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听到她说城内布防有变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越城往南,你途径的地方布防如何,你还记得吗?画下来!”宋初瑾微微点头:“记得,不过……我有个要求……”听到要求二字,盛堇琰不由皱眉,可还是说了句:“你说。” 营账里的烛火摇曳着,衬得盛堇琰那张脸晦暗不明。 看到宋初瑾,盛堇琰信步踏入营账,径直坐到了火盆边。 宋初瑾先是愣了一下,看见盛堇琰的神色,她就知道了,盛堇琰来找她一定是有事。 她不敢轻易开口,只能安静的
营账里的烛火摇曳着,衬得盛堇琰那张脸晦暗不明。
看到宋初瑾,盛堇琰信步踏入营账,径直坐到了火盆边。
宋初瑾先是愣了一下,看见盛堇琰的神色,她就知道了,盛堇琰来找她一定是有事。
她不敢轻易开口,只能安静的坐在一边,时不时看他一眼。
火盆烘得她觉得有些暖意,哪怕两人就这样静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宋初瑾也觉得心安不少。
明明她知道盛堇琰对她一点也不好,但是只要想到他在两国交战之际还记得救了她,她就觉得足够了。
好像对于盛堇琰,她至今最能记得的还是他的好,哪怕他的好少得如此可怜。
良久,盛堇琰才终于开口:“你从都城被押解来北境途中有没有察觉什么不寻常的事?”
宋初瑾紧握的手顿了一下,没想到他来找她是这个事情。
她抿唇想了想,好一会儿才道:“应该……越城以内的布防都改了。”
盛堇琰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追问:“你怎么知道?”
“当初给你的那份军机布防图,我看过的,都记得。但是我来的时候看见北境后方的布防跟那图上的已经不一样了。”宋初瑾抬眸看了他一眼。
说实在的,她对容国也好,对那座皇宫也好,根本没有丝毫感情。
皇宫从来没有属于她的位置,偌大的国家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说来实在嘲讽,她有天子血脉,应该生来尊贵才对,可是十八年来,她只感受到世间丑恶。
盛堇琰没想到,她的记忆力会这么好,将那军机图都记下来了。
而在听到她说城内布防有变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
“越城往南,你途径的地方布防如何,你还记得吗?画下来!”
宋初瑾微微点头:“记得,不过……我有个要求……”
听到要求二字,盛堇琰不由皱眉,可还是说了句:“你说。”
她低垂着眸子,双手有些紧张的捏紧,声音带些恳求:“明……五皇子,我知道你从前在容国受了很多委屈,你恨这个国家,恨那座皇城,可是那些勤勤恳恳的百姓何其无辜……”
盛堇琰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他还以为她要借此向自己要求什么,没想到是为百姓求情。
他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却不是因为不悦。
见盛堇琰没有说话,她抬头,见盛堇琰皱眉,又忙道:“那些百姓只是想过些安乐平常的日子,我希望大军进城之际,不要对容国的百姓下手。”
“对于他们来说,能活着,吃饱饭就已经很满足了。”她眼中闪过一抹哀愁。
这就像是在说她自己一样,活着,吃饭,就是她唯一能奢求的事情了。
不知为何,盛堇琰感觉心头有些闷闷的。
半晌,他深吸一口气,才道:“我答应了。”
宋初瑾脸上一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盛堇琰冷冷打断了:“回头我让人送纸笔过来,你把画个简图给我。”
说完,盛堇琰转身就离开了。
虽然,那个背影一如既往的绝情,但是宋初瑾心底还是感觉到一丝丝欢喜。
哪怕能跟他多说一句话也是好的。
……
到了第二日,盛堇琰让人给她送来了纸笔,她靠着沿途的记忆,向盛堇琰画了一张简图。
只是她虽然在尚礼阁学了一段时间,但是也只是能勉强认识几个字,很多字她还不怎么会写。
很多城池的名字,她不会写,只能写了几个她会的,发音相同的字。
画完她就把图纸交给了斥候去转呈给盛堇琰。
只是那斥候刚出门没几步就被沈鸢拦下来了,沈鸢看了他一眼,将宋初瑾的图纸拿走,而后从怀里那了一张另外的图纸交给那斥候。
斥候朝沈鸢行礼,将被掉包的图纸拿去送给了盛堇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