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知道了。我们一般不打听租客的消息。不过,我这里还有那个男的签租房合同留的电话,你可以打电话问问。”“那太谢谢你了。”那个房东给了张晓红一个电话号码。 张晓红不知说什么好,也不知怎么去安慰他那颗曾经受过伤害的心。她伸出手,将王立强紧紧抱住,用妻子的温柔抚慰他心里的伤痛。 张晓红心里明镜一般清楚,从字面上看他是没骗刘娜,可普通家庭和普通家庭也不一样,有的
张晓红不知说什么好,也不知怎么去安慰他那颗曾经受过伤害的心。她伸出手,将王立强紧紧抱住,用妻子的温柔抚慰他心里的伤痛。
张晓红心里明镜一般清楚,从字面上看他是没骗刘娜,可普通家庭和普通家庭也不一样,有的普通家庭父母都是健康人,可以自给自足,不会给儿女带来经济上的负担,但王立强的家庭显然不是这样,他的父母都有残疾,不能正常劳动,没有固定收入,将来肯定会带来沉重的经济压力。他没将家庭的真实情况告诉刘娜,虽然算不上欺骗,但也是有意隐瞒。刘娜离他而去也是无可厚非。
不过王立强一个农家孩子,不靠天不靠地,凭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上学期间的学费都是靠自己打工挣来的,还通过了国家普通话一级考试。她是老师,她知道普通话一级考试是很难通过的,按照规定,她们当老师的考取了教师资格证书后要注册教师资质必须要有普通话证书,而且是二级的就可以,并没要求必须是一级,可见能通过一级是多么不容易。而且他对父母的孝顺,对父母的不离不弃这可比当下有些做儿女的啃老强了不知多少倍。从王立强的讲述中,她看到了他身上自强不息不向命运低头的优良品质,此时此刻她觉得她好像才从心里爱上了他,她愿意和他一起同甘苦共患难,共同经历生活中的风风雨雨。
在张晓红无声胜有声的安慰下,王立强脸上的阴霾渐渐散去,阳光又回到了他的脸上,他的眼睛里又充满了自信和坚韧。
他对张晓红笑笑,带点自嘲的口吻说:“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婚前欺骗你不让你见我的父母了吧,我是怕你一见我的父母也会像刘娜那样决然而去。晓红,我那时正处在命运的低谷期,买的股票不知前途如何,工作上也不太顺心,我真是输不起了。好在我的股票如愿以偿,过段时间我把股票全部卖出去,我创业的启动资金也有了。我们的日子准会是芝麻开花节节高。我定会千倍万倍补偿我曾经对你的亏欠。”
张晓红捂住了他的嘴,“别说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理解你当时的处境。我们不提过去,一切向前看。以后我们夫妻之间一定要坦诚相待,天大的事我们共同承担。好吗?”
“听你的。老婆万岁!”
王立强反身将张晓红拥进怀里,又是一番狂风暴雨般的热吻。
亲热了一番,王立强问:“晓红,你实话实说,如果我当时告诉了你我父母的真实情况,你还会嫁给我吗?”
张晓红被问住了,她愣了一下,摇摇头说:“不知道,也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王立强笑了,他紧紧地搂着张晓红,说:“我就喜欢你这点,不说假话。”
张晓红也笑了,“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我活得光明磊落,为什么要说假话。”
说完两人都会心地大笑起来,腹中的胎儿仿佛也受到了感染,在张晓红的肚子里不安分地噪动起来。
正如古人所说:欢娱嫌日短,寂寞嫌日长。张晓红女王般的日子似光速般稍纵即逝,眨眼间就快到了第二个月底。
按照黄丽所说,张晓红提前5天给黄丽打去了电话。电话响了几声,传来了提示音:你播打的电话已停机。
连着几天,张晓红打过去的电话都停机。张晓红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莫非黄丽炒股亏了不好意思见她?越这么想她心里越害怕,也不知到底亏了多少。
见电话打不通,张晓红就去了黄丽居住的玉锦小区。她来到4号楼901房间,按响了门铃。
门开了,一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从门里探出头来,“你找谁?”
