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川没有接过资料袋:“我凭什么相信你?”周青奎苦笑一声:“温漓是我恩师最喜欢的学生,他得知温漓被我的委托人杀害后,连夜把我喊去骂的狗血淋头。就算我和温漓没有什么交情,可恩师的恩情却不得不报。”说完,他将资料袋丢在桌上,推门离开:“信不信由你,总之应当我做的我做完了。” 晚上八点,傅凌川的车准时停在枫桥餐厅外。 门童将他引到包间内,包间内只有周青奎一个人。 傅凌川强忍着再给周青奎来一拳的冲动,冷冰冰的开口:“与其这么大费周章的把我叫来,不如多关心关心你的雇主
晚上八点,傅凌川的车准时停在枫桥餐厅外。
门童将他引到包间内,包间内只有周青奎一个人。
傅凌川强忍着再给周青奎来一拳的冲动,冷冰冰的开口:“与其这么大费周章的把我叫来,不如多关心关心你的雇主张力。”
傅凌川的话并没有激怒周青奎,他挑了挑眉:“看来傅法医真的很关心温漓和我的关系。”
他说着,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温漓是个很有实力的律师,也是我们同门师妹。”
“可惜我大她三届,就只在宋老师的口中听过这位师妹的事迹。”
周青奎抿了一口酒,神色隐在灯下让人看不清楚。
“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林斐案。”
傅凌川有些不耐的蹙起眉:“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周青奎冲他举杯,又喝了一大口酒:“我听说傅法医聪明过人,协助破案无数,怎么到了温漓的事情上,就变得如此愚笨。”
傅凌川双目眯起,定下心神细细一想。
周青奎和温漓第一次见面是在林斐案,二人当时是死对头。
温漓一心为林斐伸冤,怎么可能和张力的辩护律师有染。
“那些照片也是你的手笔?”
傅凌川的声音蕴着怒气。
周青奎毫无愧色的点点头:“我可一点儿都没动她。”
“你找我,就是为了澄清你们之间的关系?”
傅凌川冷笑一声,显然不信周青奎这种老狐狸。
周青奎似乎终于想起来替傅凌川倒酒,他递给傅凌川一杯酒:“张力的罪行你真的要追查到底吗?”
“如果不能将杀害温漓的凶手绳之以法,那么法律之外的手段我也未必不会尝试。”
傅凌川沉声道。
“很难想象这些话会从一个法医口中说出来。”
周青奎说着,递给傅凌川一个资料袋。
“这是张家人伪造精神疾病鉴定证明的证据。”
傅凌川没有接过资料袋:“我凭什么相信你?”
周青奎苦笑一声:“温漓是我恩师最喜欢的学生,他得知温漓被我的委托人杀害后,连夜把我喊去骂的狗血淋头。就算我和温漓没有什么交情,可恩师的恩情却不得不报。”
说完,他将资料袋丢在桌上,推门离开:“信不信由你,总之应当我做的我做完了。”
几日后,又是一个雨天,绵绵细雨落在人身上,许久才能显出水痕。
傅凌川作为受害者家属出席了庭审。
由于证据齐全,凶手张力伪造精神疾病鉴定报告、奸杀幼女、故意伤害罪名成立,处以死刑立即执行。
张家五代单传,法官宣判时,张力的母亲、祖母哭的几经昏厥。
傅凌川毫不停留的路过两人,心中一片凄冷。
这些人还能跟自己的儿子、孙子好好告别,自己呢?却连跟温漓好好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他疲惫的回到家中,伸出手细细摩梭着挂在墙上温漓的黑白照。
他从前总觉得人必有一死,对于死亡他以为自己能很快释怀,可温漓的死,却好像一碗滚烫的热油,泼在他的心脏上,翻来覆去都是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