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薄迟屹这双手是真好看。手控的人看了,绝对是视觉盛宴。恰好,初稚就是一个极度手控的人。好想,摸一下。手有点痒痒,心也有点痒痒。 “那么害怕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薄迟屹语气沉沉,不疾不徐,掺杂了一抹不悦。 初稚犹豫着。 他又开口问了遍,“行不行啊?” 初稚收拾了一下手中颜料,缓缓道:“好吧。” …
“那么害怕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薄迟屹语气沉沉,不疾不徐,掺杂了一抹不悦。
初稚犹豫着。
他又开口问了遍,“行不行啊?”
初稚收拾了一下手中颜料,缓缓道:“好吧。”
…
漆黑的夜晚,乌云笼罩了悬在天空的月亮。
风簌簌地吹,刮来阵阵凉爽。
让人不自觉发冷。
初稚来到校门口,看见了薄迟屹的车。
男人穿着一件纯黑色的冲锋衣,倚在车前,只见他手里拿着烟盒,食指轻轻推开,从里面拿了支烟,衔在嘴里。
慢悠悠地低下了头,用打火机点燃香烟,猩红的火光临摹着他深邃冷硬的轮廓。
薄迟屹今天戴了眼镜,烟雾缭绕于镜片上,略显斯文优雅,吞云吐雾的过程中,不经意撩起眼皮,看见了朝他走来的小姑娘。
手指僵了下,烟头飘落的灰,不小心烫在指尖。
反应过来,他很迅速地拧灭了手里的烟。
初稚来到薄迟屹面前,柔声道:“屹哥哥,你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薄迟屹漫不经心地眯着眼,“我饿了。”
“先去吃饭。”
闻言,初稚一顿,踌躇着,未动身。
见状,薄迟屹无奈道:“你是不是忘了还欠我顿饭呢?”
听到这儿,初稚才点头,“记得的……那走吧。”
她刚准备打开后座车门,薄迟屹立马摁住了她手。
“干什么呢?”他微抬下颌,“我没有给人当司机的癖好,坐前面去。”
“……”
初稚这才反应过来,薄迟屹今天是自己开车来的。
她顿了顿,随即来到副驾驶,坐好后,系上了安全带。
薄迟屹也上了车,坐在驾驶位,余光扫了初稚一眼,喉结轻轻滚动,“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初稚:“你决定就好。”
毕竟是她请客。
薄迟屹闻言,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单手转动方向盘,发动油门开了车。
初稚目光不自觉被方向盘上的那只手吸引了。
骨节清瘦而又修长,指甲修剪的很平整,白皙的指尖如同上等的玉。
不得不说,薄迟屹这双手是真好看。
手控的人看了,绝对是视觉盛宴。
恰好,初稚就是一个极度手控的人。
好想,摸一下。
手有点痒痒,心也有点痒痒。
最后怕自己失控,连忙将视线挪开,看向窗外。
——
薄迟屹是个很会挑地方的人。
这次他挑的是网上口碑不错的粤菜馆,依旧在京市寸土寸金的CBD。
这里是城市的中心,遍布五星级餐厅,一碗普通的面都能卖到上百块。
初稚还没进饭店,就隐约感觉到肉疼。
但想到薄迟屹又是帮自己忙,又是送自己礼物的……
她也觉得有必要让自己出出血了!
于是在餐厅一坐下,初稚便大方的递给了他菜单,“屹哥哥,想吃什么随便点,不用跟我客气。”
薄迟屹轻笑地接过菜单,“本来也没打算客气。”
他简单的点了几样粤菜。
白切鸡、清蒸鱼、蜜汁叉烧。
说来也巧,这几样菜初稚也挺喜欢,他们口味很相近。
因为就两个人,点太多也吃不完,所以最后她只点了一份玉米排骨汤。
点完菜后,初稚托着腮看向餐厅窗外。
不得不感叹,这里地理位置真不错,风景绝佳,能够将外面的高楼大厦一览无遗。
初稚安静地坐着。
薄迟屹细心地用热水替她烫了烫餐具。
初稚见状,连忙伸手,“我自己来吧。”
“不用。”男人语气淡淡的婉拒。
“……”
初稚屏住呼吸。
她记得在自己很小的时候,薄家人,包括薄老爷子,对薄迟屹的评价,永远都是,“没礼貌”、“没良心”。
薄家那帮亲戚就更过分,骂他私生子,小三的儿子,迟早得死在国外。
那些话不堪入耳,听着都让人心寒。
近几年薄迟屹越发争气,大家又都变了一副嘴脸。
去年薄迟屹没回京市过春节,那帮亲戚还表现出甚是想念的样子。
初稚对薄迟屹仅有的了解,也只是“传闻”。
现在接触了才发现,他其实,真的是一个挺好的人吧,至少对她,很有礼貌。
“屹哥哥…”初稚突然叫他。
薄迟屹愣了愣,看上去很平静,心跳的却极快,“嗯?”
“你今天不是找我有事吗?什么事?”
薄迟屹闻言,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目光清冷,“就……那幅画。”
“你朋友到底能不能卖给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意味深长。
偏偏初稚压根没注意到。
“啊,那画…”初稚撇了撇嘴,她不是不想卖给薄迟屹……
送给他都行。
可他拿到画就要自杀啊,这怎么行?
“薄迟屹!”初稚突然站起身,很郑重地叫他名。
这让周围的顾客都不禁朝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薄迟屹也是一副憋着笑的模样。
意识到有点尴尬,初稚咳了一声,重新坐回了位置上,对上薄迟屹懒散的视线,说:“你是一个很好的人,这个世界虽然不太美好,但也有幸福的事情值得你去发觉……”
“就,千万别想不开啊!tຊ”
“噗嗤……”薄迟屹支起下巴,笑的荡漾,肩膀都在颤抖,“你说这些,搞得我想去死一样。”
初稚张了张嘴,莫名心虚。
好在这时候服务员端菜出现,打破了尴尬。
薄迟屹给初稚夹菜,夹菜的同时不忘说:“那幅画你朋友实在不想卖就算了,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
初稚摆摆手,“她不是不想卖,她只是……”
“只是什么?”薄迟屹紧盯着初稚,似乎无比期待着她的回答。
初稚垂下眼皮,抿唇,“过段时间再说吧。”
也许过段时间,薄迟屹又不想死了呢?
到时候她把那幅画修复好,送给他。
薄迟屹也没表现的太着急,“行,过段时间就过段时间。”
吃完后,初稚结了账。
没想到这顿饭居然不贵,才花了几千块。
关键还吃饱了。
…
华灯初上,车子行驶在高速公路上,速度很快。
受不住这刺激,初稚闭上眼睛,紧张地抓住了安全带。
不知道过去多久,车突然停在了一片小区门口。
“紫荆小区”。
离清大很近。
周围都是学区房。
初稚茫然地看向薄迟屹,“你不是送我回学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