没换。
“好看啊,摄影师说身高差了20公分,穿平底鞋的话头顶才到你下巴,有些近景画面拍出来可能就没那么好看。”
温雯汐看到他拆了只消毒棉签,当即想要缩回搭在他膝盖上的脚,
“能不能不用这个碘伏棉签,太疼了。”
还没来得及,脚踝就被陈晏辞轻而易举地握在掌心,
“不能,得消毒,我会轻点儿。”
不容置喙的强势语气,又裹挟着一丝柔意。
她真的好吃这套。
但上头的不止这一件。
温雯汐目光定格在握着脚踝的那只大掌上,掌心温度很高,骨节分明,且泛粉。
黎朝之前跟她科普过一个什么知识点来着?
关节越粉,床上越狠……
身下是大红喜被,今晚又是新婚之夜……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温雯汐的脸‘唰’一下就红透了,耳根烫的不行。
可能是心虚,对视上陈晏辞的瞬间,慌乱的眨着眼睛。
“很疼?”
乱七八糟意淫一通,这才发现已经在消毒了,她都没感觉到。
陈晏辞只当她是因为忍着疼才憋红了脸,是因为想哭才眨眼。
手底下动作更是轻柔了几分,一边消毒,一边帮她吹,
“不想穿就不用穿,不用在乎别的,自己舒服就行,反正你穿什么都好看。”
谁都喜欢听夸赞的话,温雯汐嘴角的笑意几乎要克制不住。
陈晏辞涂完药,又找来拖鞋给她换上,“给你涂了液体创口贴,待会儿洗澡的时候注意点儿,洗完再帮你换一次药。”
“好。”
睡衣是苏念禾一早准备好的,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尾凳上,温雯汐也没抖开看,拿了自己那套就直接进了浴室。
等洗完穿的时候,才后悔莫及。
红色,后背是绑带,前面是蕾丝,她差点儿穿不明白。
换好后看着镜子,瞳孔震惊。
这怎么看都不是正经衣服,设计性感大胆的同时,又放大了身材的所有优点。
温雯汐磨蹭了会儿,但确实没有其他选择,只好接受。
好在外面还有件非常中规中矩的睡袍。
温雯汐将睡袍带子系到最紧,出了浴室。
开门的时候正好碰上从卧室外走进来的陈晏辞,俨然一副刚洗完澡的样子。
男人发梢还有水滴在滴落,领口处并未刻意拢得严实,隐隐约约露出小片紧实的肌肉线条,水滴顺着肌理线条缓缓没进领口,引人遐想……
相比之下,陈晏辞要平淡很多,只看了她两秒,便挪开目光,
“梳妆台那边有给你准备好护肤品,我去浴室吹头发。”
温雯汐顺着男人的目光,往梳妆台那边看去,上面瓶瓶罐罐堆的满当当的,都是她平时用的那些东西。
怪不得婚前陈曼在微信上要她梳妆台的照片,理由拐弯抹角的,原来是因为这个。
很细心,甚至还有很多彩妆,色号都是她平时用的那些。
照片上可看不出来这些,大概是问了黎朝。
温雯汐有被惊喜到:“其实我把家里的拿过来就好了。”
陈晏辞眸色深谙,看不出什么情绪,
“这儿也是你的家,之前的留着回苏城用。”
“好,谢谢。”
“不客气,是我应该做的,陈太太。”
陈晏辞说完就去了浴室吹头发,只剩温雯汐独自在梳妆台前小鹿乱撞。
再出来时,温雯汐已经规规矩矩的躺好了。
本来想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心态。
但当陈晏辞站在她床边,一动不动,居高临下地盯了她足足有一分钟的时候,她实在躺不下去了。
新婚之夜,该干什么她心里还是有数的,但实在觉得尴尬。
说到底,还不是那么熟呢,就赤诚相见,多不好意思。
尤其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
正打算坐起来好好谈谈,身上的被子就被陈晏辞一把揭开。
对上男人深谙的目光,温雯汐在自己杂乱无章的心跳声中,双手连忙按着长度只到大腿中部的睡袍坐起来,“你要干嘛?”
模样和惊弓之鸟没什么区别。
陈晏辞不禁嘴角挑着笑,目光扫过她修长白皙又纤细匀称的双腿,俯身,双手支在她身侧,
“你说呢,陈太太?”
温雯汐听着他意有所指的话术,连呼吸都乱了几分,“我还没准备好。”
“别怕,交给我就好。”
陈晏辞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在她后颈轻柔的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