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是前算计后盘点,以为这样就不必与何温洺碰面,结果两人不幸地在家门口面对面相遇了。“回来了。”在门口进行了舍友间的问候,谢姝强撑自己拿出自然的态度,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 听到这些真切的请求,谢姝先默不作声地用眼睛打量纪行,她在想,纪行是不是曾经流产过?或是失去过孩子? 不然怎么解释她在自己的艺人身上倾注的感情?愿意以身相替受罚的除了母亲还会有谁?这样悲戚的语气,怎
听到这些真切的请求,谢姝先默不作声地用眼睛打量纪行,她在想,纪行是不是曾经流产过?或是失去过孩子?
不然怎么解释她在自己的艺人身上倾注的感情?愿意以身相替受罚的除了母亲还会有谁?这样悲戚的语气,怎么会出现在经纪人和艺人之间?
不过被无端怀疑的滋味也不好受,谢姝知道玩笑开过了,摊手解释道:“你放心,姐姐,我跟你的艺人根本不熟,我对她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就算是我真的有想法,也不至于我亲自到这里来。如果你不放心,大可以每天来片场看着,只是要累到你了。”
纪行几天以来心都提在胸口,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日日为了片场的事惴惴不安。今天乍一松懈,心脏安稳落回肚子里,情绪历经了过山车般的跌宕起伏,耳朵里嗡嗡响,外界的声音还传不进她耳中,指间的烟将要烧到手指都没察觉,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还是谢姝伸手轻轻打了下她的手背,纪行吃痛才松了手,烟头掉在地上没烧到手指。
“你太紧张她了,姐姐。”谢姝收回手,轻声提醒纪行。
今天的拍摄结束了,又到了下班时间,又到了谢姝回家的时间。
她坐在车里,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那天晚上在楼梯上的小事故其实没有坏影响,反而让她与何温洺冰释前嫌,更胜往日和睦了。
但也是那晚过后,谢姝慢慢记起了她忘记的往事,那些记忆让她膈应到无法平静地和他共处一室,何温洺一靠近她,谢姝就感觉身边像是起了火,哪里都热得厉害,燥得人呆不住。
计算了下何温洺回家的时间,确保这时候他已经不在楼下了,谢姝才鼓足勇气下车回家。
命运就是无常才值得研究,以往想碰到的人兜兜转转都碰不到,如今面都不想照的人却是常有机会见面。
谢姝是前算计后盘点,以为这样就不必与何温洺碰面,结果两人不幸地在家门口面对面相遇了。
“回来了。”
在门口进行了舍友间的问候,谢姝强撑自己拿出自然的态度,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
这幢房子其实年头不短了,谢姝入住之前家里人稍微修缮过一遍,只是顾忌着不久后有人要入住,加上主人家不能现场监工,修缮出的成果就粗糙了些。
而这扇大门,就是那粗糙的修缮成果表现之一,以往就不时出现门很难打开的情况。
只是它平时掉链子就算了,现在怎么能掉链子呢?
盛夏夜里浮躁得人苦不堪言,蝉鸣一声盖过一声,谢姝的额角脖颈不停沁出汗水。她还在用钥匙开门,为了开门还要用脚抵着大门向里推,后面何温洺站着干等,看起来一副困倦的样子,他越是安静谢姝越是慌张,心里愈加懊悔为什么不早点找人修门。
炎炎夏日里,她仿佛是白天被烈日晒得花瓣打卷蔫巴的栀子花,一身热气散不出去,唯有在夜间用聒噪的香气惊扰路人,却引来了她最不见的人,这时再收拢瑕疵的花瓣已经来不及了。
滚烫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谢姝的背贴着他的胸口,背心和短袖黏黏糊糊粘连在一起,他的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急躁,和他的体温截然不同。
“我来吧。”他这样说。
《小兵》
门开了。何温洺像是把门抬起来之后再猛地推开,倒不见得有多高明,只是力气大用出的蛮横手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