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山点头同意了。“也好,免得将来我去了地下,不认得她了。”“母亲不会怪你的,她此生最是惦念您,岂会舍得怪您呢。”听着沈玉芙这番话,沈云山觉得心里更加愧疚了。 沈云山点头同意了。 “也好,免得将来我去了地下,不认得她了。” “母亲不会怪你的,她此生最是惦念您,岂会舍得怪您呢。” 听着沈玉芙这番话,沈云山觉得心里更加愧疚了。 但想到今晚要说的
沈云山点头同意了。
“也好,免得将来我去了地下,不认得她了。”
“母亲不会怪你的,她此生最是惦念您,岂会舍得怪您呢。”
听着沈玉芙这番话,沈云山觉得心里更加愧疚了。
但想到今晚要说的事,他整理好情绪,缓了缓,问道,“你且说说,退婚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玉芙看着他这严肃的表情,就知道他也知道皇室的波动。
他又不是真的莽夫将军,怎么说也是打小跟在皇上身边的人,登基至今,被皇上肃清的臣子不少,能有今日的地位,还深受皇上信任,手握重兵,又怎么会单纯。
自然也是有探子在京中的。
只是他竟然不知道顾家的野心。
“前些日子,女儿去参加顾老太太的大寿,险些被人算计,事后得知,这是顾家和武淮王的阴谋,想必父亲也知道,太子伤了根基一事,而其他皇子,也暗中拉拢朝臣,冒进不少,而女儿此时被人算计,细想可知,咱们沈家已处在风口浪尖。”
沈云山皱着眉,手指无意识磋磨着,眉头皱着川字,沉思着,也意识到了事情严重性。
“顾家暗中投靠武淮王,却将女儿卖了,是顾家不讲道义,眼下皇上为太子烦心,武淮王却设计沈家妥协联姻,若非女儿侥幸脱身,只怕会让皇上怀疑您的忠心。”沈玉芙又道。
沈云山抬手示意她别说了,额间已经是汗珠密集。
他就是不想沾惹这些事,才自请去镇守北关。
“既然如此,你的婚事,是该好好斟酌一下了,我原就是觉得顾家不错,如今顾家这般行事,实在是下作,退了也好。”
“不仅是女儿,三妹妹的婚事,父亲也该想想如何安排了,若是您有这份野心,女儿也就不说了,但您如今身居高位,何必趟这趟浑水呢。”
沈云山听着,却不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他现在是身居高位,沈家族谱,从他这里改写,如何不荣耀。
但他还想稳住这份荣耀,长久的拥有这份权利。
只是眼下时机不合适而已。
皇上正值壮年,他若是选择了某个皇子,都是在赌,他并不想这么早下注。
蔓儿还小,再留个三年又何妨。
但既然芙儿已经被盯上了,他也实在不想被牵扯进去,只能将她找一户人家嫁了。
这亲家不能是皇室,也不能门第太高,也不能太低,文臣最好,是得好好斟酌。
“顾家的事,没闹出什么动静吧?”沈云山问。
“女儿将婚事退了,也就外头传得难听些,不过影响不到父亲什么。”
沈玉芙的态度轻飘飘的,但听在沈云山耳朵里,却觉得有些讽刺。
“我也不是说影响,只是担心你。”
“谢父亲关怀,我也很好,如今父亲回来了,女儿也有了依靠,退婚一事,既然影响了沈家,女儿想着,等母亲的灵位接回家中,女儿就以为母亲积阴德为由,在家中修行一年,等事情平息了,便也没什么了。”
沈云山听完,倒也觉得可行。
为生母积福积德,外头的人也说不得什么,重要的是,那些皇子也不能做什么,他的蔓儿也还小,没什么空子可钻的。
“那就按你说的,不过你母亲的事情,我已经让你继母安排了法事,你年轻不懂,多与她请教。”
沈玉芙闻言,自然是不高兴,但没有表现出来,点点头,“还是父亲想得周到。”
“你也该改口了,怎么说,她打小对你就好,又是你亲娘选的人,这些年,她也将我侍奉得很好,你要感恩她。”沈云山看她态度淡淡的,多少有些不高兴。
沈玉芙福身行礼,“女儿晓得了,等我母亲的事结束,自然会知道怎么做。”
正是知道姚氏是母亲选的人,沈玉芙才更恨。
父亲是男子,只考虑自身,哪里会觉得这番话是否会伤及她这个女儿呢。
从书房出来后,沈玉芙叫来了管家,让他派人盯着点溪竹苑那边,溪竹苑的人出入将军府,也要多留意去向。
刚回到听荷院,秋嬷嬷便笑盈盈上前,道,“小姐,许家派人送了几套首饰,还有几身衣裳,都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你选一件,后日穿着入宫,定能大放异彩。”
丫鬟们鱼贯而入,端着许多东西进来,让她挑选。
颜色都比较鲜艳,款式也都是今年最时兴的。
“都收起来吧,我就穿平日的衣裳就行,不必太过打扮。”
秋嬷嬷闻言不解,“难得入宫一次,又是皇后宫中的宴会,这般轻视不好吧?”
沈玉芙看了眼秋嬷嬷,知道她这是为自己好,但眼下这节骨眼,皇后举办宴会,自然是为皇子们选妃。
沈家早列入重点观察目标,她就是穿一身麻布去,都会被关注。
但她不能被选中赐婚,还要想法子推掉。
“嬷嬷,这桃花宴我若是能不去,就不去了,我不想被选中,嫁入皇室。”
“小姐是心里还惦念着顾家二少爷吗?”
沈玉芙不语,惦念又能如何,他是顾家的人,顾家不是好去处,她看得清。
“那为何不能入宫,你成为人上人,那些人才不敢轻视你,这将军府也不曾善待你,不如就……”
秋嬷嬷是真的心疼她,这些年陪着她走过来,小姐就是太克制自己了,受尽了委屈,心里盼着将军回来为她做主,但这一日下来,将军哪里为她说过一句话。
“嬷嬷,你以为这权利真的这么容易得到吗?我也不想拿自己的一生去赌,更不想继续小心谨慎过一生,所以,这样的话,你往后别说了。”
此生唯一想嫁人的心思,只对顾礼岩有,但既知无果,她也认了,随便找个人,她也不肯。
她现在只想替母亲报仇,肃清将军府,将姚氏正法,若是父亲能容她招胥入赘,那最好不过。
若不能,她也要先将姚氏杀了,再打算自己的事。
眼下这事只能慢慢筹谋,急不得。
“小姐,桃胶乳羹来了。”外头的丫鬟提醒道。
沈玉芙睡前习惯喝桃胶乳羹,府里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