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之岩就不同了!他是鸿芜长老的大弟子,入门刚三百年就已经快要迈入金丹,在鸿芜弟子的心中,是有如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可是现在,这根针断了……还断的稀里糊涂,不明不白。 这一仗,彻底打出了璃红月的名号! 其威慑度,远远胜于弟子大比上和初荷的那一场。 初荷毕竟是筑基初期,境界不稳,被侥幸赢过也不奇怪。 但赵之岩就不同了! 他是鸿芜长老的大弟子,入门刚三
这一仗,彻底打出了璃红月的名号!
其威慑度,远远胜于弟子大比上和初荷的那一场。
初荷毕竟是筑基初期,境界不稳,被侥幸赢过也不奇怪。
但赵之岩就不同了!
他是鸿芜长老的大弟子,入门刚三百年就已经快要迈入金丹,在鸿芜弟子的心中,是有如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
可是现在,这根针断了……
还断的稀里糊涂,不明不白。
那天突然狂风大作,每个人都只顾着扒住一个固定物体,防止自己被吹下去,导致现场竟无一人看到谷岚疏是怎么赢的。
众人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只看到站着的谷岚疏,和倒在地上、瘫软如一滩烂泥的赵之岩。
赵之岩作威作福多年,即便是鸿芜峰的弟子也有很多人对他不满,只是之前迫于他的威势,不敢表现出来。
可现在他败了,还败得这么窝囊……积压已久的情绪便有了出口。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甲板上的这场争斗似长了翅膀一般飞遍整艘青鼎宝船,还越传越邪乎,越传越疯狂,
最后,演变成谷岚疏神功盖世,隔空打牛,吐气如刀,仅瞪了赵之岩一眼,就吓得赵之岩当场吐血,差点暴毙身亡!
……
对于这个传闻,璃红月很满意。
让人畏惧,远胜于让人轻视。
此役的效果也立竿见影,她和程方在船上的生活条件大为改善。
鸿芜峰地弟子们不仅将最好的厢房让了出来,还送来了各种新鲜的瓜果菜肴。
更有一些识时务的人,变脸变的比翻书还快,上午还横眉冷对,下午就媚笑连连,恨不得趴在璃红月面前为奴为婢,任打任骂。
程方很不习惯:“他们怎么客气成这样?说话都哆哆嗦嗦的,还不敢看我们?”
璃红月扒着一只烤鸡吃得正香,闻言道:“可能是怕我一眼瞪死他们吧……”
而另一边,同为难兄难弟的景文锋的弟子也因祸得福,跟着鸡犬升天,搬到了另一侧的上好厢房。
此时,师兄妹三人正围着桌子,针对白天生的事情召开紧急会议。
眉目冷淡的贺行,言简意赅:“必须抱住这个大腿!”
李兴安纠正他:“抱不抱大腿的倒是在其次,主要是人家救了肖师妹,我们必须要知恩图报……”
贺行:“必须抱住这个大腿!”
……
“好吧你说的对!”
李兴安点头,承认贺行说的才是核心的关键。
经过这段时间,他们敏锐地意识到一件事:
衡阳宗或许已经出现一个可以对抗鸿芜峰的支脉!而且这个支脉还英勇无畏,见义勇为,颇有侠者之风!
鉴于景文长老不争不抢、安静如鸡的行事风格,景文峰的日子其实也一直都过的不咋地!
他们只比孤儿落霞峰稍微好一点,平日里还是要处处察言观色,谨小慎微……
但是,现在不同了!
现在的衡阳宗,出现了一个乐于助人、急公好义的侠义支脉!
如果能寻得这个支脉的庇护,以后景文峰也定然能够跟着扬眉吐气,再不受人欺负!
李兴安思虑既定,再不犹豫。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既然决定了抱大腿,那还愣着干什么?走啊!给大腿一点小小的景文震撼!”
……
璃红月打开房门的时候,甚至没有看到人。
眼前是三个由各种油纸包和罐子组成的堆……不!是树!三棵由桂花糕、枣泥饼、糖莲子、牛肉干、各种果脯果干组成的参天巨树!
“快让开!拿不动了!”
贺文不由分说地把璃红月挤到一边,冲进屋里,把怀里的各种吃食“哗啦啦”一下全都倒在桌上。
李兴安和肖晓云紧随其后,将怀里的东西摊了一桌子。
转眼间,璃红月的房间就成了一个零食糕饼的海洋。
程方看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们这是干什么?”
贺文咧嘴一笑,中气十足地回答:“抱大……”
李兴安赶紧捂着他的嘴:“咳……那个,我们是来表示感谢的!”
“谢谢你们白天愿意帮我们,还救了肖师妹……哦,这些是临行之前师父给我们做的小零嘴,拿来给tຊ你们吃,聊表谢意,还请笑纳~”
“这么多!”
程方两眼放光,毫不客气地撕开一包话梅:“唔,好吃!”又打开一袋栗子饼:“哇,这个也好吃!“
他刚才已经吃了三碗饭,一条鱼,半只鸡,可现在看到这么美味的糕饼零食,还是舍不得放下手:“你们拿来的这些,比船上的菜好吃多啦!”
璃红月没有吃,只是用一只手拨弄着油纸袋,不经意地问:“这么多东西,你们是怎么带上船的?”
肖晓云道:“临走的时候,师父给了我们一个乾坤袋,让我们装在里面的。”
璃红月的手指滑过纸袋边缘,语气渐渐冷了下来:“这么说,你们一开始上船的时候,手里就有这么多吃食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她话里已经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恨意。
……
天杀的!
他们有这么多的熏鱼、烧鸡、酱肉、茯苓糕、荷花酥、栗子饼、葡萄露……却睁着眼看着自己啃了整整五天的烧饼夹腌菜!
五天!整整五天啊!
一天三顿都是烧饼夹咸菜,噎的她直翻白眼,一想到“饼”字都忍不住要干呕……他们竟然就那么看着!
见到她表情不对,肖晓云害怕起来:“我们……”
璃红月的眼神几欲杀人:“我很好奇,这么长时间,你们是怎么避开所有人,独自进食的?”
肖晓云吓得快哭了:“我们……就是等其他人睡着了……悄悄地吃上几口……”
“哦,”璃红月道:“那还真是委屈你们了。”
难怪这几天问他们要不要烧饼的时候,他们总说不要!
如果不是景文长老没想到船上的生存环境竟恶劣至此,没有给他们准备水,她和程方只怕现在还蒙在鼓里!
李兴安把肖晓云护在身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那个,谷师妹,我们也不是故意的。这乾坤袋里装的食物再多,可也终归有限啊。”
“谁也不知道这兰芷大选究竟需要多久,我们不像你们,是有本事的。我们只能指望着乾坤袋里的这点存粮……”
璃红月冷眼睨他:“是么?我还以为你们是看到我师兄妹得罪了鸿芜峰,不敢和我们走得太近,怕惹祸上身呢!”
“怎么会……怎么会……”
李兴安尴尬地搓手赔笑,贺行已经一句话插了进来:
“对啊,我们就是不敢和你们走的太近……你拽我做甚?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扒拉开李兴安拽他的手,挺起胸膛,理直气壮道:
“你们在弟子大比上得罪了鸿芜峰,瞎子都知道这一趟他们定然会找你们麻烦!”
“这船上没有师长在,他们如果真的找茬,谁能拦得住?难不成,你还想指望我们三个弱鸡吗?”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贺行的话锋一转,一双眸子精光熠熠:“你们已经证明了实力。我们讨论过了,觉得值得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