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暻,别走……”男子不停的呢喃,声音很轻,却针针刺耳。许久,直到永夜进门把药放在桌上,谢若暻才猛然站起,腿脚发麻差点朝后倒去。永夜慌忙扶住她:“夫人,您先休息,我来伺候大人便好。” 咸阳,将军府。 孟璋躺在床上,浑身发颤,高烧不退。 大夫检查后,向谢若暻下跪:“请将军恕罪,孟丞相这是中了辛犁的痹麻制毒,此毒只有辛犁人会解。” 谢若暻心一紧,她强压下心口疼意的溃散,扶
咸阳,将军府。
孟璋躺在床上,浑身发颤,高烧不退。
大夫检查后,向谢若暻下跪:“请将军恕罪,孟丞相这是中了辛犁的痹麻制毒,此毒只有辛犁人会解。”
谢若暻心一紧,她强压下心口疼意的溃散,扶起老大夫:“大夫,不管怎么样你先给他开些抑制毒性的药吧。”
大夫点了点头,随后跟永夜出门给孟璋捡药。
整个卧房安静下来,谢若暻才腿脚无力地跪坐在孟璋的床前,替他一遍遍擦汗。
“若暻,别走……”男子不停的呢喃,声音很轻,却针针刺耳。
许久,直到永夜进门把药放在桌上,谢若暻才猛然站起,腿脚发麻差点朝后倒去。
永夜慌忙扶住她:“夫人,您先休息,我来伺候大人便好。”
谢若暻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汤药,一点点舀起吹去热气再喂到孟璋的嘴里。
不知多久,才尽数喂完。
“请夫人恕罪!”永夜倏然跪地,吓得谢若暻一怔。
“你这又是作甚?”
谢若暻欲要扶永夜,可他的头却愈发贴到地面:“卑职失职,丞相大人特地派我护夫人周全,可我来迟,害夫人被辛犁掳走……”
谢若暻闻声,心口一窒。
“孟璋派你来保护我?”语气里藏满讶异。
“正是。”
谢若暻满腔涩苦蔓延至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像被刀割裂,泪止不住地盈满了眼眶。
她深吸一口气,扶起永夜:“这不怪你,你留下来好好照顾大人吧。”
说完,谢若暻面色不改地朝外走去。
才刚走出庭院,她便捂住心口痛哭起来,泪一点点打落,犹如冰块横穿在脸上,生冷。
倏然,一支箭附着张纸落在了门柱上。
谢若暻神色一惊,急忙摘下纸张一看,上面竟是解毒秘方,署名是祁政。
【三颗祝余草,人血引毒,毒必散。】
纸张的背面还留下了几行威胁:“一月内,盼姑娘答复,若期限过,毒入骨髓,无药可治。”
祁政是在教她把毒引到自己身上,他自有办法救,前提是跟他去辛犁。
来不及多想,谢若暻立即寻大夫要到祝余草熬汤。
待她回到卧房时,孟璋仍旧高烧不减,唇角变得格外乌黑。
“永夜,你去外面等我。”谢若暻眉头紧蹙。
“是。”永夜连忙叩手离去。
谢若暻扫了眼孟璋,轻喃道:“孟璋,我说过要带你平安回家的。”
话落音,她没有一刻犹豫。
拔出腰间的匕首,一刀割破了孟璋的手臂,乌黑的鲜血滴入药汤中。
谢若暻闭眼,仰头一饮而下。
随即,又将自己的手腕划破,鲜红的血顺着她的手腕一滴滴落入孟璋干涩的唇。
谢若暻的鲜血不断流入孟璋体内,他的颤抖逐渐平息下来,唇角的乌黑也开始消退。
见状,谢若暻松了一口气,她疲惫地靠在床边,整张脸惨白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