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丝毫不担心壮汉敢动手,否则他身后之人必不会放过他!壮汉挣扎片刻后,不甘心地瞪了陈行一眼,快步离开了雨露阁。见壮汉离开,台上的清风又恢复成楚楚可怜的花魁模样,宛如一切都没有发生。 “呵呵,陈世忠这个小儿子倒是个妙人!” 身穿华服的男子用他那一双修长不似男人的手指端起面前的酒杯,小酌一口轻笑道。 “王…王公子说的是!”身旁的老者再被男子瞪了一眼后慌忙改口。 “行了,
“呵呵,陈世忠这个小儿子倒是个妙人!”
身穿华服的男子用他那一双修长不似男人的手指端起面前的酒杯,小酌一口轻笑道。
“王…王公子说的是!”身旁的老者再被男子瞪了一眼后慌忙改口。
“行了,戏也看了,酒也喝了!也该回去了!”
男子起身整理了下衣袍,目露遗憾的看向清风又轻瞥了眼二楼楼廊方向:“咳咳,只是……哎,可惜了啊!”
老者低声询问:“不如老奴……”
“胡闹,传出去,本…我与个小辈争女校书,这像什么话!走吧!”
“喏!”
老者放下一锭银钱,潇洒离去。
众人谁也没看到,台上的清风与楼廊的老者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也同样露出遗憾的神情!
就在众人还沉浸于陈行这一手妙手回春的棋招中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大步流星地来到陈行身边,递上一个锦盒。
“小公爷,这是我家主子嘱咐小人交给您的!”
陈行没有伸手去接反倒是好奇问道:“你家主子是谁?”
壮汉没有回答,只是语气平淡道:“我家主子的身份小公爷不必多问,我家主子说了,这是赌注!”
“哦,是那位老先生啊!还不错,说话算话!”
陈行回头看向楼廊处想要道声谢,没曾想老者早已悄然离去!
“我家主子向来一言九鼎,自是不会失信于人!”
“行了,替我谢谢你家主子!”陈行笑眯眯地将锦盒收下。
“小公爷不数数?”壮汉略微诧异的问道。
陈行一愣,表情正色道:“数什么数,老先生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钱已吩咐你送来了,又怎么会少呢!”
心中却是暗自懊恼:草率了,这哥们儿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三万两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少了几张可怎么办,但这话都放出去了,要是现在打开盒子数钱岂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罢了,罢了,只能寄托于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了,实在不行,少几张就少几张吧!
“多谢小公爷信任”顿了顿,壮汉接着道:“我家主子还让我给您带句话!”
“哦?什么话?”
陈行有些纳闷,二人不过上萍水相逢打了个赌,即便是输了,那老头也不至于放狠话吧?
“我家主子说,不知陈小公爷敢不敢再和他打个赌!”
“嚯,没想到你家主子还是个职业赌徒啊!赌瘾还挺大啊!行吧,说来听听?”
陈行来了兴趣,送上门的外卖若是合适,岂有不吃的道理?
壮汉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指在掌心处写了几笔。
陈行面容一凛,眯起双眼冷声道:“我看你家主子不仅赌瘾大,还嫌命长啊!”
壮汉神色傲慢道:“既然小公爷看明白了,不知可敢一赌?”
楼廊上的小伍在见着壮汉靠向陈行的时候,就已经来到陈行身边警惕地盯着壮汉,如今见陈行脸色不对,右手已经攀向刀柄!
“看是看明白了,不过……替我带句话给你家主子!”陈行拉长声音一字一顿道:“赌狗不得好死!”
“你……”壮汉脸色一寒,就欲出手。
而在陈行身后站着的清风也是将玉手藏在袖中,眼含杀意的盯着陈行的背影。
小伍的长刀刚一出鞘三分,就被陈行拦下。
“若你不想现在就给你家主子招惹上麻烦,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陈行丝毫不担心壮汉敢动手,否则他身后之人必不会放过他!
壮汉挣扎片刻后,不甘心地瞪了陈行一眼,快步离开了雨露阁。
见壮汉离开,台上的清风又恢复成楚楚可怜的花魁模样,宛如一切都没有发生。
“遇到个不长眼的浑蛋,没让清风姑娘久等吧!”
陈行笑嘻嘻地来到清风身旁,故作斯文地做了个揖。
“能等候小公爷是奴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清风盈盈一礼!
“好好好,不愧是“善解人衣”的清风姑娘,走走走,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上楼秉烛夜谈一番!”
不待清风反应,陈行一把牵起她的小手,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消失在二楼楼廊的尽头……
……
“啊……对对,就这,对,再用力点!清风姑娘不愧是雨露阁的花魁,这番手艺旁人当真学不来,嘶……轻点,别捏那么重,对,温柔点,对,就这样,再轻点!啊~舒服!”
