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老夫不知,宋姑娘手腕为何都是伤口?宋姑娘血虚之症严重,难道是经常放血?!”宋暖撸下衣袖,盖住手腕上的伤,“中毒之事,还希望太医暂且替我瞒着,至少,燕王那边……”赵太医应下,但人还未出府,便被摄政王的侍卫拦下,询问后才放他离开。 萧景渊凉凉地扫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这人无论如何找不到了?” “没有!没有!王爷想找的人自然是能找到的,属下的意思是……还再需要点时间。”十里忙道。 “那还不快滚去找?杵在这里耽误时间?”
萧景渊凉凉地扫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这人无论如何找不到了?”
“没有!没有!王爷想找的人自然是能找到的,属下的意思是……还再需要点时间。”十里忙道。
“那还不快滚去找?杵在这里耽误时间?”
十里:“……”
唉,他太难了。
太医刚到摄政王府,就被小厮带着直接去了客房。
手搭在宋暖脉搏上,赵太医额头冷汗直冒,唇半张着,表情惊诧却未发出任何声音。
“王妃这是中……”了毒。
话还没说完,宋暖便打断了他的话,“太医唤我宋姑娘即可。”
赵太医背脊发凉,行医数十载,他怎会不知宋暖身体如今已是穷途之末。
“宋姑娘可曾感觉,浑身骨头疼痛?”
宋暖微微颔首,敛去眼底伤痛。
“太医可有解?”
她声音轻不可闻。
能活,谁想死?
赵太医眉头紧皱,“宋姑娘毒入肺腑,又有血虚之症,恐怕……”
“既是如此,就只是血虚之症。”
她要和离,就不能将当年为萧寒宴试药之事公开,否则便更无法和离,萧寒宴必定是要与她不死不休了……
曾经她多么希望他能知道真相,可他不信她。现在她却多么希望萧寒宴可以一直蠢下去,最好永远别知道!
“宋姑娘这毒若是放在三年前恐怕是不治之症,但如今也并非无解,药王宗的人研发了新药,若是宋姑娘能寻得药王宗之人,或许未尝不能有一番生机……”
赵太医谏言,从药箱里,拿出补血的药丸放在桌上,“至于姑娘的血虚之症倒是好办,这是补气血的药丸,宋姑娘早晚可服一粒,用完了可让人到太医局找老夫……”
赵太医说了许多,宋暖却只听到一句。
药王宗研发了新药,药王宗的人,或可救她性命!
这几日她一直在想,她要死了。可如今,她或许死不了,还有希望!
哪怕只是渺茫……
“太医可知道药王宗在哪?”
宋暖情急之下,伸出了被割腕的手,拽住了原本要离开的太医的袖子,却也将手腕的伤口暴漏在外。
赵太医呼吸一窒,此时才看轻,那单手可捏住的细腕上,密密麻麻都是伤口,新伤旧伤,还有已经长好结疤的地方,很是惊悚。
“老夫,老夫不知,宋姑娘手腕为何都是伤口?宋姑娘血虚之症严重,难道是经常放血?!”
宋暖撸下衣袖,盖住手腕上的伤,“中毒之事,还希望太医暂且替我瞒着,至少,燕王那边……”
赵太医应下,但人还未出府,便被摄政王的侍卫拦下,询问后才放他离开。
暗卫回禀摄政王,太医的诊治,大抵与他猜测的一致,且与府中丫鬟听到的那些事都对上了。
“看来这燕王把人娶进门,确实没善待过,且看小四回京后怎么说吧,你让管家,多找些人,去她院子里伺候着,别亏待了。”
管家又挑了两个伶俐的丫鬟过去,却不曾想宋暖屋子里传出令人听着头皮发麻的声音。
宋暖毒发的频率如今很高,每日都要疼上那么一次。
原本应是在傍晚,但今日应是失血过多,体质虚得很,天还未黑就疼得撑不住。
张嬷嬷帮不上忙,眼见着人从床榻上滚落在地上,指甲再次扣在地面。
“小姐,我去找太医回来吧!实在不行,开一些麻沸散止疼……对,麻沸散……”
张嬷嬷说着就想往外走,却被宋暖抓住了脚腕。
“不要!那东西,吃多了,上瘾,你去帮我烧些热水,我,我等下再清洗一遍……”
管家不敢滞留,一路跑着回了摄政王处,把所听所见如实汇报。
“奴才没进屋,但燕王妃……应是疼狠了,跟她一起来府中的那个嬷嬷,说是要开什么麻沸散……”
萧景渊蹙眉,到底是宋四的亲妹,也算是他半个妹妹……
他撩起袍子起身,“过去看看。”
从府中的书房到偏院的路程,一个来回加快脚步,也要半炷香的时间。
宋暖每次毒发,也就这么个功夫。
萧景渊来时,宋暖已入了汤池。
屋子里没有了适才的惨叫,却雾气弥漫,还夹着水声。
萧景渊:“……”
他目光瞟了一眼在旁边已经战战兢兢的管家。
“方才,方才宋姑娘确实是叫的惨烈,跟着的丫鬟都听到了……”
萧景渊摆了摆手,“之后这边院子里的事,你照看着就行,不必再跟我汇报。”
管家看着主子离开,吊在嗓子眼里的那口气,才缓缓的吐了出来。
吩咐跟着的两个丫鬟:“你们之后就伺候这院子里的主子,有什么事记得跟我汇报。”
主子嘴上虽是那么说的,但这姑娘是府中第一个住下的姑娘,虽说是燕王的王妃,但如今不是在闹和离?
主子既是将人留在府中,就得照顾的仔细些。
宋暖清洗好,便歇下了。
毒发后,体力耗损的厉害,她仍是惦记着太医所说之事,思虑甚远……
似浅似深的梦里,竟是些过去的事,从萧寒宴救她,到带她从边关回京……
浮生若梦,最终画面扭转,她拿着银簪,硬生生的将那簪子刺进萧寒宴的胸口。
宋暖猛然惊醒,额角的虚汗直冒。
天色已晚。
张嬷嬷安抚道:“方才小姐歇下,管家让人来说,摄政王虽然没有应允您跟燕王和离,但已飞鸽传书,让四公子回京,老爷戍边回不来,但四公子回来,也能给小姐撑腰的!”
宋暖眼眶微红,起身道,“陪我去跟摄政王谢恩。”
还未走到门口,就听见送饭过来的小厮跟院子里的丫鬟道:“燕王来府上找燕王妃了,这会正在厅里跟咱们主子要人呢。”
“燕王气势汹汹,可是要兵围我摄政王府?”
摄政王萧景渊把玩着杯盏,似笑非笑的看着带着府兵,难掩怒容的萧寒宴。
“皇叔,您误会寒宴tຊ了,我并非针对皇叔,只是想请回我燕王府的王妃,毕竟,燕王妃孤身一人留宿外男府邸,传出去,怕是会让皇家颜面受损。”
许是这段时间摄政王逐渐放权,叫萧寒宴顺风顺水惯了,竟一时也忘记了摄政王曾经的雷霆手段,语气不免有几分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