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拿个三公斤的药,是最划算的。她的小楼里也备着不少常用的药呢。不担心感冒发烧的。药的品类繁多,多拿几种药,把小楼里缺少的药补齐,就不用担心疑难杂症了。 出了村子,他们沿着村口往西走,大概七八百米的时候,抵达沿着西山山脚流过的小河。 说是小河还真是一条小河。 宁远县好几个月没怎么下雨,河水早已断流,露出河床上的大个的鹅卵和河底。 河底的淤
出了村子,他们沿着村口往西走,大概七八百米的时候,抵达沿着西山山脚流过的小河。
说是小河还真是一条小河。
宁远县好几个月没怎么下雨,河水早已断流,露出河床上的大个的鹅卵和河底。
河底的淤泥,有些已被晒得皲裂。
低洼处,倒还有几个水坑。
修在上游拦水的河堤,也不过才半米来高,这河堤储存不了多少水,主要是拦着河水引进通往石榴村的水渠里的。
河里没什么水,连接河堤的水渠早就只干涸得草木都不怎么生长。
他们踩着河堤往山那边走,小蠢猫突然跑出来,飘在贺秋荻眼前的位置。
“鱼,鱼,鱼~”
它粉白的胖爪子指着河堤下方拐角处的水湾里,兴奋的叫道。
贺秋荻目测了一下,那里的水不深,她隔空摸了摸小蠢猫的头毛:“帮我进山找两只野鸡,我帮你去捕鱼。”
“好的。”
有小蠢猫这个利器在,她也能偷懒一会儿,不用自己去寻找小型猎物了。
三人进了山,小蠢猫很快就在外围的山坡灌木丛里找到一只野鸡。
贺秋荻突然猜想,在她方圆二十二米内,小蠢猫可以感应到她或者它想要的东西。
比如鱼和野鸡。
这不就是个行走的探测器么。
她白白胖胖的身子,圆滚滚的,慵懒的趴在灌木上,像是没有重量一样,短短的圆爪子指着匿藏在里面的山鸡。
山鸡是灰褐色斑斓的毛色,躲在灌木丛里,不仔细看不容易发现。
但有小蠢猫做引导,贺秋荻一下就看到了野鸡灰麻色,跟灌木颜色有些许差别的羽毛。
贺秋荻看了看身后的大郎和三郎,朝他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在弓箭上架起一根箭矢,在大郎和三郎还没看清之前,倏地射出一箭。
这一箭,贺秋荻故意射偏。
灌木丛攒动,惊得野鸡惊“咯咯哒~”叫一声,扑棱着翅膀四处乱窜!
大郎和三郎被这突然飞出来的东西吓得啊啊后退了好两步,待看清是什么东西后,又叫了起来。
“山鸡!”
“是山鸡!”
野鸡被兄弟俩吓得飞的更快了,飞奔着朝林子里跑去。
贺秋荻又一箭是射出,这次仍旧没射中,箭矢射进松树干里,箭羽左右摇摆得嗡嗡作响。
野鸡被这一箭吓得转头朝另一个空旷的方向钻。
大郎反应过来,提腿就跑。
“追啊!”
贺秋荻侧着跑到他侧后方,等野鸡窜逃进草丛里,她再次拉弓稳稳地射出一箭,把野鸡的翅膀钉在草地上。
“射中了,射中了!”
大郎直线爬进草丛,扑过去捉住受伤野鸡。
那野鸡咯咯叫着,扑棱着翅膀想要逃走,大郎一想到野鸡若是活着回家,指定要被阿奶留到明早送进县城去给大伯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抓起野鸡的头,双手一用力就把野鸡的脖子给拧断了。
贺秋荻站在他的斜后方,看清了自己大侄子那干脆利落的拧鸡脖子动作,不禁感叹了一句真是后生可畏啊。
原本还提醒他,野鸡的喙非常锋利,千万别被啄到眼睛和手,结果这野鸡就这么断了气。
是她多心了。
大郎已经十一岁多了,常年在野地深山里钻,哪会怕这些东西。
贺秋荻见野鸡死了,就把箭矢从鸡翅膀摘下来。
“我去拔松树干上那支箭,你们谁去捡灌木丛里的那支。”贺秋荻吩咐道。
箭矢很贵,能回收利用就要回收利用!
