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跟着唇瓣划过孟叙冬下巴,舔舐颈侧,汗津津的像涂着催情剂。她为找到开始的办法而陶醉,孟叙冬却束住了她手腕。“苏青。”孟叙冬压在她身上,凌乱的单人床上,他的阴影犹如审判十字架,“你知道你有对象?”苏青笑了,“你说有就有吧。” 反叛的刺激带起神经末梢发颤,她抚摸他下颌的胡茬与喉结。厚重有棱角的衣服里仿佛有万只蚂蚁,一时找不到什么办法将它们放生,他们吞咽着唾沫,同样感到难捱不适。 舌尖跟着唇瓣划过孟叙冬下巴,舔舐颈侧,汗津
反叛的刺激带起神经末梢发颤,她抚摸他下颌的胡茬与喉结。厚重有棱角的衣服里仿佛有万只蚂蚁,一时找不到什么办法将它们放生,他们吞咽着唾沫,同样感到难捱不适。
舌尖跟着唇瓣划过孟叙冬下巴,舔舐颈侧,汗津津的像涂着催情剂。她为找到开始的办法而陶醉,孟叙冬却束住了她手腕。
“苏青。”孟叙冬压在她身上,凌乱的单人床上,他的阴影犹如审判十字架,“你知道你有对象?”
苏青笑了,“你说有就有吧。”
“怕你后悔了又在我面前哭。”
还以为他真好这口,没想到他提起往事。苏青一下就醒了似的,男人的体温那么近,可不能施舍她一点。
“我就在你面前哭过一次……孟叙冬,”她偏头去看窗外的光亮,“我有这么烦人么?”
“嗯。”
“那你呢,那天你为什么躲到澡堂来?”
孟叙冬坐起身来,摸出皱巴巴的烟盒与塑料打火机,在郁蓝的窗前燃起一簇火舌,啪地化为一点火星。
“你最烦人,孟叙冬。”
“你最烦……”她带着微微的鼻音重复着,直到他轻应一声。
“我爸找人叫我回去。”孟叙冬哑然,“你以为就你知道相亲?”
原来是这样。
苏青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望,比起惹上麻烦事,这件事听起来更可怕。他可以随时回到属于他的生活中去,他的搞砸不过是二世祖游戏。
“逃什么,我要是你赶紧结婚回去争家产。”
“苏青?”
苏青勾了勾背上的内衣纽扣,在身下摸到毛衣,她不知道要不要穿上,意兴阑珊,“你还做吗?”
“苏青,”孟叙冬的手微微颤了下,一截烟灰落在地上,“和我结婚。”
恍惚没听清似的,苏青眨了眨睫毛,偏头看向他,她装作要笑可又笑不出来。
孟叙冬平缓地说:“反正我没结婚,你也还没结婚。”
苏青终于发出声音:“我结婚,是要过日子的,孟叙冬你要和我过日子?”
“谁结婚不是过日子。”
苏青觉得孟叙冬这话竟有几分道理,他们有儿时的交情,知道彼此底色,身体合拍,哪怕日子过不下去还能依法做爱。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会是一枚上膛的子弹,瞄准艾秀英的心脏开枪。和不能向艾秀英提起的名字的人结婚,没有比这件事更疯狂的了,这将会是壮举,是第三次澡堂革命。
这必然是属于她的荣耀。
“是吧,是这样,但是孟叙冬……”苏青狐疑地瞧了瞧昏暗中的人,“你没有别的人吧?”
“你有?”
“没有。”苏青简直想骂人,怒气冲冲地说,“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我们结婚,睡一辈子。”
“我嫌腻。”
“大不了离!”苏青踹了孟叙冬一脚。
茫茫的雪在窗的蓝色里飞舞,屋子里沉寂。手里的星火烧到尾孟叙冬也不觉得烫,半晌说:“明天一号民政局上班?我一会儿回奶奶那儿拿户口本。”
苏青安静下来的心又砰砰跳,说不出紧张还是兴奋更多。她似乎有点明白那些偷偷越轨的学生了,他们像是低密度的水族箱里的鱼,只有这样做才能获得一点点氧气。
“你不许反悔。”苏青说。
孟叙冬轻呵着扯了下唇角,起身往烟灰缸丢烟蒂。
苏青知道他想说什么,从来她才是那个做了又后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