趴在贵妃榻上,感受着身后纤纤玉手传来的劲道,嘴里还吃着丫鬟递来的水果,陈行算是明白什叫做千金不换!
“小公爷今日肯为我等风尘女子仗义执言,清风感激不尽!”身后的玉人柔声道。
“清风姑娘言重了,路见不平,拔嘴相助罢了!”
“我等皆是苦命女子,做的也都是些皮肉生意,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得小公爷这般身份的人物替我等打抱不平,奴家替姐妹们多谢小公爷体恤!”清风故作低泣!
“哎,清风姑娘莫要如此,不过是将心比心罢了!若不是生活所迫,你等良家女子又怎会流落至此,换作是我,虽身份卑贱,却也不希望被人轻视!况且,他颜如卿今日敢仗着棋艺白嫖,明日就能凭借文采上街明抢,这不是扰乱行业秩序嘛!为了大商的社会繁荣与稳定,这种人,陈某自是留他不得!如今不过是顺手为之,还这烟花柳巷一片朗朗乾坤罢了!不值一提!”
陈行一边享受着两女的服侍,一边接着道:“不过,青楼终不是长久之计,若是遇到合适的人还是趁早从良吧!以色事人者,又能的得几时好?再不济存点钱,做点小买卖,换个营生,总比等到年老色衰,郁郁寡欢死在这青楼里强!”
男人有两大爱好,逼良为娼以及劝娼从良!
“小公爷说得轻巧,从良哪有那么容易,即便是从良,除非换个地方生活,否则还是会遭人指指点点!”
“这倒也是!不过,还是那句话,有机会就趁早改行换个营生tຊ吧!”
“奴家也想换个营生,可是一没手艺,二没本钱,也就是这身子还算干净,可今日便是梳笼之日,身子给了小公爷,往后奴家连这唯一的资本也没有了,除非……”清风没有接着说下去,而陈行也没接话!
怎么?把小爷当什么人了?见着美女就走不动道的好色之徒?我呸,小爷可是读春秋的!
一时间房内寂静无比,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才能打破这片宁静!
“小公爷,时候也不早了,您看……”清风略带羞涩道。
“是啊,小公爷,夜深了,该早些休息了!我家姑娘今夜可是第一次呢!”小丫鬟掩嘴调笑。
“啊?什么时辰了?”
陈行故作惺忪,睁开半眯着的眼睛问道。
小丫鬟道:“回小公爷的话,快子时了!”
“什么?快子时了?那岂不是要宵禁了?”
“是!”
陈行一惊,连忙翻身坐起,穿好鞋子衣物,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得两女目瞪口呆!
整理好衣衫,陈行拱了拱手:“既然时候不早了,清风姑娘还请早些歇息,陈某告辞!”
在清风与其丫鬟错愕的目光中,陈行端起桌上的盒子,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口走去。
略一迟疑,清风还是喊出口:“小公爷……”
陈行疑惑的回头,看着清风恋恋不舍的眸子,一拍脑门懊悔道:“瞧我这记性!”
接着随手从盒子里抽出几张银票,放在桌上讪笑道:“放心,陈某言出必行,说给你五百两只多不少!告辞!”
“姑娘……这……这就走了?”小丫鬟不可思议地看向清风。
清风也是一阵气恼,自己很丑吗?来这儿就是为了让我帮他疏松筋骨的?还一进门就让我帮他数银票,这都什么人啊!
“罢了,走了也好,免得浪费了迷魂香!”清风赌气似的说道。
……
门外等候多时的翠儿看着陈行神清气爽的从房里出来,也是一脸不解:“少爷,不在这儿过夜?”
“怎么?咱仨是没家吗?”陈行没好气道。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少爷,那可是花魁,清风姑娘!今夜还是她梳笼,你就这么走了?不太好吧?何况还花了三千两呢!”翠儿惋惜道,也不知是心疼清风,还是心疼三千两白花花的纹银!
“梳笼怎么了?合着她梳笼还要我陪睡呗?那可不行,那是另外的价钱!”陈行一本正经道。
“可您得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就走,多让人心寒啊!”
翠儿眼眸含泪,女子的第一次总是希望有位体己的良人陪伴,哪怕是逢场作戏,也是如此,可如今自家少爷睡完就走,多少是有些薄情寡性了!
陈行眉头一拧:“等等,翠儿,你可别造谣啊!我不过就是让她替我疏松筋骨,别的可什么都没干啊!”
“什么?”翠儿捂嘴吃惊的望着陈行不敢置信。
“废话,不然你以为少爷我在里面待着是干嘛?小小年纪思想怎么这么龌蹉!”
