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月披着白色的兔毛大氅,站在树下回头望他,满树艳丽的红梅却不及她半分夺目。时过境迁,早已物是人非。慕庭衍攥紧手心,心中满是涩然。他一间间屋舍走过,来到许倾月从前的闺房。 慕庭衍一怔,随即想起许家人都死绝了,心尖又泛上细密的疼。 他让人备马,赶到了许家。 慕庭衍走进许家,望着眼前破败不少的房屋,早已不复当年太师府的风采。 他缓缓往内走,到了后院,看见那一树繁茂的红梅,心头
慕庭衍一怔,随即想起许家人都死绝了,心尖又泛上细密的疼。
他让人备马,赶到了许家。
慕庭衍走进许家,望着眼前破败不少的房屋,早已不复当年太师府的风采。
他缓缓往内走,到了后院,看见那一树繁茂的红梅,心头一颤。
当年,他跟许倾月的初次相遇,就是在这里。
许倾月披着白色的兔毛大氅,站在树下回头望他,满树艳丽的红梅却不及她半分夺目。
时过境迁,早已物是人非。
慕庭衍攥紧手心,心中满是涩然。
他一间间屋舍走过,来到许倾月从前的闺房。
慕庭衍推门而入,坐到床边,突然目光瞥见了床内有个不正常的凸起。
凭着经验,慕庭衍猜想可能是有暗格。
他毫不犹豫打开,看见一个红漆木的盒子。
里面是一条发黄染着血迹的手帕,和一个绣着并蒂莲的荷包。
慕庭衍拿起这条手帕,看见上面绣着一只黄白狸猫,瞳孔猛地一缩。
十年前,皇家围猎他受了重伤,救他的那个小女孩拿着的就是这样一条手帕。
京城贵女们,都喜爱在手帕上绣花草鱼鸟,鲜少看见会绣狸猫的。
当年他随口问过,小女孩说是家中养了一只黄白狸猫,甚是喜爱。
慕庭衍就是凭着这条线索,才找到了林月清。
她也有一只黄白狸猫,也会在手帕上绣狸猫。
但许倾月的手帕上,还染着血迹,跟他记忆中的位置重叠起来。
一想到,许倾月才是当年救他的小女孩。
慕庭衍就感觉自己的世界,好似要崩塌一般。
他捧起盒子,朝着侍从吩咐了一句,买下许家后,就打马奔回王府,直直走到林月清面前。
他冷冷盯着林月清,开口道:“十年前皇家围猎,你救过人吗?”
林月清一惊,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但又觉得好似很重要一般。
林月清一时呆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回答本王!”慕庭衍没耐心的吼道。
林月清瞬间眼眶一红,望着眼前情绪极其不稳定的慕庭衍,她终究不敢撒谎,愣愣的摇了摇头。
没有!
不是林月清!
他认错了人!
巨大的悔恨涌上慕庭衍的心头,往昔他对许倾月做过的桩桩件件恶事,齐齐浮现在脑海,让他如坠地狱!
他曾亲手把他心中的神女踩进泥潭,钝刀子片肉般的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让她痛不欲生。
他毁了那个明媚动人的女孩,毁了她的尊严,毁了她的容色才华,毁了她的一切!
可她才是他苦苦追寻几年的人啊!
他怎么能如此狠毒!
剧烈的疼痛在心尖蔓延开来,慕庭衍踉跄跌倒在木椅中,死死攥住扶手,才克制住不让自己失态。
慕庭衍恶狠狠的望向林月清,幽幽道:“四年前,你是假死脱身吧。”
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慕庭衍何其聪慧,在林月清重新回来的时候,他瞬间就明白了。
可看在曾经的情分下,他不愿多计较。
可今日才知道,他所以为的情分,不过是个认错人的笑话。
他就再也不想容忍林月清的谎言。
林月清心狠狠一颤,涌上一阵巨大的恐慌。
她无力跌坐在地,含泪望着慕庭衍道:“庭衍,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这幅惺惺作态,不由让慕庭衍又想起许倾月。
不管如何误解她,许倾月从不屑于如此惺惺作态。
慕庭衍冷笑一声,喊了暗探进来,问道:“林月清,你是自己说,还是本王派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