三郎跺着脚,兴奋极了:“老姑,老姑,我去收,我去收。”
“好嘞。三郎,你小心点呀~”
松树干上的箭矢射得太用力了,贺秋荻费了吃奶的力气才给扒出来。
是这具身体力气太小啦。
她得好好喝牛奶,补充蛋白质和钙铁锌,长高一点才行呢。
贺秋荻可惜的看了看箭头,扎过树干的箭头已经很钝了,等回家后,好好磨一磨才能下次使用。
“老姑,大哥,看我捡到什么了!”
三郎一手拿着箭矢,另一只手里捧着三个浅青色野鸡蛋。
大郎连忙跑过去:“是野鸡蛋!”
他拿起一个野鸡蛋朝贺秋荻看过去:“老姑,我们把野鸡蛋煮了吃吧,一人一个刚刚好。”
贺秋荻想了想,才说:“先收起来,拿回去让阿娘看看是不是活蛋,是活的就让家里的老母鸡孵化,看能不能孵化出小鸡来,公野鸡毛可漂亮了,我想养两只野鸡。”
“好。”
有小蠢猫帮助,贺秋荻带着大郎和三郎又“艰难”的猎杀了一只野鸡。
这次,贺秋荻一共用了四支箭羽,才把这只野公鸡猎杀。
大郎再次毫不犹豫的拧断野鸡脖子扔进背篓里,三郎开心得几乎要跳起来的帮忙把箭矢捡回来。
“大郎,三郎,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下山吧。”
贺秋荻看了看天色,决定早些回家。
“好嘞。我们快回去烧水,让阿奶把这两只野鸡拔毛剖肚,”
贺秋荻在下山的时候,找到一根合适的树枝,用匕首砍下来,削掉枝叶做成长棍,到河边捡来石头把箭矢磨得更锋利,再用准备好的布条把箭矢绑在长棍一端。
三郎看贺秋荻做完后,才不解的挠挠头:“小姑,你做这个想干什么?”
贺秋荻指着河堤下方不远处的水湾道:“刚刚在山上,我好像在那个水坑里看到鱼鳞折射出的阳光了,我们去瞅瞅,里面肯定有鱼。”
大郎拉了贺秋荻一下:“阿奶不许我们下河的。”
贺秋荻不以为意的摇摇头:“河都干了,下不下有啥区别啊。那水湾里的水,还不到我的腰呢。就算摔进去,淹不死的。”
大郎着急道:“可是,那个水湾里的水很凉,掉进去会得风寒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阿奶会扒了我和三郎的皮。”
风寒感冒?
对啊。
古代的医疗不发达,得了风寒感冒那可是大事。
大郎的话正好提醒了她,她还在生气港口的资源怎么取更划算呢。
明天拿个三公斤的药,是最划算的。
她的小楼里也备着不少常用的药呢。
不担心感冒发烧的。
药的品类繁多,多拿几种药,把小楼里缺少的药补齐,就不用担心疑难杂症了。
贺秋荻这才摆摆手,无所谓的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就站在水湾外试一试,不行就不勉强。”
大郎和三郎虽然着急,可贺秋荻才是老大,她说了算,听她说会小心谨慎,他们只能跟着一起过去。
两人只好紧张害怕的跟在贺秋荻身后,把裤子捞起来,踩着河底的鹅卵石朝水湾走去。
水湾大概二十平米宽的样子,水很清澈,看起来很浅,但贺秋荻知道,越是清澈的水,可能就越深。
贺秋荻拿着两米来长的棍子往水底探了探,不禁被吓一大跳,长棍差点没探到底。
水深超过一米二了。
也就是说,万一摔进去,三郎可能会被淹死。
大郎拉着贺秋荻的护腰带,战战兢兢的劝道:“老姑,不然我们走吧。”
“不行!”
开玩笑,她在这个水湾里看到几条三四斤重的草鱼在游来游去,就这样离开,是她雁过拔毛,走兽留皮的贺秋荻能做出来的丧心病狂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