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昨晚才和另外这两位正式认识吗?就算是昨晚他们回去在宿舍里讨论了她,也不应该是久闻啊?虽然很疑惑,但梁锦宜还是很有礼貌朝梁壮点头微笑,“你好,我是梁锦宜。”梁壮笑,“是本家啊,原来只知道你是飞设的班花,今天才知道名字,我们刚好同姓。” 徐端说她是航院之花,实至名归。 跨年夜那天晚上,梁锦宜脑中反复回想徐端说那句话时的神情,他眼中透着慵懒和散漫,但说话的语气却又十分笃定。 那一刻,梁锦宜垂下眼睫,不敢再去看徐端的眼,但心脏却“笃笃”跳个
徐端说她是航院之花,实至名归。
跨年夜那天晚上,梁锦宜脑中反复回想徐端说那句话时的神情,他眼中透着慵懒和散漫,但说话的语气却又十分笃定。
那一刻,梁锦宜垂下眼睫,不敢再去看徐端的眼,但心脏却“笃笃”跳个不停。
在他认识她的第一天,她就从他口中听到了他对她的肯定,这是不是就代表着,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她,也终于有希望了,终于可以做一次梦了。
可梁锦宜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心里的兴奋与喜悦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
她轻勾着嘴角,干脆一骨碌扣趴在床上,在黑暗中摸开了床头的充电台灯,拿起枕边的空白日记本,犹豫着在首页正式落下第一笔。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我对于徐端来说,终于不再是陌生人,今天我们正式认识了,在我独自认识他的第两年零一百八十四天,是不是,还不算晚?
新年伊始,梁锦宜起了个大早,想抓紧一切时间去图书馆复习,应对三天后的期末考试。
本以为自己已经起的够早了,可到了图书馆后发现,空位置还是所剩无几了。
她不禁在心里暗叹,这些人难道都不睡觉的吗?
她不得已,只能抱着一线希望,朝看似没人的位置一个个问过去。
“同学,麻烦问一下,这里有没有人?”
大概等梁锦宜问过了三四个同学都被拒绝后,她看着最后一个空位决定,如果这个还不行,她只能认命地回到教学楼去上自习,虽然那里纪律差了点,但还不至于一位难求。
最后这一桌四人位,只有一个男生坐在那看书,其余三个位置上都各放了一本书。
梁锦宜走过去,在男生身边站定,微倾着身问男生:“同学,请问你这桌有空位吗?”
男生剃着简短的小平头,抬头看见梁锦宜时微愣了一下,随即问:“几个人?”
梁锦宜抬手朝男生伸出了一个食指,回答说:“就我一个。”
“哦。”然后男生把他斜对角位置上的书收回来,对梁锦宜说:“那你坐那儿吧。”
“好,谢谢!”
梁锦宜和男生道过谢后,在位置上坐下来,拿出书本学习。
没一会儿身边和对面同时有椅子被拉开的声音,梁锦宜和斜对面的小平头听见声音几乎一起抬起头。
看见立在对面的人后,梁锦宜傻住,心脏又控制不住开始狂跳,她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
而小平头却笑呵呵地问:“你们怎么才来?”
无人回答。
徐端在看见是她后,明显也怔了一下,随即他朝她点了下头,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这时梁锦宜身边的人也注意到了她,开始一惊一乍地叫唤:“呀,这不是粱妹妹吗?”
梁锦宜转头,见李峰已经嬉皮笑脸地在她身边坐好了。
梁锦宜不知道回他什么好,也只弯唇和他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了。
对面的小平头有些疑惑地问:“你们,认识?”
“嗨,认识啊,昨晚你去跟老陆吃饭,你也认识了!咱们院,飞设的。”
在李峰一点点地提示下,对面的小平头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视线从徐端和李峰身上分别扫过,最后看向梁锦宜。
“你就是他们昨天回宿舍讨论的那个,我们院新晋院花!”
梁锦宜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说是,还是不是。
听两个人对话,梁锦宜猜测斜对面这个小平头可能也是他们的室友。
他们昨晚回宿舍后居然还讨论她了?
梁锦宜有些意外,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对面的徐端,他这会儿手上已经拿了本书在看了,并没有在意身旁这两人的话。
她很快收回视线,朝小平头笑笑。
小平头立马热络地和梁锦宜打招呼,“你好,久闻大名,第一次见到真人,我叫梁壮,也是飞班的,和他俩是室友。”
梁锦宜微愣,有些不解,久闻大名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昨晚才和另外这两位正式认识吗?就算是昨晚他们回去在宿舍里讨论了她,也不应该是久闻啊?
虽然很疑惑,但梁锦宜还是很有礼貌朝梁壮点头微笑,“你好,我是梁锦宜。”
梁壮笑,“是本家啊,原来只知道你是飞设的班花,今天才知道名字,我们刚好同姓。”
“班花?”
