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晓虹不满得喊道,“您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啊,今日公子这般作态,明显就是打了您的脸······”“好了好了,”徐氏捏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笑着哭安慰她,“你家夫人的脸好好的,谁也打不着,小小年纪就别操心那么多了,快去把昨日新买的话本子拿来,夫人我要学习了。” 他穿了那件月白色的衣裳,玉冠束发,矜贵异常。他嘴唇微抿,神色冷傲。 这样的表情,不会出现在云恒因的脸上。 这兄弟俩,是做了一模一样的衣裳吗?他们还嫌自己长得不够像吗? 看着她狼狈的模样,
他穿了那件月白色的衣裳,玉冠束发,矜贵异常。他嘴唇微抿,神色冷傲。
这样的表情,不会出现在云恒因的脸上。
这兄弟俩,是做了一模一样的衣裳吗?他们还嫌自己长得不够像吗?
看着她狼狈的模样,他微抿的唇有所松动,嘴边浮现出了他惯常戏谑的笑。
“过来!”
季春和刚经历过殊死搏斗,心中燃起的愤恨还没消失,也懒得在他面前演什么谦卑的戏码。
他不是还没想杀她吗?
留着她,他才能窥破她,或者说她背后之人的阴谋,她在明处要远比隐藏在暗处的作用大。他们彼此忌惮、纠缠,也彼此都想置对方于死地。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搏斗!
在这场搏斗中,看似她处在弱势,随时都有性命危险,可他同样,身处在迷雾当中,因此投鼠忌器。
“你在这看了多久?”
见她不过来,云玠便自己走了过去。他身后没有跟着人,但谁也不敢相信他身后没人。
石大爬了起来,他看着慢步走来的云玠,害怕的浑身都在发抖。
云玠没理他,径直走到季春和身边,执起她的手,问道:“怎么不过来,没看到我正在关心你吗?”
季春和抽出手,话说得谦卑,可身体却一点也没动,“连累公子受累关心,是奴才的罪过。”
她口口声声自称奴才,却在主子面前一点奴才的样子都没有。
云玠也不介意,他逼近她,“是我最近太宠着你了,最近越发没有规矩了。”
他拉近她的腰,靠近她的耳边,“春和,我不杀你,不代表你的身份暴露别人不会杀你。”
“况且,”他站直了身体,俯视着她,语调漫不经心,“我留你在这,是为了什么,你不会忘了吧?”
“为了什么?”她迟疑着重复这句话,突然她灵光一闪,明白了云玠说的是什么。
他要她暖床来着,这个色鬼!
她都忘了这件事了。
看着她想了起来,云玠才真正笑了起来。
“如今你可要兑现诺言?”
云玠笑得风流。
“公子不是把我给了二公子了吗?”季春和推拒道。
“那又怎样,我要是要你,阿因会不给?”他信誓旦旦。
季春和想到上次在闹市小巷,反唇相讥:“那可未必,上次二公子就没让你带走我。”
提到这件事,云玠的脸上浮现出仲愣的神情。
上一次,在闹市里,他说了什么?
是带她走?
不对,那是兄长说的。
兄长是他,那我是谁?
他的脑子出现了两个记忆,他究竟是谁,是云玠还是云恒因?
他的脸上出现了痛苦挣扎的表情,季春和看着他奇怪的样子,顿感意外。
云玠怎么了?
在她和云玠说话的功夫,石大忍痛从地上爬了起来,想从另一边逃跑。
季春和时刻观察着他,她倒不是很想知道是谁想杀她,只是自己刚刚性命不保,她总要找出幕后之人出口恶气。
“别跑!”
她想要去追,却被云玠拉住了胳膊。
”别去,他活不了,也开不了口。“
季春tຊ和转身看他,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人在云府杀她,还一路无碍,说明他本身就是被云府的人指使的。而指使他的这个人在云府位高权重,就算抓住了他,幕后之人也不会让他把真相说出口。
这是云家,云玠是云家的人,维护的也自然是云家的利益。
她放弃了追凶。
云玠扶住她的肩膀,将头放到了她的肩上。
还不待她有所反映,拐角处就走出来一位身着华服的夫人。
她似乎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她身后的丫鬟反应机敏,一下子上前扶住了她,还朝季春和狠狠地瞪了一眼。
季春和:???
“公子,”那丫鬟正要喊云玠,就被身边的夫人拉住了手,缓缓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喊他。
云玠头痛欲裂,耳鸣目眩,一时间竟没有听见。
季春和抬手摇晃他,想要把他摇醒。
那夫人制止了她,她看了他们一眼,温婉一笑,轻声道:“不用喊他,我们先走了。”
说着便拽着还在愤愤不平的丫鬟离开。
假山石后,褚商华盯着云玠和她的背影,表情阴沉。身边的丫鬟看着她的表情,心中惴惴不安。
表小姐这么生气,回到院里她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惩罚。
······
“夫人,您别难过,公子他也许是一时兴起,他早晚会明白您的好的。”丫鬟晓虹安慰着眼前温婉病弱的女子。
这女子便是云玠弱冠之时娶的妻子徐氏。
徐氏素来淡泊,对府里的各种事务并不上心,平日里也对他并不热切。
可是,这平时不见面是一回事,让她看到自己丈夫和别的人,还是跟男子举止亲密,任谁也接受不了。
丫鬟晓虹心疼死了自家夫人,平日公子不来夫人这里也就罢了,今日竟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做那种事,还忽视了夫人,她心中不免对公子心怀不满,也恨死了那个勾引公子的狐媚子。
徐氏看着这丫鬟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样子,不由失笑。
她伸手戳了戳丫鬟气鼓鼓的腮,“像个小河豚。”
“夫人!”晓虹不满得喊道,“您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啊,今日公子这般作态,明显就是打了您的脸······”
“好了好了,”徐氏捏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笑着哭安慰她,“你家夫人的脸好好的,谁也打不着,小小年纪就别操心那么多了,快去把昨日新买的话本子拿来,夫人我要学习了。”
“可是······”嘴巴还被徐氏捏着,她开不了口只能作罢。
徐氏拍了拍她的背,催促她快去。
她边走边嘟囔:“那也不是什么学习的书啊······”
徐氏拿了话本子,把伺候的人都赶出了屋,她抱着话本使劲一亲,顺势躺倒在柔软的床塌上,姿势要多奇怪有多奇怪,一点平日里的大家闺秀风范都没有。
“可累死我了,”她长舒一口气,捧起自己心爱的画本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突然,今日在花园中看到的那一幕又闯入她的脑海中,一位绝色瘦弱的男人站在那里,高大俊美的郎君却剖开了自己,在他面前尽情的展示着自己的脆弱,那样无所不能的他,却靠在了他的肩头······
“不能再想了不能想了,”徐氏笑得鬼鬼祟祟,她拍了拍自己笑得僵硬的脸,又忍不住想,“我早说,云玠那玩意儿就该和男人站在一起,你看着不绝配嘛,也不知道两人谁在上······”
······
季春和看着趴在她肩上已经昏迷的男人,颇有些无语。
这人怎么倒头就睡,都不考虑时间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