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殷淮安本就有些烦躁,见她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就更加不耐烦了。慕容怀月几欲张口,权衡之下,最后还是垂着脑袋什么话也不说。她怕在这个时候提及秋月明,殷淮安会更加生气。殷淮安见她沉默不辩驳,俊眉一挑,嗤笑道:“你果然什么时候都丢不掉你那公主的架子,只要你不喜欢,就可以不看场合、不顾及他人的随心所欲。” “你在做什么?”殷淮安皱眉。 “什么?没有,我没做什么。”慕容怀月堆起一个不算明朗的笑容,扭头看了一下周围,有些不自然地转移话题,“来这里做什么?” 殷淮安没继续追问,而是冷着脸带她进入到身前的一家酒楼
“你在做什么?”殷淮安皱眉。
“什么?没有,我没做什么。”慕容怀月堆起一个不算明朗的笑容,扭头看了一下周围,有些不自然地转移话题,“来这里做什么?”
殷淮安没继续追问,而是冷着脸带她进入到身前的一家酒楼,酒楼牌匾上书“暖香阁”三个大字。
暖香阁?听起来像是寻欢的场所,慕容怀月腹诽。
一进到里头,店小二十分热络地迎着二人:“客官里面请,您二位是想楼上雅间还是在楼下?”
“要一间雅间。”殷淮安丢给店小二一块儿碎银子。
“得嘞!里面请——”店小二拖着高高的调子,带二人往二楼走。
店小二把他们迎进一间名为梦回的雅间,一股清香瞬间扑面而来,慕容怀月看过去,雅间里摆了不少的桂花点缀。
殷淮安点了几个招牌菜,又要了两壶桂花酒和几样月饼糕点,让他们早点送来。
小二离开,雅间的门一合上,殷淮安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现在房间里只有他二人,他无需掩饰心中的不痛快。
冷眼瞧着桌上的糖人和团扇,殷淮安睨着一旁瑟缩、显然已经察觉到不对的慕容怀月,问:“刚才猜灯谜,你为何一定要扫兴?你不喜欢桂花所以就随心所欲的让那书生难堪?”
慕容怀月意识到他误会了,赶紧解释:“我不是!我是、我是……”慕容怀月结巴着不知道如何说,那句“花好月圆人长久”让她觉得自已窃占了本属于秋月明的祝福,所以她不敢收下那把团扇。
“是什么?”殷淮安本就有些烦躁,见她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就更加不耐烦了。
慕容怀月几欲张口,权衡之下,最后还是垂着脑袋什么话也不说。她怕在这个时候提及秋月明,殷淮安会更加生气。
殷淮安见她沉默不辩驳,俊眉一挑,嗤笑道:“你果然什么时候都丢不掉你那公主的架子,只要你不喜欢,就可以不看场合、不顾及他人的随心所欲。”
慕容怀月深吸一口气,紧紧咬住贝齿,不吭一声。
幸好这时店小二在外叩门,才让她有所喘息的功夫。
美酒佳肴上桌,殷淮安又丢给店小二一块儿碎银子:“别让任何人来打扰。”
店小二一迭声的“是”应着,乐颠颠地拾起银子出去。
殷淮安把两壶桂花酒都打开,放在慕容怀月面前:“中秋要喝桂花酒,虽然你不喜欢桂花,但为了过节,这两坛子桂花酒你要喝完。”
“……好。”慕容怀月心里隐隐有些庆幸,幸好刚才没多分辩。
空腹喝了两杯酒后,慕容怀月放松下来,她看着被自已随手搁在一边的糖人,拿在手里,喃喃道:“是不是有些融化了?”
殷淮安看了一眼,糖人外侧确实有要融化的迹象,于是开口道:“可以吃的。”
“我有些舍不得。”慕容怀月眯着眼,憨笑了一下,脸颊飞起两片云霞。殷淮安见她似有两分醉意,便给自已也倒了一杯桂花酒,慢慢品着。
两人也不说话,慕容怀月一个劲儿地喝着酒,殷淮安则托腮看她。半个时辰后,已明显有醉意的慕容怀月虚着眼问殷淮安:“你为何今日带我出来?莫不是只是为了过中秋?”
殷淮安并不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夹了块月饼吃。
听不到回答的慕容怀月还在喋喋不休:“你是不是又想羞辱我?毕竟你这么恨我——其实你应该知道的,我这几个月有多惨……我身上没有银子,又不敢死,哪里都去不了……”说着说着慕容怀月带上了些不明显的哭腔,“我想赚些银子都没有办法,没有店铺敢留我——是不是你下的命令?”
殷淮安搁下酒杯,看向慕容怀月的眼神里多了些隐忍的怒意:“你醉了。”
“嗯嗯,我知道。”慕容怀月咬着酒杯沿儿,一双桃花眼湿漉漉地看向殷淮安,“我都沦落成这样了,你就算再恨我也稍微可怜我一点吧,毕竟我什么都没有了。”
殷淮安眸色一沉,心头一股无名火起,猛地起身掐住慕容怀月的下颌,逼迫她仰脸与自已直视:“你只有什么都没有才会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人吗,真是好笑。可是这一切不都是你自找的吗?你怎么还有脸让我可怜你?”
慕容怀月氤氲着双眼看向这个视她如眼中钉的男子,明明有些醉了,为什么还是能清楚看到那双凤眸里冰冷彻骨的恨意?
看来这两小坛的桂花酒还是不够。
“为什么不说话?”殷淮安见她这副样子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一时分不清那是不满还是其他什么情绪。
慕容怀月感到捏住自已的那只手力道加重,禁不住蹙眉喊了一声疼。
殷淮安一顿,倏地笑了:“疼吗?疼就对了,你就是要疼、要痛苦才对啊,不然我留你在身边做什么?”
殷淮安松开她,离开雅间,没过多久又回来,手里多了两小坛子酒。
他一脚踹飞慕容怀月坐着的凳子,醉到毫无防备的慕容怀月猛地跌落在地,错愕地仰头看他。
殷淮安将两坛酒搁在慕容怀月面前,好整以暇地看她:“你把这两坛酒喝完,不然我就把你丢回那个暗巷里,还会带着元亲王府的人去关顾你。”
绝对不可以!慕容怀月瞬间酒醒了大半,她顾不得隐隐作痛的双腿,捧着一坛子酒就死命往嘴巴里灌。
殷淮安坐在凳子上,托腮看她,地上的女子表情越痛苦,他就越感到畅快。
只是这畅快过后,总会有一股莫名的情绪笼罩着他,让他烦闷。
慕容怀月喝完第三坛子酒之后胃里十分难受,捂着嘴缓了好一会儿,才颤着手捧起最后一坛酒。
“如果打碎了,你就趴在地上舔干净。”殷淮安冷冷道。
慕容怀月紧紧环住坛子,闭着眼大口大口地喝着。只是刚喝了没两口,慕容怀月倏地脸色一变,爬了两步远离殷淮安后佝偻着身子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