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准备往火堆里添点油“族老可知,当今圣人最不能容的,就是这高息利钱,不论数目大小,一经查出轻则抄家流放,重则满门见阎王呢。”“更有这与外室通奸生下的外室子,不能正经入籍无继承权不说,就算入了外室籍本,上头只记录其生父不详,往后三代里都不能科考入士。” 族老几人用慢悠悠的语气,说着刀人无形的狠话。 田家几人脸色变了又变,尤其田大金骇得面无血色,惊慌失措,只顾抓紧田婆子直唤娘。 王嬷嬷见状,拉上默不作声的宋小姑,走到几个族老身边。 她也准
族老几人用慢悠悠的语气,说着刀人无形的狠话。
田家几人脸色变了又变,尤其田大金骇得面无血色,惊慌失措,只顾抓紧田婆子直唤娘。
王嬷嬷见状,拉上默不作声的宋小姑,走到几个族老身边。
她也准备往火堆里添点油“族老可知,当今圣人最不能容的,就是这高息利钱,不论数目大小,一经查出轻则抄家流放,重则满门见阎王呢。”
“更有这与外室通奸生下的外室子,不能正经入籍无继承权不说,就算入了外室籍本,上头只记录其生父不详,往后三代里都不能科考入士。”
许是嫌站着说话累人,王嬷嬷又拉过一把长凳,扯着宋珍珠齐齐落座。
“这些年,官家律法对弱势女子多有偏护,整治外室通奸更是严惩不贷的。别处的稀奇事老婆子不知,但在京里多少还是听了一些。”
她一副与人八卦唠嗑的语气“不论多大的官职,一经查出与外室通奸无品败德之事,罚银坐监不说,降职罢官的也有不少,身为男子做做苦力熬个几年,至少能留条性命在。”
“这做人外室的,却没几个有好结果的,不说苦力活能不能干,只牢狱中那些女囚都不能放过她,十有八成不能活着从里头出来,知道为啥不?”
王嬷嬷故作神秘的表情,接着幸灾乐祸道“这世间受苦女子,大多同病相怜,狱中也是自有派系,最看不上的皆是无耻勾搭,通奸人夫的淫荡货。因而原配正室只要使点银子,那些女囚就能帮其弄死泄愤。”
宋珍珠听得入神,也忘了流泪,她满脸惊讶“啊!那弄死了,那些女囚无事吗?”
嬷嬷黑线“长期呆在狱中的不是死囚,便是遇赦不赦终生坐监的,再说死了报个意外也不是难事。”
“据说若是外室,或是通奸进去的,下场都极其惨烈,皆被毁了脸皮子。里头有人传话出来,说是淫妇不需要脸面见人,来一个扒一个。”
她边说边留意侧角那间屋子,虽是房门紧闭,但总有轻微动静传出,这里头何人可想而知。
“不正经纳妾进门,偏要走那旁门左道欺人,照老婆子说啊,都该送监去享享福。”
说完嬷嬷对几位族老使了眼色。微微朝那间屋子偏头示意,
族老们皆心神领会,齐齐点头配合着“牲畜不如的狗男女,走、不谈了去县衙,我们宋族差不了几个子,奸夫废不得就整死淫妇贱种。”
“是极,不谈了,走着。”族老边说边还作势起身。
“咣当::砰。”里屋一声巨响,像是什么大件物品被撞碎碰倒。tຊ
“呦呵!这是咋了?屋里藏人了这是?”村长阴阳怪气冷声说道“什么金贵人物,见不得人咋地。外头这般热闹都不见冒个头。”
他挑眉不屑的朝田父问道“是个人不?叫出来你们也能凑个人数,别显得我宋家人多欺负人少,不定是像你婆娘一样的人物,一个顶十个。”
“不是、不是,里头没人,该是家猫溜进去使坏,不用管她。”田父抹抹额头冷汗,身旁的田大金更是软了腿。
“亲家不如说说,这事欲如何解决,都是家事就不讲什么官衙县衙的。”他狠瞪了一眼田婆子“我们赔礼道歉接回儿媳妇,以后必会好好待她的,亲家看如何?”
“别、你田家太过金贵,赔礼我们可受不起。这般看不上我宋家女儿,留下来接着磋磨打骂,当驴使唤吗?呵呵:和离,我家接回的姑奶奶自会好好养着,必须和离。”宋大贵朝田父不屑的撇了撇嘴,连连冷哼。
“和离?你做梦吧。”田婆子尖锐刺耳的声音又响起,她指着宋小姑“也不看自个是什么个玩意,有脸找我儿要和离,呸、我田家只休妻。”
南昭国律法中有一条,夫妇和离,名下家财正室及其子女可分半成。
田婆子管家,田大金虽无私房存银,名下却记有铺面田产的。
村长的话虽让她带了几分惧意,但一想要被分走钱财产业,田婆子怎会甘心,看向宋小姑的眼神如刀子般,活脱脱一副要生吃人的模样。
闻言,村长挑眉微微一笑“呵呵,说的对极,合什么离?就休书一封吧。不过、今日这休书我宋家写,是我宋家女休弃田家男。”
他重重的拍了拍桌“上笔墨,紧着休了这怂货。这家都敢放高息利钱,合该等着抄家收监的破落户,咱家姑奶奶没得还被带累。”
田婆子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怎么就抄家收监了。田父阴沉着脸,眼带狠色一把拽过田婆子。许是少见自家男人变脸,田婆子被瞪的一怔,咽下将要出口的糙话。
田父又拽过自家儿子“大金你怎么说?媳妇还要不要?你同她还过不过?”
“我::我:我不知道:听娘的,我都听娘的”田大金一脸惊慌对着他娘说道“娘你说::你同爹说,你说啊!”
宋大福一脸鄙色,淬了口沫子“怂蛋玩意,成什么婚和你娘过得了,没得乱祸害他人。”
王嬷嬷看的眼角直抽抽,这当初是怎么相看上的,谁家女子相看不是精挑细选,何况那时宋三爷还跟着珩王办差,她着实想不通。
“就和离吧”田父深叹了口气,他自嘲还是小瞧了村户人,自家被查个底透光,宋族上门显然有备而来,这阵势靠婆娘撒泼已无作用。
他眼角余光瞥到一旁,规矩从容端坐着的婆子身上,刚刚话里似是提到珩王府,想到媳妇娘家三哥,生前就是珩王府出身,这位一身气势看着也来头不小。
不得不说田父还是有些本事的,田家向来是田婆子撒泼耍狠,占尽邻里便宜,田父表面是软和老实头,却是故意暗里藏奸的。
他快速的将儿子名下的东西说了一遍,大头反正还在他夫妇名下,不带藏私也瞒不住人。
“大福你们兄弟几家说说吧,给她们母女要些啥?”村长慢悠悠说着。
“田家女儿如此招嫌我们一并带回。跟亲娘总比后爹强,再说眼看田家又要添丁进口,肯定不缺儿女,田当家的你说对吧?哦、你也不用扯皮,这也算我宋家提的条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