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诚明当然清楚,姜家别的没有,就是财富惊人。他们大婚时,姜梨的嫁妆几乎填满了整个院子,令人瞠目结舌。老夫人的脸色一沉,声音中带着几分严厉:“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何时说过我们伯府是靠着姜梨的嫁妆过活的?这种话,你以后休要再提!” 当姜梨离开后,老夫人看着许诚明面露挣扎与无奈,不禁轻叹。 她注视着许诚明,语重心长地开口劝慰道:“明哥儿,你切莫迷茫,也别让偏爱蒙蔽了你的双眼。” 许诚明眼中闪过一丝困惑,抬头望向老夫人。
当姜梨离开后,老夫人看着许诚明面露挣扎与无奈,不禁轻叹。
她注视着许诚明,语重心长地开口劝慰道:“明哥儿,你切莫迷茫,也别让偏爱蒙蔽了你的双眼。”
许诚明眼中闪过一丝困惑,抬头望向老夫人。
老夫人微微点头,示意屋里的人退下。
很快,宽敞的正堂只剩下他们两人。
许诚明再也忍不住,急切地问道:“祖母,为何一定要对姜梨隐瞒真相?若雪也是我的正妻,这般瞒下去,我始终觉得对不住若雪。”
他对姜梨愧疚,可对王若雪也很愧疚,尤其到了京城来,他连名分都给不了王若雪。
“孙儿的心,始终挂念着若雪,不愿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祖母,要不我向姜梨坦白吧?她性子是野了些,但倒也不至于不识大体。”许诚明语气里流露出对王若雪的深深眷恋。
三年的夫妻生活,王若雪温柔似水,还为他诞下麟儿,这让他对王若雪的疼爱更添几分。
然而,老夫人的话语如冷水浇头,让他瞬间清醒。
她瞪了他一眼,责备道:“你真是糊涂!你兼祧两房之事,从一开始便瞒着姜家,我们本已理亏。好在若雪已经生下了盛儿,现在你最该做的是让姜梨也怀上孩子,唯有如此,才能彻底断了她的退路。”
许诚明的心沉了下来,他想起了刚刚的情景,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是偏心王若雪不假,可姜梨也太咄咄逼人了。
她竟然直接将春柳拖下去打,如此蛮横,太伤他心了。
一想到王若雪,他更是愧疚万分,他已经不能公开与王若雪的身份了,现在连她身边的丫鬟都保不住。
他知道,他必须按照老夫人的指示去做,为了王若雪,为了整个家族,他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
对于姜梨,他不否认她生得极美,可到底是性子不够温顺,和若雪比起来差远了。
老夫人压低了嗓音,对许诚明道:“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姜家不过是商贾之家,哪比得上我们世家高门,让你娶姜梨,也确实是委屈了你。可我们伯府现在是徒有虚名,还能维持着表面的光鲜亮丽,都是靠了姜梨。”
许诚明的眉头微微一皱,他感觉到了话中的不寻常:“祖母,你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们伯府是靠着姜梨的嫁妆来维持生计的?”
许诚明当然清楚,姜家别的没有,就是财富惊人。
他们大婚时,姜梨的嫁妆几乎填满了整个院子,令人瞠目结舌。
老夫人的脸色一沉,声音中带着几分严厉:“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何时说过我们伯府是靠着姜梨的嫁妆过活的?这种话,你以后休要再提!”
老夫人恼羞成怒,恰恰说明他猜测的是真的。
偌大的伯府靠一个女人的嫁妆过活,传出去真是要笑死人了!
他原本以为,姜梨之所以掌管家务,是因为她能力超群,甚至以为她用的是伯府的财富。然而,他却未曾料到,姜梨的付出远比她所得到的要多得多。
许诚明的脸色阴沉下来,心中充满了羞愧和无奈。
他瞧不起姜梨的出身,却又无可奈何地依赖着她。
这种矛盾让他感到极度的不安。
老夫人并没有打算向许诚明解释太多,只是淡淡地说:“姜梨已是我许家妇,她的一切都属于伯府。明哥儿,你和她之间还存有一些旧日的情分,你应该好好利用这份情分,哄劝向着伯府,可别犯糊涂。”
许诚明无奈地低下了头,轻声回答:“是的,祖母。”
看来,他终究还是得向姜梨低头道歉。
老夫人见许诚明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满意地点了点头,感慨道:“你去向她道个歉,姜梨心肠软,应该会原谅你的。你再多在她身边留宿几晚,早些为伯府添丁,以后我也能少操点心。”
许诚明听了老夫人的话,只得再次点头:“孙儿明白了。”
……
这对祖孙俩的算计,姜梨并不知情。
但是,她也知道,她打了春柳,王若雪不会善罢甘休的。
眼下,王若雪仍留在伯府,许盛落水一事,无疑为她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借口,让她得以在府中逗留数日。
返回自己的院子后,姜梨立刻派人叫来了医女,为桃枝处理伤口。
她的院子里有一位专职医女,负责为府中的女眷们诊治疾病。
医女为桃枝包扎时,桃枝的疼痛让她不住地掉下眼泪。
医女安慰她,轻声细语地为她处理伤口,尽量减轻她的痛苦。
医女也说了,这若是再用力一些,骨头恐怕都得断了。
“你就安心休养吧,这几天不用操心其他事情。”姜梨看着桃枝那憔悴的样子,声音温和地安慰她。
桃枝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悲伤:“少夫人,公子他变了。”
姜梨轻轻靠在椅背上,嘴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哦?他是哪里变了呢?”
桃枝紧抿着嘴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一点旧情都不念了,我本以为他一直是我最尊敬的主子。”
姜梨注视着桃枝,心中明白,能让这个忠心耿耿的丫头感到失望,那许诚明必定是做得太过分了。毕竟,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桃枝一直都很相信许诚明,桃枝陪伴许诚明太久的时间了,即便她是个丫鬟,许诚明也不该这么不念旧情。
桃枝仍然觉得愤愤不平:“大少夫人,她真的没越界吗?我知道我只是个下人,不该多嘴说主子的事,但大少夫人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费解。她和公子之间的关系,是不是过于亲近了?难道他们不应该避嫌吗?”
一个寡嫂和小叔子之间的交往如此频繁,难道他们就不怕引起别人的议论吗?
姜梨在心里轻轻地笑了笑,许诚明这个人,他根本不在乎别人的议论。如果他真的在乎,那么他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如今,他与王若雪的关系也只是姜梨和姜梨身边这些人不知晓罢了。
他们之间,就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彼此都在试探,都在较量。
王若雪现在便是这百般试探她,想要看一看她究竟有多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