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昨天高微雨告诉她的时候,她虽然觉得心里难受,却还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她或许只是在做梦,或许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现在她亲眼看到了墓碑,看到墓碑上笑的温柔的外公外婆,心理防线一下子就被击溃了。 “嗯,敬爷爷,我知道。” 和柳敬道别之后,宁鹿抱着花牵着布布,高微雨帮她拎着装了香烛纸钱的袋子,三个人慢慢的往山上走。 墓地里栽了四季常青的松柏,气氛肃穆,宁鹿外公外婆的墓地位置很好,走了差不多
“嗯,敬爷爷,我知道。”
和柳敬道别之后,宁鹿抱着花牵着布布,高微雨帮她拎着装了香烛纸钱的袋子,三个人慢慢的往山上走。
墓地里栽了四季常青的松柏,气氛肃穆,宁鹿外公外婆的墓地位置很好,走了差不多半小时就到了。
站在墓碑前,宁鹿还没说话,眼圈先红了。
她妈妈是晚来女,外公四十岁的时候才得了这么个女儿,养到二十多岁,和宁鹿的爸爸开始自由恋爱,二十八岁结婚,二十九岁生下宁鹿,同年难产去世。
小时候宁鹿的爸爸公司正是发展期,忙的管不了女儿,就把女儿送到丈人家请两位老人家带,所以宁鹿在清台镇呆了十多年,一直长到十五岁才被接到林城继续读高中。
宁鹿十一岁那年,外公找回了一幅柳家当年流落出去的画,高兴的一夜没睡,在院子里多转了两圈,结果因此感冒发烧,一下子身体就垮了,坚持了半年多还是去世了。
那个时候宁鹿哭的撕心裂肺,倒是她外婆还很坚强的安慰她。
宁鹿回林城的时候,死活不肯回去,最后是外婆陪着她一起到了林城,陪着她一直到她上大学,结婚生了孩子,这才闭上眼睛安详的去了,最终回到她生活了一辈子的清台镇,永远的陪着外公躺在这里。
宁鹿将马蹄莲花束放到墓碑前,跪了下来,声音哽咽的喊了一声外公外婆,就说不出话来了。
听到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
昨天高微雨告诉她的时候,她虽然觉得心里难受,却还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她或许只是在做梦,或许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是现在她亲眼看到了墓碑,看到墓碑上笑的温柔的外公外婆,心理防线一下子就被击溃了。
宁鹿泣不成声,膝行过去抱住了墓碑,口里喃喃喊着外公,外婆。
布布着急了,想要过去,却被高微雨抱住,“布布,妈妈需要好好的哭一场,我们不打扰她好吗?”
013 她失忆了
大哭了一场,宁鹿觉得心里通透了不少,她跪在那里轻轻的说话,嗓音嘶哑,“外公,外婆,对不起,我答应你们不哭了的,可是我忍不住。”
“我好想你们啊。”
柳岸池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高微雨牵着个孩子站在一边,而他表妹哭的都站不起来了。
他给高微雨打了声招呼。
“柳表哥?你怎么来了?”
“敬爷爷给我爸打电话,说小鹿来了,我爸让我过来看看。”
宁鹿被身后说话的动静惊到,回头看过去,哭肿了的眼睛几乎看不清身后的人影,倒是声音认了出来,“二表哥。”
柳岸池拿出手帕,替她擦了擦眼泪,“怎么哭成这样?”
“我想外婆了。”宁鹿的声音软软的,带着沙哑,好像小女孩撒娇一般。
柳岸池心中有点诧异,回头看了高微雨一眼,高微雨用嘴型示意:回头再说。
宁鹿有些不好意思,放开墓碑站起来,结果似乎是跪在那里太久了,她一下子腿软差点又跪下去,柳岸池连忙抱住她,扶着她到一旁靠着。
高微雨和布布跑过去扶着宁鹿,柳岸池帮她把那些纸钱点燃,又把香烛插上,宁鹿站了一会儿好了不少,带着布布走过去。
“布布,这是太爷爷和太奶奶,给他们磕个头好不好?”
“好。”布布奶声奶气的应了,郑重的跪下来磕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