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半生薛良平分享给正在查找资源的朋友,文章能过清新有趣的语言,描写了梅青薛良平的事。字里行间,充满童年真童趣,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不失为一篇佳作。
“真他妈不像话。”梅青几乎要立刻骂回去,但回来前,晓枫再三叮嘱梅青不要跟薛良平正面冲突,离不离婚都没必要。她是女人,跟男人正面撕破脸占不到便宜。愤怒会让女人变成泼妇,除非有十足的把握,撒泼能达到目的,否则不要践踏自己的尊严。而且谁和谁说了什么不重要,做了什么才重要。 三天后,薛良平下午四点到家时,梅青正在房间整理账单。 大门撞得震天响,皮鞋砸着木地板哐哐往屋里走。咵哒一声,房间门锁被拧开,迅猛的风冲进房间,薛良平铁青着脸站在门口,梅青慢慢转过头,静静地盯着他。 薛良
三天后,薛良平下午四点到家时,梅青正在房间整理账单。
大门撞得震天响,皮鞋砸着木地板哐哐往屋里走。咵哒一声,房间门锁被拧开,迅猛的风冲进房间,薛良平铁青着脸站在门口,梅青慢慢转过头,静静地盯着他。
薛良平紧紧抿着嘴唇,似乎克制着滔天怒火。梅青很熟悉这个表情,薛良平喜欢生闷气,一生闷气就是这个表情,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屈辱。谁能想到有时候只是没有按他的口味做菜,或者叫他帮忙分担一点家务。
薛良平长得白净,文质彬彬,梅青曾经很喜欢他身上的书卷气和温文尔雅的气质。此刻,薛良平的脸白得发青,眼神怨毒,好像下一秒就要将梅青生吞活剥。
梅青冷笑,收回目光,存好电脑上的文件,清除操作记录,关机,云淡风轻地问:“有事吗?”
薛良平眉心抽动,怒意更甚,年近五十,看起来才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身黑色毛呢大衣,西装,围巾,衬衫,领带,标准的成功人士。
成功人士转身,极为不屑。门半掩着。
他故意不开,也不关。
如果梅青想关门,就必须起身,如果梅青不关门,就必须忍受他来来回回经过门口。梅青觉得,在让人难受这方面,薛良平简直天赋异禀。
梅青不爽,但绝不忍耐。
梅青打开手机,放起了音乐,摇滚,庞克,少年,薛良平最讨厌的音乐,他喜欢女中音唱人生悲苦。梅青从来都是戴耳机,而薛良平只会手机外放。
同时,梅青下床收拾东西。
果然,不出三分钟,梅青听到薛良平重重的脚步声,迅速收好手机,拿起包,一下拉开房门,差点跟薛良平撞了个满怀。
薛良平就定在梅青面前不动,梅青本来想出门,没想到薛良平不要脸堵着门,梅青一言不发,退回书桌边坐下,看书,呼吸平稳。
俩人就此僵持,无声中剑拔弩张。
“良平,青青,吃饭了,先吃饭。”婆婆和颜悦色来哄儿子,顺带哄一哄儿媳妇。
见薛良平不动,婆婆试探着扳了扳薛良平的肩膀。
“吃了饭好好说。”
婆婆又恳求梅青:“良平出差好几天,回来饭没吃水没喝,我做好饭了,你别跟他犟,先吃饭再说。”
薛良平深吸一口气,朝梅青翻了个白眼,走出房间时甩下一句话。
“真他妈不像话。”
梅青几乎要立刻骂回去,但回来前,晓枫再三叮嘱梅青不要跟薛良平正面冲突,离不离婚都没必要。她是女人,跟男人正面撕破脸占不到便宜。愤怒会让女人变成泼妇,除非有十足的把握,撒泼能达到目的,否则不要践踏自己的尊严。
而且谁和谁说了什么不重要,做了什么才重要。
梅青忍住没有还击,依旧收拾好东西出门。
“你出了这个门就不要回来。”薛良平大概没想到梅青会若无其事走掉,出言相逼。
“青青,先吃饭,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婆婆忙过来梅青这边打圆场,伸手想拉住梅青,梅青躲开。
梅青看了一眼薛良平,关门离开。
“青青,青青,哎呀,哎呀!”婆婆急得直唤梅青。
“让她走!”