“可是……可是……”
小伍插嘴道:“少爷,这可是青楼!”
“什么话?青楼怎么了?青楼就不能疏松筋骨了?”
翠儿小声道:“可是……”
“行了,别可是了,赶紧回去吧!再不走,一会儿迟了,该碰着鱼鳞卫那群三孙子了!”
陈行不等二人回话,率先迈开脚步风驰电掣般的朝着雨露阁大门走去……
就在三人离开不久,一只蓝羽鸟儿飞落在清风的窗边,不停地用鸟喙啄着木窗。
小丫鬟听到动静,熟练地打开窗子放鸟儿进来,从它脚边的信筒中取出一张字条,随手抓起一把鸟食撒在桌上就不管它了。
接着将字条交给披着薄纱半倚在贵妃榻上的清风。
清风慵懒的身体,陡然绷直,吃惊地看着纸条上的信息,似是以为看错,还拼命地揉了揉眼睛……
翌日,清晨……
“三上老师,来,换个姿势!嘿嘿!哥哥要进去咯,我的很大,你忍一下!哎,别走啊,你跑什么啊……”
床榻上的陈行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嘴里不停地呢喃着些旁人听不懂的行话。
可就在潜龙即将入深渊之时,突如其来的嘈杂声将美梦化为泡影。
陈行躺在床上,睁着猩红的双眼,似雄狮般怒吼道:“踏马的,谁啊,是谁在外面鬼叫啊,把老子的三上老师还给我!”
一拍床榻,陈行翻身坐起,穿好鞋子,随手抄起门后的长棍,怒气冲冲地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可这越走越不对劲。
这都踏马的快走到凉国公府正门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卧槽,不会是我那便宜老爹做了什么倒反天罡的事儿,惹得女帝龙颜大怒,派天鹰卫来抄家了吧!”
要知道在古代,官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一个不好,就是抄家灭族的下场,更何况自己这位便宜老爹,还是个手握三十万大军的国公爷,最容易引起当权者的猜忌!
“嗯,不对,这便宜老爹手握三十万大军,可以说是陈家军了,哪个皇帝吃饱撑得,想要夺兵权?不怕引起兵变?除非……除非老头死了!”
想到这,陈行心中一沉,琢磨着是不是该收拾细,软趁乱从后门溜走,对了,得带上小伍和翠儿!
说干就干,陈行慌忙朝自己的屋子狂奔而去,边跑边喊:“翠儿,快,收拾细软,喊上小伍,咱们准备脚底板抹油了!”
“翠儿,翠儿?”
“这死丫头,平时少爷长,少爷短的跟在屁股后头,怎么关键时刻就没人影了?莫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见无人回应,陈行又扯着嗓子喊道:“小伍,小伍,伍长隆!你踏马人死哪儿去了!”
就在这时,一道温柔的声音怯生生道:“小……小公爷,翠儿姐和小伍哥去前门帮你赶人了!”
“哦,是这样啊!哎,不对,他俩帮我赶什么人?哎,等等,你是谁啊?”
陈行看着一身丫鬟打扮的少女,眉头一挑,握紧身后的木棍,神色戒备道:“我们国公府虽然人不多,但也有近二十口人,少爷我都能喊得上名字,你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少女慌忙下跪道:“回小公爷话,奴婢名唤李清雪,是昨日小公爷在城外救回的流民!”
李清雪顿了顿接着说道:“是翠儿姐让我留在这里伺候小公爷洗漱的!”
“哦,原来是你啊!穿上衣服……咳咳,换了身衣服,我差点没认出来!”
陈行一听是昨日自己带回府上的流民女子,这才放下心来,将藏在身后的木棍丢到一旁。
“容貌清秀,身材纤细,看不出来啊,还挺有料!”
陈行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清雪,顺着她的脖颈向下看到了雪白的半边山峰,咂摸着嘴道。
听到陈行如此轻浮的言语,李清雪脸色绯红。
“行了,起来吧,咱们凉国公府不兴这套,以后别动不动就下跪,地上多凉啊!”
陈行走到李清雪的身边伸手将她搀扶起来。
“多谢小公爷!”
“对了,你说翠儿和小伍帮我去赶人了是什么意思?”
陈行直勾勾地盯着李清雪某处高耸的部位问道。
不敢直视陈行充满侵略意味的眸子,李清雪红着脸低头小声将事情说了一遍!
听着李清雪的叙述,陈行额头的青筋直跳:“真是曹丕老丈人牵狗,甄姬爸六啊!欺负到小爷头上来了,走,跟我一起去看看!”
“是!”李清雪应了一声,乖巧地跟在陈行的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