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巧?不过她也没多想,现在的天着实凉,等落霜了恐怕会更冷。冬日马上要来,秦烈整日睡在堂屋也不是样子,尤其他连床被子都没有。阿蕊现在能赚钱,她想着若荷包卖出去就扯几尺布,弹几斤棉花做床厚被子,总不能她睡床让秦烈受冻。 清河镇靠近北边,天冷得比较快。 阿蕊烧了一锅热水,找了块木板掩住厨房的门。 破屋平日虽没人来,但她还是以防万一。 逼仄的空间响起哗哗的水声,没有浴桶,阿蕊就拧湿帕子擦拭。 天冷,几日
清河镇靠近北边,天冷得比较快。
阿蕊烧了一锅热水,找了块木板掩住厨房的门。
破屋平日虽没人来,但她还是以防万一。
逼仄的空间响起哗哗的水声,没有浴桶,阿蕊就拧湿帕子擦拭。
天冷,几日不洗澡也没什么味道,但总归不舒服。
阿蕊爱洁,如今有条件她定痛痛快快地洗。
屋里的水声遮掩了外面的脚步声,阿蕊背对着门口,并不知秦烈已经回来。
男人回家原本是想取几支箭,看厨房隔了个板子,以为出了什么事,哪想到走近会看到这样香艳的一幕。
午后的阳光还有些热,透过窗缝照进屋里。
女人身子丰润如雪,湿发贴在后背上,更衬得那肌肤洁白如玉。
未擦拭干净的水珠顺着肩胛骨不断往下,汇入那两处腰窝中。
她应是洗完了,正低头穿小衣。
两根细绳撑着那轻薄的布料挂在女人身上,雪兔荡了荡,露出巍峨的弧度。
秦烈眼眸像着了火,燥热从身体里窜出来,他猛地转身,从破屋出来。
周围是参天的大树,高得仿佛能将所有秘密遮掩。
隔着一座院子的距离,他甚至还能听到那细碎的水声。
荡漾,沉沦。
秦烈的呼吸久久不能平息。
厨房的木板突然被挪开,女人从屋里出来。
她还湿着发,身上穿得是他买的那件鹅黄色裙衫,这娇嫩的颜色极衬她,唇红齿白,艳若桃李,露出的一截脖颈也白得赛雪。
可秦烈知道,她衣服掩下的皮肤......更白。
喉结滚了滚,男人身上的肌肉暴起,黑眸深得像旋涡一般,迫切想将她吸进来。
阿蕊若有所觉转过头,可门口什么都没有。
她把洗澡水泼掉,又将换下的脏衣服洗了,等忙完已经是下晌。
太阳还没落山,她索性就坐在院子里做针线。
秦烈原以为她会有些警戒心,哪想到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大喇喇坐在院子里做绣活了。
破屋虽有院墙,可门是坏的,若今日撞见的不是自己,换了其他人......
秦烈拧眉,脸色越发沉,恨不得将人抓出来打一顿。
但想到今日看到的情景,他强压住心头的冲动。
既然不能教训她,那便把破屋的门都装好。
男人的心思转了好几回,阿蕊都一无所觉。
她本想做衣裳,但秦烈的衣服已经破得不能穿,想知道他的尺寸得等他回来亲自量一量,然而男人什么时候回来她还不清楚,只能先做荷包。
苏掌柜给她的两个荷包都是石榴形状,这种做起来简单,但想要出彩就要在花纹和配色上下功夫,有些贵人还会打穗子或者配玉,阿蕊自然没有那个条件。
她打算绣福禄纹和喜鹊登枝的花样,寓意好又不出错,应该是好卖的。
想好要绣的花样,阿蕊就专心致志配线、裁布,完全没看到院子外面男人黑沉的脸。
......
荷包比帕子复杂,她坐到天黑,也只绣了一半。
破屋没有烛火,阿蕊怕伤眼睛,收了绣活。
趁着夕阳的余光做了晚饭,这边刚出锅男人就回来了。
秦烈肩上没扛猎物,而是扛了几块木板,阿蕊疑惑地问了句,“烈哥你弄木板做什么?”
小姑娘倚在厨房边,身上穿的还是那件裙衫,灶膛的火光穿透黑暗照亮她的眉眼,那道影子被拉得老长。
秦烈敛下眸,只穿了短打的胳膊肌肉鼓躁,他的嗓子又哑又沉,“天冷,把屋子的门装上。”
“……哦。”
阿蕊怔愣点头,突然想到她下午在厨房洗澡,还刻意用木板挡住,晚上男人就要装门。
怎么会这么巧?
不过她也没多想,现在的天着实凉,等落霜了恐怕会更冷。
冬日马上要来,秦烈整日睡在堂屋也不是样子,尤其他连床被子都没有。
阿蕊现在能赚钱,她想着若荷包卖出去就扯几尺布,弹几斤棉花做床厚被子,总不能她睡床让秦烈受冻。
男人将木板挨着墙根放下,打算明日一早就装上。
阿蕊在厨房盛饭,晚上她煮了一锅稀饭,配一盘子韭菜野鸡蛋。
野鸡蛋是前两天秦烈从山上带回来的,原本该拿去卖掉,但男人说这些卖不了几个钱,不如留着自己吃。
阿蕊不舍得放多,每次炒菜放两个,野鸡蛋比家养的鸡下的蛋个头小,但味道更鲜,两人一碗稀饭一口菜吃得很香。
小姑娘低着头,捧着粥碗,住进来这些天,她明显胖了一些,巴掌大的脸长了肉,没有之前那么病蔫蔫了。
还有她身上,也比之前更丰腴。
秦烈垂眸喝了口汤,极力将眼前的景象驱走。
等两人吃完饭收拾完,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院子里响起水声,秦烈这个天气都还在洗冷水澡,阿蕊不知他在军营里是不是也这样,可光想就觉着冷得慌。
等男人进来,她拿了床上的薄被送过去,“烈哥,现在天太冷,这床被子你先盖着。”
那被子被她睡过,沾染了她身上的气息,秦烈刚浇熄的燥热又忍不住涌上来。
他滚了滚喉头,从她脸上移开眼睛,“不用。”
阿蕊没想到他会拒绝,人有些愣住,“可天冷了你会受凉的。”
她盖两床被子,现在睡觉都觉得冷。
“无妨。”
秦烈常年练武,身体比牛都壮,他曾经带领手下在冰天雪地蛰伏半个月,那样的寒冷都没把他冻坏,如今这点冷风又算得了什么。
然而阿蕊却无法理解,她只知道没有人的身子是铁打的,即便是秦烈也一样,若是男人冻出好歹来,她定会内疚死。
小姑娘咬咬牙,“烈……烈哥,要不你在里屋打地铺吧。”
里屋虽跟堂屋隔了墙,但因着没有门,其实和通的差不多,秦烈在外面睡得又冷又不舒服,还不如在里面打地铺。
她相信男人的人品,不会对她产生别的心思,更何况他本来就不能人道。
这样一想,阿蕊越发觉得这个主意好。
“里屋能隔些风,地方也比堂屋大,你每天打猎本就辛苦,若睡不好时间久了,身子也要垮了。”
她说完,堂屋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阿蕊突然有些紧张。
许久,秦烈才开口,那声音仿佛就在她耳边,如鼓点般敲在她心上。
“周蕊,你想过改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