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两人正好走到操场旁的体育器材室,季丛郁的眼神在生锈的铁锁上一顿,只是看着这扇深蓝色的门,她好像就能嗅到陈旧的落满灰尘的体育器械味,橡胶和铁锈的味道混在一起,浑浊又难闻。脑海深处的记忆被翻出,她想起在黑暗角落里周殷宇看向她的阴沉眼神,当时的她心都一凉,然后,眼前突然出现亮光,沈祺礼就站在光里,他气喘吁吁一副刚运动完的模样,似乎是没想到体育器材室里有人。 见季丛郁突然出神,徐程智表情变得难看,他勉强地笑,问:“是不能说吗?” 季丛郁摇头,说:“不是,是我有些忘记。” 她在撒谎,她一点都没忘,只是不愿意将这些事摊开给不相干的人看。 徐程智发出迟疑
见季丛郁突然出神,徐程智表情变得难看,他勉强地笑,问:“是不能说吗?”
季丛郁摇头,说:“不是,是我有些忘记。”
她在撒谎,她一点都没忘,只是不愿意将这些事摊开给不相干的人看。
徐程智发出迟疑的一声“哦?”,接着他又说:“今天是你们学校建校一百tຊ周年,他说不定也来了?”
他是好心提醒,但季丛郁却在这时开始怀疑来学校约会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置身在这样的环境里,她没办法全身心投入到恋综里,她脑子里想的真的都是以前的事。
“不大清楚,不过就算来了,现在也应该走了,活动是早上的。”季丛郁这样说。
徐程智点头,“也是……”
这时,两人正好走到操场旁的体育器材室,季丛郁的眼神在生锈的铁锁上一顿,只是看着这扇深蓝色的门,她好像就能嗅到陈旧的落满灰尘的体育器械味,橡胶和铁锈的味道混在一起,浑浊又难闻。
脑海深处的记忆被翻出,她想起在黑暗角落里周殷宇看向她的阴沉眼神,当时的她心都一凉,然后,眼前突然出现亮光,沈祺礼就站在光里,他气喘吁吁一副刚运动完的模样,似乎是没想到体育器材室里有人。
他看着她和周殷宇,眼神微动,然后说了一声“抱歉”就又退了回去,他将门掩上,黑暗重新将光明吞噬。
过了几分钟,沈祺礼又小心翼翼重新推开门,“真的对不起,但是老师让我过来拿排球,班级有很多同学在等着用。”
沈祺礼就是这样闯入的。
意外地,巧合地,让人有些尴尬地,他目睹了她的秘密。
想到这里,季丛郁又忍不住笑。
身边的徐程智明显不知缘由,问她为什么笑。
季丛郁侧头看他,笑着说:“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些……”
话说一半突然降低音量,她越过徐程智的脸,往他身后看——
刚才稍瞥一眼,她觉得熟悉,于是定睛一看,还真是沈祺礼。
被徐程智说中,她的“初恋”真来了。
她还碰巧遇见了他。
沈祺礼站在百米开外的教学楼边上,正观察着他们一行人。今天沈祺礼的穿着不像之前那样正式,没有西装领带,也没有冰美式。
他穿浅蓝薄衬衫和黑长裤,还戴着棒球帽,眉眼被掩在帽檐留下的阴影里。虽然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她知道他在看他们,他在看自己,看站在体育器材室门口的自己。
她发誓,沈祺礼绝对和她想起一样的事了。
想到这里,心里升起一种奇妙怪异的兴奋感。
症状六:喜怒无常
担心被同行的人发现她的异样,季丛郁很快转开眼神,继续和徐程智说话。
徐程智见她情绪突然高涨,觉得惊喜,也和她说起了自己高中的事。
他们就站定在体育器材室门口,季丛郁听着徐程智的话,眼神时不时望向沈祺礼的方向。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就站在那里盯着她。
他们没动,他也就一直站在那里。
几分钟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东西,低头点燃,刚抽上没两口,学校保安便过来制止。沈祺礼立刻摁灭燃着的烟尾,弯腰道歉,最后看了她一眼后他转身离开。
季丛郁的笑容微微僵住,直到沈祺礼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校门口,她才将注意力收回,重新放到眼下的事上。
徐程智不知道讲到哪里了,季丛郁笑了下,随口问:“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