门内传来薛良平嚣张的声音。
梅青需要冷静。
曾经,梅青也跟薛良平发生过类似的吵架争执,吵架的原因,梅青都忘得七七八八,只记得印象深刻的一次,是家里下水道堵了。
那时薛良平带着梅青和孩子们刚到德国,一家人住在单位附近租的老公寓里作为过渡。没想到,厨房下水道三番五次地堵,地板上漫一层污水,又脏又臭。
俩孩子还小,离不开人,梅青知道薛良平嫌麻烦,语言不通,只能让薛良平找人来处理。薛良平刚到德国,还没适应汇率差,舍不得出比国内高五倍的价格请人来通下水道,只好一边笨拙地清理一边极为恼火地指责梅青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那一次,梅青在薛良平说出这句话之后就崩溃。自己照顾两个三五岁的孩子,还要做饭,她已经很小心了,下水道还是堵了。薛良平没有丝毫体谅就埋怨她,她受不了。
当梅青又哭又叫地发泄完,薛良平在一旁嫌弃地看着她,仿佛她天生就是一个泼妇。梅青惊觉事情的不简单,但依旧并没有深入思考。那件事最后以梅青冷静下来去带孩子收场。薛良平花钱请人来清理下水道,工人说下水道需要定期除油,他们不知道。
薛良平不知道,情有可原,梅青不知道,罪不可恕。
梅青爱薛良平,爱孩子,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梅青劝自己不要纠结自己受了多少委屈,试着去理解,体谅丈夫,薛良平工作一天回家还要通下水道,生气也正常。
时间撕碎一切你不想解决的问题,散在回忆中,成为记忆的尘埃,直到某一天再次聚集出现在你面前,成为躲不开的庞然大物。
往后的争执,梅青有时会在薛良平开门时失控,有时会在他埋怨时失控,有时会在他语言暴力时失控,还有时会在他冷暴力时失控。
今天是唯一一次,梅青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走完了全部过程。
自下水道那次吵架之后,薛良平收敛了许多。那时,梅青会觉得是薛良平良心发现悔改。现在回想,其实是家庭经济好转,薛良平事业进展顺利,他的精力更多地投入在工作上,不再在生活上耗费精力。
只要梅青照顾好孩子家庭,他愿意花钱买安宁。
往后他们之间许多年的平静,都是如此。
梅青在家附近公园的长椅上坐了许久才发现自己正全身发抖。今天她还是逃开了,但她没有被薛良平激怒,还发现更多以前被自己无视的真相。
梅青觉得自己有进步,她没有起身关门,也没有忍受门外的吵闹,而是选择了播放音乐,她成功激怒了薛良平。但她也知道,薛良平其实在等一个契机冲她发火,他知道她忍受不了颠倒黑白的指责。
他在等她发疯,她偏不。
现在,她要回去面对暴怒的薛良平。
这真是世间千千万万个丈夫的缩影。在两个孩子教育成功的前提下尚且如此,如果孩子成绩不理想你能想象到男人们会多么暴跳如雷地指责妈妈们连孩子都教不好你知道老薛不是东西,但同时你也知道他只是个最普通常见的男的,很多事情正是因为它已经变成了日常,才格外吓人。女人要走的路荆棘丛生充满陷阱,但还是要走下去。梅青加油哇看得人好难过啊,如果被激怒会成为他人眼中的泼妇,如果控制住自己,则就丧失了宣泄自己情绪的权利,左右衡量权在人家手里罢了。到底什么时候他俩能开诚布公正常说话啊。
甚至想给梅青打个电话,告诉她列诉求清单,书面形式给薛就行了。 或者直接委托律师,在有明确方向和准备工作做完后再对话,最好不要当面对话,身边有亲人更不可以。 (这是看小说不是法治节目啊啊啊)
呜呜呜呜太揪心了沉醉在爱情里里的女人,可以忽略一切不好,可以为所有争执找到体谅的理由,当爱被消磨殆尽,才看得清眼前究竟站着一个什么样的怪物,被蚕食的部分已经让怪物消化吸收,好在,还剩下一部分俺同意发疯有时候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但是要是走之前不发一场,还是很憋屈时间撕碎一切你不想解决的问题,散在回忆中,成为记忆的尘埃,直到某一天再次聚集出现在你面前,成为躲不开的庞然大物。 这一整段我逐字摘抄。写得太好了,跪着看完的。
所谓的疯女人 就是被隐形丈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