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细胳膊细腿的,下乡你就废了我跟你说。”殷晗月懒得搭理于洋,头往于楠肩膀上一靠,懒懒的撒着娇:“楠楠姐~知道你是担心我为我好~不过申请都通过了,这个通知呢也已经下来了,肯定是撤不掉的。” 夸完殷晗月,于楠下一秒又用招手喊远处的弟弟于洋: “洋咂,洋咂~” 不远处的于洋,正无精打采的靠在墙边。 这会儿听他姐说碰到殷晗月,立马踩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跑过来。 于洋今天梳的大背头,蛤蟆镜插在左边白色
夸完殷晗月,于楠下一秒又用招手喊远处的弟弟于洋:
“洋咂,洋咂~”
不远处的于洋,正无精打采的靠在墙边。
这会儿听他姐说碰到殷晗月,立马踩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跑过来。
于洋今天梳的大背头,蛤蟆镜插在左边白色衬衫的口袋里.
下面穿着一条黑色的西裤,踩着锃亮的皮鞋。
“殷晗月,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秦朗那个小白脸?”
于洋见了殷晗月没头没脑上来就整这么一句。
于楠已经听说殷晗月跟秦朗退婚的事了,这会儿漂亮的脸上也皱起了眉头。
殷晗月嘴角扯了扯,脸颊轻轻抽了一下。
“神金——”
“于洋,你没发烧吧?”
于洋他今天去厂里找才知道殷晗月已经把自己的工作给卖了,这会儿又看见殷晗月把长发剪成了短发。
要不是为情所困,心里还有秦朗那个小白脸,能干出来这种事?
于洋不管那么多,死死盯着她:
“你要不是还喜欢秦朗,怎么把工作给卖了,现在把头发也剪了?”
于楠:弟弟太孬怎么办?能打死不......
殷晗月翻了个大白眼:
“大哥,我马上要下乡了,工作肯定要卖掉。
剪短发也是因为我喜欢,跟其他人没关系。
还有,于洋,你可以说我丑,但是,请不要侮辱我的人格,谢谢~”
只有三观不正,人格败坏的姜娇娇,才会上赶子喜欢秦朗那个渣男!
她殷晗月,根本就不稀罕好嘛。
只是于家两姐弟这会儿同时捕捉到重点:
“什么!你要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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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上,于楠挽着殷晗月的胳膊走在前面。
于洋推着殷晗月的自行车跟在后头,自行车上叮叮当当挂满了殷晗月刚买的东西,努力跟上前面两个人。
“莞莞,你大哥他知道你要下乡么?”
“大哥他很快就知道了。“
殷晗月不在意的皱了皱鼻子,她打算过两天在跟姜安国说。
“你是不是还在生你大哥的气?”
于楠听弟弟说过,姜安国登报跟姜伯伯断绝关系了,殷晗月对他意见很大。
但是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她一个外人不好掺和太多。
只能劝姜菀不要情绪上头。
“不是的楠楠姐,我是担心大哥他不让我去,所以才先斩后奏的。”
说完殷晗月眼眸弯了弯,神情有些狡黠,可脸上开心却是实实在在的。
于楠还是觉得她这个小姑娘家家不懂的下乡的严肃性,于是苦口婆心劝她:
“莞莞这个事我觉得还是要跟你大哥说,让他找关系看看能不能把申请给撤了昂~”
后头的于洋伸长脖子,车上东西太多,只能把其中一个袋子挂在自己脖子上。
他正努力平衡着自行车,不让车倒下。
“对,莞莞,不能下乡。
你这个细胳膊细腿的,下乡你就废了我跟你说。”
殷晗月懒得搭理于洋,头往于楠肩膀上一靠,懒懒的撒着娇:
“楠楠姐~知道你是担心我为我好~
不过申请都通过了,这个通知呢也已经下来了,肯定是撤不掉的。”
于洋伸长的脖子立马又耷拉了回去。
晚上,姜安国下班到家,立马就问殷晗月下乡的事,到底于楠还是打电话提前跟他说了。
“爸的事我留在城里,总会有查清楚的一天。
你又何必下乡去,简直是在胡闹!”