张晓红不认识这个妇女,上次来也没在家里看见她,她以为是黄丽家的什么亲戚来了,便说:“我找黄丽。”
那妇女摇摇头,说:“这里没有黄丽,你找错地方了吧。”
张晓红一听急了,“我前些天还来过,黄丽就住在这里。”
那妇女说:“噢,你是说原来那户租户啊,她搬走了。”
张晓红一懔,心里顿觉不妙。黄丽曾对她说这是她老公买的房子,怎么成了租的房子。莫不是黄丽在骗她?若果真如此,那她就是蓄谋好了以代炒股为名骗她投资从此骗取她的钱财。想到此,张晓红出了一身冷汗。
“请问,你知道她搬到哪里去了么?”张晓红急急地问。
那妇女摇摇头,“不知道,我们也是才搬来几天,根本没见过你说过的那个黄丽。”见张晓红很急的样子,那妇女又说:“要不你问问房东吧,看她退房时有没有跟房东说搬去了哪里。”
“可我不知道房东的电话呀!”
“我这里有。”那妇女从屋里拿出手机,找到房东的电话。
张晓红谢过这位妇女,打通了房东的电话。
“喂,你好。请问你是黄丽的房东吗?”
“哪个黄丽,我不认识。”
“就是租你房子的上一家。”
“噢,你是说那家呀,当时是个男的来租的。有什么事吗?”
“请问你知道她们家搬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那就不知道了。我们一般不打听租客的消息。不过,我这里还有那个男的签租房合同留的电话,你可以打电话问问。”
“那太谢谢你了。”
那个房东给了张晓红一个电话号码。
张晓红电话打过去,仍是关机。
张晓红这下傻眼了。完了,找不到人了。她六神无主,不知该怎么办。她眉头紧锁,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
王立强见她情绪不佳,忙问:“怎么了,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没有,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妊娠反应吧。”
“那你快躺着休息,我做饭去。”
王立强将张晓红扶到床上躺下。
张晓红闭上眼睛假寐,心里五味杂陈。她和王立强才过了一个多月的甜蜜生活,她不想将钱被骗这件事打乱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安宁和谐。在王立强炒股暴富的情况下,她去和他说她炒股被骗了岂不是有点不合时宜,自己酿的苦酒还是自己饮吧!何况她先前也没告诉他她炒股之事,现在被骗了才说还不知王立强会怎么想。
第 28章 孩子没了
张晓红虽然外表柔弱,可骨子里也有股不服输的劲。她不甘心她辛辛苦苦攒下的全部家当就这样打了水漂。想了一晚上,她有了一个主意。
第二天下午,张晓红借口孕检和室主任请了个假。她曾听黄丽说婷婷在家附近的一个红苹果幼儿园上中班,不知她搬家走后婷婷转学没有。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此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红苹果幼儿园是一家私立幼儿园,收费很昂贵,一般人家都上不起。这样昂贵的幼儿园全市没有几家,在玉锦小区附近的只有一家。
幼儿园一般4点多才放学,张晓红3点多钟就来到这家幼儿园门口。她躲到一个她看得见幼儿园门口的地方,焦急地等待着幼儿园放学的时刻。
越临近放学时间,前来接孩子的家长就越多,张晓红在人群中搜索着,终于,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黄丽。谢天谢地,终于找到她了。
张晓红不动声色地走到黄丽的背后,黄丽的心也许在婷婷身上,丝毫没有察觉身后有人在盯着她。
幼儿园放学了,黄丽在众多的孩子中看到了婷婷。
“婷婷!”
“妈妈!”婷婷扑向黄丽,黄丽牵着婷婷的手,向停在街边的汽车走去。
“黄丽!”张晓红大喊一声。
黄丽猛一颤,她转过头,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张晓红。
“晓红,你怎么在这?”黄丽显得十分慌乱。
“黄丽,你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你以为搬了家关了机我就找不到你了么?”张晓红气愤地看着黄丽。
黄丽说:“对不起,晓红,我们这次判断失误,投入的钱全亏光了。”
“亏光了?亏光了你们还能读贵族幼儿园?”
