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妈呀,就是这条,啊啊啊,别放我旁边啊。”吴坤熊连滚带爬的远离这条大蟒蛇。郑一伟丢下大蟒蛇,恶作剧成功,指着吴坤熊哈哈大笑。肖志彬看着这条头被砸得稀巴烂的大蟒蛇,鸡皮疙瘩随之而起,说话发颤: 哎呀呀,绝对不是五谷队民风彪悍。 不信问问隔壁几个大队。 天天红薯芋头木薯拌大米、清水青菜萝卜干。 肚子里一点没油水都无,不搞点野味吃吃怎么行。 这也是为啥,知青们觉得这个村子的人奇
哎呀呀,绝对不是五谷队民风彪悍。
不信问问隔壁几个大队。
天天红薯芋头木薯拌大米、清水青菜萝卜干。
肚子里一点没油水都无,不搞点野味吃吃怎么行。
这也是为啥,知青们觉得这个村子的人奇怪。
虽说穿着破烂,黝黑不太讲卫生。
但这村子的人,还真不是面黄肌瘦,饿得走路打晃的样子。
面色红润不至于,就是总体干起来干巴罢了。
也就陈高高的俏脸有些婴儿肥,观她身段也不属于胖姑娘的类型。
要再说更具体的曲线…
啊,不是,我们男知青肯定不知道啊!
总而言之,知青们只觉得这村子的社员们太奇葩。
今天早上还看到好几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家,那精神气,领先他们好多年呢。
甚至能倒腾老胳膊老腿超过他们这些“伤残”人员。
知青们停下手上的活,问吴坤熊是不是真的。
得到他的肯定,知青们既害怕又好奇。
肖志彬带头,礼貌的问向一旁开荒的老社员:
“阿叔,我们能稍微休息几分钟,去看看吗?”
阿叔随意拿着挂在脖子的汗巾擦一把汗,淳朴的笑道:
“嘿嘿,鲁们胆呀唉(你们等一下)。”
见知青们听不懂,旁边的一位阿叔生涩的说了一遍,顺便比了个坐下来的手势。
知青们想着自个过去也是添乱,那就算了。
见阿叔们动作不停,知青们哪里好意思坐,也跟着继续。
没等二十分钟,陈二强和青年扛着一条大蟒蛇回来。
还真没说错,足足有三米长,碗口粗。
蓝岛这天气,一早上就开始出大太阳,这会燥热得厉害,蛇都不愿动,估摸就是在大树下避暑的。
“大队长,妈呀,就是这条,啊啊啊,别放我旁边啊。”
吴坤熊连滚带爬的远离这条大蟒蛇。
郑一伟丢下大蟒蛇,恶作剧成功,指着吴坤熊哈哈大笑。
肖志彬看着这条头被砸得稀巴烂的大蟒蛇,鸡皮疙瘩随之而起,说话发颤:
“大队长,你们,你们真牛!”
黄建国躲在肖哥后边,搓了搓手臂:
“刺激啊,真是太刺激了,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能看到这么大条的蛇。”
其他知青也退后一大截,瑟瑟发抖。
陈二强挥挥手:
“你们继续开荒,阿伟,你和我抬这条大蟒蛇回大队,让妇女同志们收拾收拾,中午这顿开荤!”
大队部虽然各家吃各家的,但是到了秋收农忙或者开荒时刻,都会煮大锅饭。
各家各户按照人头把粮食交上来,让两位队里大娘负责做饭、煮菜。
蔬菜就不用了,大队部今年虽然没啥收成,但是基本的一两样蔬菜还是通过挑水种了的。
郑一伟馋得不行,咽了咽口水,二话不说帮着抬蛇。
吴坤熊伸出手挽留:
“高阿叔,我不吃,别放我饭盒里啊,求求你了。”
一众知青:“高阿叔,亲叔,我们也……”
陈二强头都没回:
“知道了知道了,不吃拉到,还不够分呢。”
老社员们用本地话交流:
“哎哟,这群城里来的娃娃,还是太年轻。”
“是啊,等过段日子试试,别说蛇了,连田里、竹林的老鼠都不放过哦。”
“哈哈哈,等夜里咱们做个火把去抓竹虫,明天中午煮一顿给他们吃。”
“又得哭!”
“嘻嘻嘻,你这老小子,咋说实话捏。”
知青们眼睁睁地瞧着一群中年大叔发出桀桀桀的笑声,鸡皮疙瘩又起了。
要不咋说开荒不容易呢。
因为以前是开荒农垦,这边开荒大家伙都叫砍芭,打芭完烧芭,最后才是平整土地,种植。
砍芭太好理解了,就是把这个荒山野岭的一切树木砍倒,锄光。
烧芭,也称为烧荒,把能做家具的大树杆、能当柴火烧的大小树枝用牛车或者人力挑回去。
剩下的就是晒个几天,一把火烧干净,烧完的草木灰就是天然肥料。
有些树根这些烧不干净,或者有些地表下有石头,统统挖出来。
最后才是平整土地。
慢慢沃肥,等雨季来临,就能种水稻或者其他了。
这个山坡就七八棵大树,剩下的就是矮一些的野芭蕉等树。
能遮阳的地方少,就是日复一复在烈日下劳作的本地社员都得戴上草帽,不然真能脱层黑皮。
细皮嫩肉的知青们更难受了,砍了一上午,手背被灌木划得火辣辣的疼,手掌也被摸出几个大血泡。
要知道,用镰刀拉那些荒草、带刺的藤蔓也得使劲嘞。
又咸又苦的汗水那个侵入眼睛,那叫一个刺疼。
全身穿着长衣长裤,汗水打湿之下,痒得人直挠。
肖志彬还好,早上刷牙的时候,陈高高让他带一条汗巾,用背面擦擦好受不少。
其他人一开始讲究的,用手帕擦几下,久了就不行了。
有一种藤蔓,它们的种子就像一棵颗小豆子,九月又是植物成熟季节,这些豆子已然成熟,周身全是金色的绒毛,挥一挥镰刀,绒毛满天飞。
全身沾得哪哪都是,就导致身上奇痒无比,用手帕擦都擦不下。
一个个挠得全是血印子都出来了。
就在他们忍不下去的时候,一道清灵悦耳的声音传来:
“各位同志们,辛苦啦,快来喝凉茶水,休息会午饭就送过来了。”
陈高高一上午可没偷懒咧。
她去小溪边堆石头,搭建简易的石头灶,给大家伙烧凉茶。
所谓凉茶,就是煮沸了放野草呗。
雷公根、蒲公英、牛筋草、淡竹叶、夏枯草等等。
有什么就放什么。
煮好了就舀铁桶里,放进清澈凉爽的小溪里泡一泡。
她费力的挑上坡,喊了嗓子,见人来了继续下去挑。
有时候不得不屈服于现实,个子小力气自然不大。
陈高高真没法像干惯农活的同龄姐妹一样能干。
人家挑满满的两桶都没问题,她得一边放半桶的凉水。
她丝毫不觉自卑。
干得多是能耐,干得少也不赖,只要肯干就行呗。
小姑娘哼着歌,小跑下坡。
陈大高和陈二高两兄弟招呼大家伙先喝,就拿着一根扁担长短的木棍下去帮幺妹。
虽说成家有了孩子,六兄弟对陈高高的疼爱不亚于陈二强夫妻俩。
肖志彬也不懂怎么想的,随便拿起一根树叉,水也没喝,着急忙慌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