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到太阳从天边跳出第一抹金线,就起来了。今天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首要的就是进食和保暖。昨晚她全身湿着衣服回到岸上,冻了半宿才干,得先去拾柴生火来取暖。可当她走到岸边时,脚步一顿。 质问的底气都不足,那句亲爱的,让黎夏馨方寸大乱。 她腾的站起,摆脱傅钦宴的鱼尾束缚。 “你……你乱叫什么,你知道亲爱的是什么意思吗?不准这么喊我!” “你们人鱼在发情期,都是这么哄骗别人的吗?” 傅钦宴
质问的底气都不足,那句亲爱的,让黎夏馨方寸大乱。
她腾的站起,摆脱傅钦宴的鱼尾束缚。
“你……你乱叫什么,你知道亲爱的是什么意思吗?不准这么喊我!”
“你们人鱼在发情期,都是这么哄骗别人的吗?”
傅钦宴摇头,连连拒绝。
“不是,人鱼认定一辈子的配偶就是亲爱的,我的亲爱的只有你。”
黎夏馨说不出任何话了。
黎夏馨觉得自己今晚就是在坐过山车。
他三言两语,就能勾起她很大的情绪。
反观傅钦宴,他情绪稳定,甚至能面不改色说出那些令她脸红心跳的话。
要不是看到他小心翼翼的表情,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欲擒故纵,花花游戏一套接着一套。
而且,更令她自己气恼的是。
她真的受影响了。
看到傅钦宴的眼神,她就会下意识心软。
面对他霸道的行为,连她的潜意识,都开始偏向他,替他说话。
黎夏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能再受他摆布,受他影响了。
黎夏馨掐住手心,抬头看向傅钦宴,却不敢和他的眼睛对视。
“傅钦宴,你救了我,没有你我肯定已经死了。”
“但是我不能因为自己身处荒岛,而去接受不是人类的你。”
“我们物种有别,你将我视为亲爱的,只是因为你恰好到了发情期,需要宣泄的对象而已。”
黎夏馨努力抚平心底的波澜,继续说道。
“而且,在我们人类世界,只有相互喜欢,才能在一起,而我……”
傅钦宴淡色的瞳孔里,散出细碎的光芒,就像是撕碎的月亮。
她扭过头去,移开视线。
“我不喜欢你。”
她停顿了很久,再次开口:“所以……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完,她不再看傅钦宴,淌过海水往回走。
走到中间,她听到身后传来喑哑一声:“夏馨……”
她一顿,但是没有回头,逃也似的快去走回岸边。
黎夏馨隔天很早就醒来了。
昨晚根本没睡,梦中一会闪过傅钦宴在海底救她的样子,一会闪过他鱼尾缠住她不让她走低的画面。
还有他高兴的从水面跳出来,高声喊她亲爱的情形。
其中还有一段模糊的画面闪过,看不清具体内容,但是同样占据她的思绪。
这些梦境交织在一起,,纠缠在她脑海中,让她毫无睡意。
她等到太阳从天边跳出第一抹金线,就起来了。
今天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首要的就是进食和保暖。
昨晚她全身湿着衣服回到岸上,冻了半宿才干,得先去拾柴生火来取暖。
可当她走到岸边时,脚步一顿。
岸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生起了一个小火堆。
干柴正烧得噼里啪啦响,火焰的温度烘烤在她冰冷的身体上,暖得不行。
旁边还堆着一小堆干柴火,以及一份熟悉的三文鱼。
这是傅钦宴做的。
黎夏馨看着面前的食物和柴火发呆。
她已经赶走他,让他不要靠近自己,为什么仍旧坚持做这些。
他是有多傻。
黎夏馨深呼吸,在内心告诫自己。
她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她不能懈怠。
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活着回去,找沈以墨算账。
她没有时间伤心,也不能再去为别人动心。
可看到眼前这一幕,眼里有雾气不受控制的飘了出来。
黎夏馨蹲下来,眼前的小火堆,很快就要熄灭了。
可以看出烧火的人,生火并不熟练,几根树枝凌乱的架在一起,火焰都没完全聚拢在一起。
要不是她过来得及时,过不了多久火堆就要灭了。
她捡起旁边一根树枝,放进去,聚拢正在燃烧的树枝,火焰很快旺起来。
她拨弄着火堆,嘴里喃喃道:“瞒着我做这么多事,你到底想干嘛?”
清晨的岸边,连海鸥都没有,四周一片寂静。
没有声音回应黎夏馨,只有烧得噼里啪啦的火堆在旁边回应她。
身子暖和起来,肚子就开始叫了。
黎夏馨顿了顿,随后伸手捏起一片鱼肉,放进嘴里。
鱼肉还是和昨天一般鲜美,入口即化,回味甘甜。
等吃饱后,她站起,柴火也已经快要烧完,只留下个小火苗。
盯着灰白的残灰再次出了好一会神,她转身往外大步走去。
她要去找傅钦宴。
可刚去到岸边,突然远处传来轰隆的汽油声。
黎夏馨猛的一顿,她不可置信的向远处看去。
只见一辆快艇正朝她这边快速行驶过来。
而快艇最前面站着的,赫然是沈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