“晓红,这幼儿园的费用是我们早就交了的,如果不上也不退费,要是现在我们哪交得起这笔费用啊!我们此次也是血本无归,赔得精光。我们连玉锦小区的房子都租不起了,现住在市效一个城中村里。”黄丽说着几乎要哭出来,一副可怜相。
张晓红可不吃她这一套,她忿忿地说:“你真是说谎都不脸红,玉锦小区那套房子你不是说是你们买的吗?怎么又成了租的?”
黄丽说:“你听错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过玉锦小区那房子是我们买的。”
张晓红说:“你房子是买的还是租的与我无关,我只要我的20万。”
“20万,”黄丽说,“现在我连2万元都拿不出来。晓红,当初我可是给你说了,炒股是有风险的,可你非要让我们代你炒股,先拿了5万,又追加到20万。我可是没有强迫你投资的。你不能赢了钱就眉开眼笑,亏了钱就兴师问罪吧!”
黄丽说完就领着婷婷要走。
张晓红上前拉住她的胳膊,“你不能就这样走了,你说是买股票亏了,你买的是什么股票,交割单在哪里?”
张哓红跟着王立强耳濡目染,知道股票每一笔交易都有一笔交割单。
黄丽说:“在婷婷爸爸那里。”
“那好,我跟你去见婷婷爸爸,只要你们拿出了交割单,我就相信你说的话。”
张晓红拉着黄丽的胳膊不放。
黄丽边掰着她的手边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胡搅蛮缠,要找你自己找去,我没这个义务。”
黄丽这话简直就是在耍无赖了,钱是交到她手上的,她凭什么没义务带她去见她的老公。这摆明了就是要吞她这笔钱。她死死地拉着黄丽的胳膊就是不松手。
黄丽此时挺后悔不该到这个幼儿园来,交得费用不退也就不退了,强如被人堵在这里要债。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黄丽急了,她将张晓红猛一推,张晓红本来站的地方就有点斜,被黄丽猛一推,脚一滑,一下子就跌倒在街沿下。
张晓红腹部一阵绞痛,仿佛有一把利刃在切割她的子宫,她只觉得有股热流从两腿之间流出,一股血腥味冲进鼻孔,周围传来尖叫声和纷乱的嘈杂声,她的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王立强正开着车子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此时,他的心情好极了,他手上的股票已涨到15元,而且还有上涨的趋势。他今天卖了20万股,到手300万。他准备拿这笔钱去买一套三居室的房子。这下房子车子有了,老婆孩子也有了,他也算是人生的赢家了。手上还有24万股,他准备当股票涨到20元左右时就全抛出去,这笔钱做为创业基金也够了。公司的规模一开始不要太大,等走上正轨后再慢慢扩大经营。
想到开心处,他忍不住哼起了小曲: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充满了阳光。
王立强正志得意满之时,放在驾驶台前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按下免提键,就听手机里传来一个焦急的女声:“请问,你是王立强先生吗?”
“是啊,你那位?”
“我是市医院急诊科的医务人员,你马上到医院来一下,你妻子张晓红在我们这里。”
王立强登时心里一紧,张晓红在急诊室,她出什么事了,出车祸了?孩子怎么样了?
王立强心急火燎地将车子开到医院,刚停好车就迫不及待地跑向急诊室。
病床上的张晓红紧闭双眼,一脸惨白,胳膊上扎着针,套在针头上的一根细细的管子连着床头铁杆了上挂着一瓶500毫升的大瓶子,滴嗒滴嗒正输着液。
“她怎么了?有危险吗?”王立强急忙问。
医生说:“摔了一跤,没生命危险,只是孩子保不住了。”
如五雷轰顶,王立强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响了,他的心如灌进了一瓢冰水,冷得浑身打颤。完了,儿子没了。他呆立在病床边,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旁的护士递给他一张单子,“病人家属,你去把费用交了。”
王立强接过单子,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收费处。
他看了看单子,上面写着各项收费的名目,其中有一项救护车费引起了王立强的疑惑,费用单里备注一栏写着:西门红苹果幼儿园至市医院。
王立强不明白,张晓红去西门的红苹果幼儿园干什么,胎儿在肚子里还没生出来呢,即使生出来,到入园的年龄还有3年,如果是去了解幼儿园的环境和育儿质量如何未免太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