姜安国不理解的看着殷晗月,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到那种地方去。
要不了两天就要倒,严重的很可能命都会没了。
殷晗月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暗骂姜安国这个傻狍子过于天真。
他爸是被下放,不是下乡。
他爸之前在时的关系,现如今哪个不是人人自危?
谁会愿意在这个时候趟姜家这个浑水,引火烧身了怎么办。
再说姜父的脾气,肯定也是不愿意儿子在城里查下去。
不仅帮不到自己,说不定还要拖昔日的老战友们下水,何必呢?
可是姜安国就是看不懂这一点,虽然他有点脑子提前跟姜父登报断绝关系了。
但是仍然在各处奔走,企图找人给姜父平反。
“大哥,我知道你是故意跟爸断绝关系的。
可是都半个多月过去了,不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有么?”
有人存心要害姜父,肯定是不会那么容易叫人抓住破绽的。
真的有,就这个笨办法,也不知道要查到猴年马月,到时候姜父早就嘎了,还查个屁!
姜安国嗫嚅:
“可是你一个女孩子到那里,又能帮的上什么忙。”
殷晗月很想当场给姜安国表演一个胸口碎大石给他看看,让他见识见识自己的真正实力。
“反正不管怎么说通知都下来了,我后天就走。
还有爸这事你就别掺和了哥,以后你该上班上班,该吃饭吃饭。”
人家既然要做这个事,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叫你抓住把柄。
别回头被人又倒扣上一顶帽子,借此事做文章,那就真的巴比Q了到时候。
姜安国总觉得他面前这个妹妹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半天,姜安国也算想清楚了。
这么多天,他打了无数个电话,托了无数的关系,还不是徒劳无功。
“我答应你,咱爸的事不去跑了。
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下乡以后,每个月都要往家里写信,让我知道你的安全。”
殷晗月心重重点头:
“还有,暂时也不要给舅舅那边联系了。
他虽然在国外,但是知道的不比我们少。
现在这个时期太敏感!”
第二天姜安国在回家的时候,大包小包买了很多东西。
被子,布匹,暖壶,脸盆,毛巾,还有很多生活用品。
殷晗月自己也买了不少腊肉,咸鱼什么的,这些东西拿出来不容易被人怀疑。
全都是他下班的时候特意跑百货商场买回来给殷晗月带下乡的。
殷晗月则是继续奔波在京市各个卖东西的地方,今天又从于洋他那搞了不少烟酒还有茶叶。
到时候少不了要打点什么的。
也不知道这么多东西够不够?
她对这个年代,一点认知都没。
殷晗月这边在为下乡做准备时,秦朗因为莫名其妙头发被人剃光了,已经请假在家,好几天都不出门。
这几天他给姜家打电话要找姜娇娇,不是没人接,就是被挂掉。
打去纺织厂里,人家说没有姜娇娇这个人。
迫不得已他只能打电话到姜安国的单位,不出意外什么都没问到,人也还挨了一顿臭骂。
自从跟姜家退婚以后,秦父已经好几晚没回来。
问就是在厂里加班,太晚了不回来。
这可把秦母急的够呛。
上回秦父不回来住,后面果然她就打听到根本就不是在加班,而是住在别的地方去了。
现在,她又看到宝贝儿子顶着光溜溜的脑袋,还不死心地在一遍一遍往姜家打电话,她就来气。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这次你闯了这么大祸,弄得咱家的脸都丢光了!还害的你爸跟我离心。
你爸连着好几天晚上都没回来住了,你做儿子的到现在连问的不问一句。”
秦母越说越生气,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她还不如生块叉烧。
秦朗电话又没打通,挂掉以后,就急着要回房间找顶帽子戴上,然后出门。
秦母眼睛瞥到儿子要出去,起身拦在儿子面前。
“你要上哪,别跟我说你现在还要去找那个不要脸的贱人去!”
秦母虽然看不上殷晗月,但更瞧不上姜娇娇这个勾搭人的狐媚子。
“你要是不怕别人说你始乱终弃、作风不正你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