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你怎么了,快走啊!”沈亿君收起了凝思的神情看着杏树下的江婉轻声一笑。“好。”而此时的落翠阁处。李媛月和陈磊的尸身被官兵收殓,此事原没有多余的人参与,而其中最主要的两人已经身亡,因以妒妻杀父为名草草结案了。 这里谢青韫听着动静,正准备拿着剑冲向门口,这时外面沈亿君的声音即时响了起来。 “是我陆饶!江姑娘东西可准备妥当了,我们该出发了。” 江婉一听是沈亿君的声音,也便松了口气,立马拉住了要躁动起来
这里谢青韫听着动静,正准备拿着剑冲向门口,这时外面沈亿君的声音即时响了起来。
“是我陆饶!江姑娘东西可准备妥当了,我们该出发了。”
江婉一听是沈亿君的声音,也便松了口气,立马拉住了要躁动起来的谢青韫,对外面的沈亿君说道。
“陆公子稍等,我在收拾贴身衣物,麻烦公子暂避,待会儿便好。”
“好!”
说罢沈亿君退到了院中的那棵杏花树下,看着江婉紧闭的房门皱着眉。
此时房间内,江婉转头看见一旁谢青韫眼中的疑问。
“他是何人?你要到何处去?”
江婉便简单地和谢青韫说了一下她和陆饶的事。
“他可信吗?”
“应该可信的,青韫不必担心,他不会功夫,奈何不了我除了他身旁的那个护卫有些难缠。”
“你信他便好,这次我从青州过来本也是混进来的,如今你和那个陆公子一路也好。”
说罢谢青韫起身蒙了面。
“阿婉,那就青州再见!”
“好。”
江婉的话音一落,谢青韫从屋后的窗户轻声离开了。
江婉便也急忙地收拾了几件衣服出了门,远远看见杏花树下的沈亿君看着刚才谢青韫离开的方向,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包裹。
“江姑娘,可是收拾好了。”
沈亿君说着朝江婉走了过来,还未等江婉反应过来他便已走到了面前。
“江姑娘?”
沈亿君又唤了一声 江婉这次回过神来,嘴角强扯了个笑。
“陆公子,刚才在看什么?”
“刚才瞧着姑娘院后的围墙处好像有东西出去了,便留心看了一眼,我想许是一只猫!”
沈亿君说罢,看着江婉微笑,脸上没有一丝撒谎的样子,江婉便也没多想。
“许是野猫,我们还是快走吧,待会儿时间来不及了。”
江婉说着偏开了沈亿君注视的目光,往院门口走去。
身后的沈亿君瞧着嘴角的笑意收住,看着她的背影。
沈亿君和江婉分开回到竹清轩后便将东西简单收拾整理好后又去了落翠阁见了来城守府办案的官员。
简单交代了一番,将他和江婉撇开了身,做完这些已经过了小半天了,可沈亿君回到竹清轩时并没有见到江婉。
心下疑惑沈亿君便想着去江婉的院中寻她,走至一半又觉得不好踌躇半天,便也就折回了竹清轩。
“公子,为何不去了?”
孟飞走在沈亿君的身旁疑惑地问道。
“不方便。”
“如何不方便,虽说这件事已经牵涉不到公子和江姑娘了,但我们去青州的的时间也该到了。”
“孟飞,我们不急这一时半刻,她是女子需要收拾的东西本就要多些,我们再等等。”
沈亿君说罢又朝身后不远处栽着杏花的院子看了看,眼中情绪不明。
后来沈亿君便回到了竹清轩,可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江婉却还没有来,他还是起身去了江婉的院子。
可当他看见院中江婉的房门紧闭,心下疑惑,示意一旁孟飞禁声,便慢慢靠近了江婉的门边。
听着里面有交谈的声音,隐约听着一声“沈亿君”,他的身子紧绷,向后一撤却不想踩断了一根树枝。
“陆公子你怎么了,快走啊!”
沈亿君收起了凝思的神情看着杏树下的江婉轻声一笑。
“好。”
而此时的落翠阁处。
李媛月和陈磊的尸身被官兵收殓,此事原没有多余的人参与,而其中最主要的两人已经身亡,因以妒妻杀父为名草草结案了。
事情结束后所有大小仆从皆被解散,一整座城守府一时之间归于冷寂,而朝廷派来的新的城守也已经在路上。
偌大的城守府还剩留剩碧枝一人,她坐在落翠阁院中那棵桃花树下,一阵风起,满天花瓣飘落。
她呆呆地望着,她这一生从有记忆开始便一直服侍在李媛月的身边。
记得她最开始知道李媛月要杀陈磊的消息时,她没有震惊,也没有任何地疑问 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信李媛月,信她有自己的苦衷,也信她之前答应过自己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可是李媛月没有,碧枝想到这里一声苦笑,一尺白绫抛于桃树枝上,一阵桃花雨,日薄西山处,树下是随风摇晃的碧枝。
此时沈亿君和江婉已经坐着马车向青州方向驶去。
一路上,江婉都无言地趴在车窗上看着西边落入金光处的太阳,在影影绰绰地树影中,落日美景。
可她却并无心这般景致,她还在想着那次客栈里的事里面的蒋云,沈亿君等她见过的这两个人,是何关系,又为何会接近她。
他们又知道了什么,又在筹划着什么,想着深了江婉不觉间皱了眉。
一旁的沈亿君本是拿着一本书在看着,却突然一瞥看见皱着眉的江婉,他以为她还在为李媛月和陈磊的事所烦扰,便开了口。
“江姑娘,可还在为李夫人的事感到伤心?”
江婉原是想得出神,被沈亿君这样一唤便也怔愣了一下。
“陆公子,说什么刚才有些分神没听着。”
沈亿君听着江婉的话,嘴角一笑,又拿起了手旁的书。
“罢了,罢了,原是在下想多了,以为江姑娘还在为李夫人的事伤心,怕你这一路劳神到了在路上会吃不消,现在看来江姑娘的身子比在下的强些。”
江婉听了沈亿君的这番话,下意识地看了看他,便见沈亿君只是比平日里的唇色又白了许多。
便想起来先前他随自己落水,那刻差点要了他的命的。
“陆公子,这身子可是从小便是如此吗?青州陆家也是在当地有名有姓的大家,你可找过大夫来瞧过?”
沈亿君闻言,嘴角的笑意收住了。
“找过许多大夫可都是无用,所幸我这病也不至于要命,只要平时少折腾一点我便还能再活过二三十年的。”
沈亿君的语气说得轻松,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病时时刻刻都在要他的命。
“陆公子,还是一个挺豁达乐观的人。”
沈亿君听着一笑也不做什么言语,放下手中的书,看向了窗外,外面太阳最后的一丝残晖即将落尽。
沈亿君想着江婉的那句话,若是没有他要寻找的那个人,他是否还会像现在这般乐观豁达。
等到黑夜完全吞噬了那点残晖,他想答案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