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浅晃了晃手里的便当盒,体贴的对着江延濯盈盈一笑:“我去公司给你送午饭,见你没在打你助理电话才找过来了。”江延濯的视线淡淡从便当盒扫过,又很快收回:“不用了,我没吃午饭的习惯。”“还有事吗?” 别墅客厅里,厚重的窗帘挡住了所有光线。 江延濯坐在沙发上,神情疲倦的微微靠后仰着。 空荡又静谧的氛围下,跟许念白相处的点点滴滴,一下子都涌入江延濯的脑海。 她平时那么叽叽喳喳的一个人,如今却安静的让他不
别墅客厅里,厚重的窗帘挡住了所有光线。
江延濯坐在沙发上,神情疲倦的微微靠后仰着。
空荡又静谧的氛围下,跟许念白相处的点点滴滴,一下子都涌入江延濯的脑海。
她平时那么叽叽喳喳的一个人,如今却安静的让他不习惯。
缓了许久,江延濯起身走到放骨灰坛的茶几旁,他修长的指腹轻轻摩挲过冰凉的表面,心脏阵阵回缩。
“许念白,你不是说你会长命百岁吗?现在死了又算什么?”
明知道再也等不到许念白的回答,可江延濯却固执的一遍遍问她现在死了算什么。
这份执拗,以及胸口陌生的窒息感,都是他之前前所未有的。
甚至在许侨月死时,他都没有过。
浑噩间,江延濯正要上二楼,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门铃声。
他本不想理会,但噪耳的门铃声扰的他心烦。
最后,江延濯还是去看了门。
门外,苏清浅顶着那张神似许侨月的脸蛋,穿着黛青色旗袍,清水芙蓉,手上还提着一个便当盒。
见到来人,江延濯眉心微蹙,语气冷淡:“你怎么来了?”
苏清浅晃了晃手里的便当盒,体贴的对着江延濯盈盈一笑:“我去公司给你送午饭,见你没在打你助理电话才找过来了。”
江延濯的视线淡淡从便当盒扫过,又很快收回:“不用了,我没吃午饭的习惯。”
“还有事吗?”
听出他赶人的语气,苏清浅蜷了蜷手,但脸上还挂着优雅得体的笑意:“不吃午饭怎么行?我给你做吧,借用一下江先生的厨房。”
她一边说着,人却趁着江延濯不注意,进了客厅。
虽然苏清浅也知道这样做有些不合时宜,但这却也是她私下接近江延濯最好的机会。
如果不是他特助的那个电话,她连别墅的地址都得不到。
可等苏清浅踏进客厅,四面环顾准备好好打量一番。
可在她目光最后落到了茶几上的骨灰坛上,吓的脸色一白:“江先生……这是?”
江延濯绕开她,走到茶几旁,淡声回:“我太太,许念白。”
苏清浅原本就苍白的脸色,这些彻底失了血色,一时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江延濯也不管她,带着骨灰坛就上了楼。
走之前,还不忘警告苏清浅:“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进这栋别墅。”
……
一连三天,江延濯一直将自己拘在次卧,不吃不喝。
在这里,他翻到了许念白枕头下的日记本。
外界打来的电话,江延濯也一概不接,他的手里只抱着那本日记本,来回反复的翻看。
最后这事还是瞒不过老宅的人,江母亲自带着保镖来别墅砸开了门。
他们声音动作搞的很大,等江母走到次卧门前时,先是敲了敲门:“延濯,你出来见妈一面,不然我要直接派人砸门了!”
次卧内,没有任何回声。
着急的江母连唤几声都没有回应,最后只能吩咐保镖把门砸开。
就在三个保镖举起钝物准备硬闯时,门突然开了。
江延濯冷沉着一张脸,身上褶皱的衬衫看起来有些落寞。
与母亲对上视线的刹那间,他深邃的眸光一点点凝起,沙哑的声音深沉而冷冽。
“妈,三年前,我给许念白准备的婚纱跟婚戒是不是你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