梁锦宜皱眉,从昨天到今天,稀里糊涂的从班花到院花,到现在她也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梁壮似乎看出了梁锦宜的疑惑,又问她:“你们班不是就只有你一个女生吗?你们班男生私下里都叫你班花,你不知道?”
梁锦宜摇摇头,“你认识我们班男生?”
问题一出口,梁锦宜就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多余,都是一个院的,只是不同专业,不同班级,互相之间认识也很正常。
还没等梁壮回答,李峰先接话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们班孙墨和于伟最近基本天天都来我们寝室,门槛都快给我们踩平了,对了,说来他俩最近狂跑我们寝室,应该也是因为你。”
梁锦宜有些吃惊的伸手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我?”
梁壮也跟着附和着问道:“元旦晚会弹古筝的是你吧?”
梁锦宜狐疑地点点头。
“那你用的古筝是哪来的?”梁壮继续问。
梁锦宜没回答,但隐约有些猜到什么,但又觉得有些不可能,男生宿舍里怎么会有古筝?
“那古筝起初是孙墨他俩从我们老徐那偷的!”
梁锦宜差点惊掉了下巴,一来是惊讶于那筝竟是徐端的,二来是惊讶于那个偷字。
她默默看了徐端一眼,他还在认真的看书,根本就没理会他们三个。
她刚想再问些什么,邻桌有同学不耐烦地嚷了一声:“你们有完没完,这里是自习室,要聊天出去聊!”
三人尴尬地对视了一眼,默默地闭上了嘴。
梁锦宜把视线收回到书上之前,无意间瞥到徐端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视线却依然落在面前的书本上。
梁锦宜的心忽的一动,很快就低下头。
如今她和徐端就这样面对面坐着,她连这样看他一眼,都觉得心虚的不行。
是暗恋让她更加胆小,怯懦,梁锦宜觉得她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一上午,因为对面坐着徐端,她总是不能静下心来看书,复习进度如蜗牛一样缓慢。
她想再这样坐下去,三天后的考试,她可能就要华丽丽地挂科了。
可要走吧,她又有点舍不得。
毕竟能和徐端这样面对面坐着的机会不多,放弃也有点可惜。
临近中午的一个小时内,梁锦宜的脑子里一直在天人交战,到底走还是不走。
可直到身边的人都陆陆续续起身去吃午饭时,她都没拿定主意。
徐端他们三个临走之前,梁壮还特意问梁锦宜要不要一起,被梁锦宜以题没解完,晚点再去为借口摇头拒绝了。
三个人离开后,梁锦宜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出了口气。
徐端一上午没说一句话,也没多看她一眼,但她就是觉得坐在他对面很不自在,老是跑神,完全没办法集中精神学习。
这样下去时间就白白浪费了,肯定不行。
于是又一番挣扎后,在那三个人午饭回来前,梁锦宜终于下定决心,收拾东西走人。
梁锦宜下午就在院里随便选了一间阶梯教室的角落位置,带上耳机听着音乐,全身心地投入到复习中,教室里人来人走已经完全干扰不到她。
整个下午的学习效率出奇的高。
等梁锦宜把一本书从头到尾复习完,合上书,取下耳机时,她才发现外面天色早已黑漆漆一片,教室里也没剩几个人了。
她看了眼自己腕上的手表,居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居然连晚饭时间都错过了。
梁锦宜收拾好书包往出走M.L.Z.L.,出教学楼门的时候,忽然一阵北风刮过来,冷的梁锦宜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还好有了昨天的前车之鉴,今天她已经换上了羽绒服。
她拉上羽绒服帽子,快步朝前走,准备去学校超市里买几个苹果,吃一个就当是晚饭了,正好减肥。
还没走出几步,梁锦宜突然感觉自己的肩头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呵,今天看来是长教训了,裹得够严实的!”
她立刻停下急促的脚步,有些警惕地回头看。
周围黑漆漆的,但迎着教学楼门口的一点灯光,她还是一下子看清了来人是谁。
她朝对方弯弯唇,努力掩藏好自己内心的紧张与激动,说:“好巧啊。”
徐端“嗯”了一声,书包半挂在肩头,懒散地朝她挑挑眉,“下午一直在这边学习?”
梁锦宜点点头,但又怕徐端追问她为什么不在图书馆,而跑到教学楼来,她总不能说是因为你坐在我对面,让我一个字都看不下去吧?
她又连忙补充说:“图书馆自习室暖气太足,有点气闷。”
徐端点头,没再说什么,一时间突然安静下来,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梁锦宜有些不自然的抿抿唇,想着她是继续再和徐端说点什么呢,还是找个借口先撤退避免这样在冷风里尴尬呢?
突然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有些怪异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