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回原位后,白姑姑双手伏地,磕头不止:“都是老奴的错,请老夫人赐死老奴。”瞧她如此,老夫人的怒气,倒是消了些。“纪暖暖研制解药可有结果了?” 纪暖暖气不过,非要让苏千影吃瘪不可! 苏千影招呼香草上前,当着纪暖暖的面问她:“香草可知道本夫人喜好?” 香草回应:“少夫人不喜辛辣,太甜之物,喜清淡食物,也不喜太凉之物。” 苏千影继续
纪暖暖气不过,非要让苏千影吃瘪不可!
苏千影招呼香草上前,当着纪暖暖的面问她:“香草可知道本夫人喜好?”
香草回应:“少夫人不喜辛辣,太甜之物,喜清淡食物,也不喜太凉之物。”
苏千影继续问她:“香草,本夫人若让你为本夫人死一次,你可愿?”
她也是嘴上这么一问。
香果,香草是她的婢女,对她忠心不二,她自是会护她们一世安康。
香草跪在地上,表忠心:“回少夫人的话,为少夫人,香草甘愿赴死!”
“起来吧。”
苏千影回眸看向纪暖暖:“纪姑娘可瞧见了?纪姑娘有的,本夫人也有,无非是这人不一样罢了。”
“不过……本夫人有的,纪姑娘不一定有,比如,这银子……,纪姑娘记得早早还钱哦!”
纪暖暖:“……”
“苏千影!”
苏千影走后,纪暖暖气得在屋子里好一顿乱砸。
身边的婢女,跪在地上。
本想劝上几句,可在被纪暖暖怒甩了几巴掌后,小婢女吓得哪里还敢多言半句。
冷静下来的纪暖暖,她捏着手上的银票恨恨道:“我定能研制出水蛊之毒的解药来!”
“我要狠狠打苏千影的脸!”
这般想着的纪暖暖,让身边婢女将杂乱的屋子收拾了下,便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呆了许久。
等她打开房间门出来后,便带着婢女出去了。
在马车上,她胸有成竹地开始盘算着,用手上银子能买到多少药材。
在她储备的知识里,她已经知晓,水蛊其实就是一种液体的毒虫,无色透明,喜好栖息在古老的水脉中。
当这类毒虫被特制的毒水喂养后,就成了蛊虫。
此蛊虫进入到人体内,短时间内是会让中毒者皮肤瘙痒,以至在肌肤表面上起癍。
这样情况可以快速被她人注意到,待时间一长,毒性侵蚀五脏六腑。
中毒者就会变成一个“虫尸人”。
一个七孔出虫的废人。
若想要解开水蛊之毒,其实方法也简单,可用京三棱,牵牛子但矾,槟榔,芜花,腻粉等一些既普通又难寻的药材。
而其中一味药材中,槟榔丸是治疗水蛊效果最好的一味药材。
不过,根据她之前去各大药铺,购买药材的经验来看。
槟榔丸是最难找到的,如若各处药铺,没有这个,那么,她也得赶紧想办法,用其他药材来代替,才行!
除此之外,还需购买一些大青叶,地骨皮,土茯苓,还有人参,天山雪莲这类名贵药材用于辅佐之效。
再加上她的银针扎法,便可将老夫人所中的水蛊之毒给解了。
有些药材,不容易买到。
纪暖暖在街上也是逛了很久。
同时,她也比较担心,府上会进来一些医术比她都高明的大夫。
她在离开之前,将身边的婢女留下来,找几个人替她守在门口。
不可让其他医者上门,若打发不了,就用银子收买。
反正,她决不允许,在侯府出现比她医术还高明的大夫!
纪暖暖在街上忙碌着,宋裴慕还在城门口当差。
瞧不见两人,苏千影倒是心情还不错。
她婆婆秦氏派人告知她,等过两日,宋裴慕当差回来,就让宋裴慕陪着她回门。
她知道秦氏也想让宋裴慕改变一些,改变得不那么钟爱纪暖暖了。
既然……秦氏有此想法,那她也会顺手推舟,让宋裴慕多当几日差。
这回门嘛,也可推迟几日。
当下,她要做之事,还未完成,回门倒也不急!
无事时,苏千影让香草,香果给她烤起了肉吃。
先烤出来的那一份,苏千影先让香果给秦氏端了过去。
秦氏夸她孝顺。
老夫人那边,她也派人送了些过去。
香果回来后,也将老夫那边的情况摸得差不多了。
“少夫人,昨日,从老夫人院子抬出去两具嬷嬷尸体。”
“奴婢打听到,这两日,老夫人找了个几个药人,在替老夫人试药。”
“今日府上虽没有大夫登门,但……背地里,老夫人身边的白姑姑出府多次,也多次往府内领进多名大夫。”
“想来,这些大夫都未能,解开这水蛊之毒。”
香果在一旁禀报着。
苏千影听罢,已经确定了心中所想。
看来,老夫人手上是没有解药的。
那么也可以确定,这水蛊之毒,乃是老夫人算计不成,反被算计。
如此说来,她婆婆秦氏背后,定有能人相助。
到底是何人?
