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宋幼楚向着房内走去。曾经她觉得楚然很难对付,可现在才知,只要不在乎夜鸣澈,楚然并不难对付。楚然看着宋幼楚高高在上的背影,目光狰狞。她不明白,为何宋幼楚一无所有,却依旧如此高傲? 宋幼楚一个人坐在院子里。 院子里的腊梅开着,将白色的雪景点缀上一抹鲜红的颜色。 那日,夜鸣澈的话,在她心底没有留下任何离迹,她不信夜鸣澈是不舍她离去。 他只不过是怕她像这次告御状一样,在外惹出麻烦
宋幼楚一个人坐在院子里。
院子里的腊梅开着,将白色的雪景点缀上一抹鲜红的颜色。
那日,夜鸣澈的话,在她心底没有留下任何离迹,她不信夜鸣澈是不舍她离去。
他只不过是怕她像这次告御状一样,在外惹出麻烦来,对他们不利,才将她囚禁起来。
唯一值得安慰的便是,素霜可以和以往一样,贴身伺候她。
素霜折了一枝红梅,来到她面前献给她:“郡主,这梅花真好看。”
宋幼楚接过梅花,却依旧眉眼忧虑:“大地富有生机,可我却只能被关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素霜正要说“大人并未将您禁足,您随时可以出去”。
可还未曾开口,一个令人讨厌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楚然被丫鬟搀扶着,一席白色襦裙,好似要和雪景融为一体。
待到走进,宋幼楚才发现她面色红润,反观自己,被囚在这院中,又因为挨了板子,一顿折腾,一脸病态。
楚然停在宋幼楚面前,轻唤一声:“楚姐姐。”
宋幼楚冷声道:“我父王只有我一个女儿,楚……夫人,请自重。”
她瞥了一眼楚然的妇人髻,最终决定唤她一声夫人。
楚然脸色僵了僵,很快便恢复道:“早晚有一日,我们要姐妹相称,又何必介怀这些。”
宋幼楚听闻,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如果换到前几日,听到楚然要入府这种话,她定然会伤心,可现在,心中毫无波澜。
楚然见她无甚反应,便又不怀好意道:“我没想到,郡主竟还能和自己的杀父仇人待在同一屋檐下。”
宋幼楚闻言,身上气息倏然转冷。
因为这里只有宋幼楚在,楚然毫不掩饰她的不怀好意。
“郡主,你知道吗?当日你母亲滚下山坡后撞到了脑袋,一下就便从疯子变正常了,她一下就认出我,可笑的是,她不求我救她,反而问我,当年你父王之事。”
她站在那里,脸上笑盈盈,仿佛不觉得这是重要之事。
宋幼楚闻言,手下意识收紧,“咔”的一声,她手中的梅枝被折断。
她幽暗的双眸看向楚然:“你双手沾满鲜血,不知午夜梦回,可曾有人找你索命。”
她话音刚落,便有一阵凛冽的冷风吹起。
楚然心中一骇。
近几日,她总是会做噩梦,荣王妃那满头是血的模样在她梦中挥之不去。
宋幼楚不掩厌恶道:“这里不欢迎你,滚!”
楚然不服气:“我为何要走,该走的是你,你的正妻之位只不过名存实亡。”
宋幼楚冷笑一声。
“就凭本郡主是皇上亲封的郡主,莫说你现在还不是夜鸣澈明媒正娶的夫人,便是,你也要向我行礼。”
宋幼楚端起郡主的架子,可却再也不想以首辅夫人的位置扯上任何关系。
“素霜,送客。”
说完,宋幼楚向着房内走去。
曾经她觉得楚然很难对付,可现在才知,只要不在乎夜鸣澈,楚然并不难对付。
楚然看着宋幼楚高高在上的背影,目光狰狞。
她不明白,为何宋幼楚一无所有,却依旧如此高傲?
此刻,书房。
夜鸣澈正低头在描绘丹青。
屋内一片寂静。
云二推门进来禀告道:“大人,方才楚夫人去了夫人院子,被夫人赶走了。”
夜鸣澈眼瞳深深。
半响吩咐道:“护好她。”
“还有,那件事你悄悄去查,莫要让她知道了。”
云二恭敬退下,临走前瞟了一眼桌上的丹青,画上之人赫然是宋幼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