秦氏?秦家人?
“秦家人还有何人在京城?”
苏千影让香果去打听此事。
香果很快有了答案:“禀明少夫人,秦家次子秦允棠,是侯夫人的弟弟,如今此人已是秦国公。”
秦国公?
苏千影蹙眉。
上一世,此人的传言,她也略有耳闻。
嚣张跋扈,阴狠毒辣,有着“阎罗王”之称。
此人非善类!
看来,老夫人所中水蛊之事,便是他的手笔。
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思虑了许多,苏千影便又吩咐香果,从她所带的嫁妆中,将那本丢了几页的蛊术找出来。
苏千影让香果将这本蛊书,带出去,交给魏九。
“告诉师叔,两日后,他可登门入府。”
“不必暴露自己的医术和身份,最好易容后再视人,至于这解水蛊之毒的法子,让他按照此书上来即可。”
既然这水蛊之毒,是秦允棠的手笔。
在不知此人真正目的之前,她绝不能让她师叔出事!
她娘亲撰写的蛊书,一直由她收藏着,无人看过。
也无人能认得!
但她师叔的名号,却无人不知。
为此,隐藏身份乃是最妥的办法。
做完这些后,苏千影让香草,香果陪她一起坐下用膳。
香草的手艺很好,烤出来的肉,鲜嫩,美味。
用完膳后,她在院子里消食时,秦氏身边的婢女前来:“少夫人,家里来了贵客,夫人请您过去,招待一下。”
苏千影脚步顿下来,“贵人?何人?”
“秦国公。”
苏千影秀眉微皱:“……”
香果脸色发白,苏千影看了她一眼,转眸温和开口:“告诉母亲,我……。”
秦国公见她这个宅门之妇作甚?
她不去。
口中之话还未说完。
小婢女又开口了:“少夫人,夫人说了,侯爷和小侯爷都未在府上,请您过去,便是代表着咱侯府,只同秦国公用个膳而已,夫人说,都是一家人,总得见上一见。”
苏千影沉默了片刻,她道:“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先回屋换身衣服,就来。”
她不知这个秦国公,为何非要见她?
但眼下,既然拒绝不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此时,纪暖暖已购买好所需的药材,也回府了。
她回府后,派人先去打听,宋裴慕的去向。
在得知宋裴慕这两日,都在当差。
她便很满意地一人回房间,研制解药去了。
看来,她的男人就是不喜苏千影,这两日也没去找这个女人。
果然,她的男人心里只有她!
不被爱的女人,真可怜!
纪暖暖心情特别好。
最多两日,她就能把解药研制出来了。
到那时,她就派人把宋裴慕叫回来,亲自看着她如何打脸苏千影!
与此同时。
老夫人也收到了秦国公入府消息。
这几日,她所找来的一些大夫,都没有一人能解她身上的水蛊之毒。
老夫人不免有些着急,也在愤怒之下,踹了白姑姑好几脚。
“你不是说,这水蛊之毒很容易解的吗?瞅瞅都见多少大夫了!无人能解!都是一群废物!”
白姑姑跪在地上,安抚着老夫人:“老夫人稍安勿躁,这些人不行,老奴再去找!”
她哪里知道这水蛊之毒,解起来能这么难!
她记得乡下的娃一旦肚子里钻进了寄生虫,疼几日,饿一饿,在吃上几把土,也就好了。
可谁知,老夫人的身体竟这么特殊!
要怪也得怪,办事不利的那几个奴才!
本来,这水蛊是要下在府上几个姨娘身上的,可不知为何,老夫人却中了招。
“找?呵!找来一群废物!能有什么用!”
老夫人很生气,她随手便将旁侧的果盘朝着白姑姑身上,砸了过来。
饱满的葡萄汁染了白姑姑一脸,香蕉,苹果等滚落在地。
果盘扣在了白姑姑头上,白姑姑跪着也不敢挪动半分。
她还得恭恭敬敬地将未碎的果盘,拿在手上,跪着搁置在一旁。
跪回原位后,白姑姑双手伏地,磕头不止:“都是老奴的错,请老夫人赐死老奴。”
瞧她如此,老夫人的怒气,倒是消了些。
“纪暖暖研制解药可有结果了?”
老夫人靠在软榻上,让两个奴婢给她捏肩,捶腿。
老夫人问起纪姑娘,便说明,她已经消气了。
白姑姑从地上站起来,给老夫人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
“还没有,不过老奴瞧着,倒也快了,纪姑娘这两日一直未出屋。”
老夫人接过茶盏,抿了口茶:“继续盯着她。”
其实,她对纪暖暖能研制出解药,也没报多大希望。
可如今,她找来的那些大夫,都一个不如一个,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纪暖暖身上。
“老夫人,少夫人识得水蛊,想来,她或许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