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苒顺从的接过,将药塞进嘴里,然后和着水咽下去。就像是机器一样,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谈修白拉开一旁的椅子,在她身边坐下,十分温柔的开口。“知苒,这是你以前生活的城市,看到外面,你有想起什么以前的事吗?” 其中有一张照片,是顾知苒坐在湖边,周围都是白鸽和人群。 可她看上去却十分的格格不入。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待在角落里,目光没有焦点,神色茫然。 像是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
其中有一张照片,是顾知苒坐在湖边,周围都是白鸽和人群。
可她看上去却十分的格格不入。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待在角落里,目光没有焦点,神色茫然。
像是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的神情像是一根针,深深的扎进陆之洲的心里……
【2023年1月5日,患者用玻璃杯碎片自残,手臂上三道伤口……】
【2023年3月28日,患者臆想症发作,将护士认作霸凌她的人,在诊治中产生激烈反抗,注射一剂镇定剂。】
【2023年4月3日,换着抑郁症发作,从三楼跳下,小腿粉碎性骨折,病情再度加重。】
……
厚厚的一沓病历,每一次发病记录所附带的照片都清晰无比。
陆之洲翻看的时候,虽然眼前只有照片,却像是身临其境一样。
看到一半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勇气再继续往下翻。
耳畔不由自主的响起谈修白那句。
“当初陆总所做的事情,有多少是造成她现在换上心理疾病的因素,陆总可以回去好好回忆一下。”
陆之洲闭了闭眼,悔意与痛意在心里交织着燃烧。
就像是一团火,将他的心,烧出了一个大洞。6
两年前的那些事情,像是放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中来来回回的滚动。
一桩桩一件件,只要多想起来一丝,他的心就更痛一分。
相遇之初的顾知苒有多美好,他到现在还记得。
可那时候的她越美好,陆之洲的心中的悔就越深。
……
酒店内,顾知苒呆呆的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发呆。
谈修白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他倒了杯温水,又拿了药走到顾知苒身边:“知苒,吃药了。”
顾知苒顺从的接过,将药塞进嘴里,然后和着水咽下去。
就像是机器一样,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谈修白拉开一旁的椅子,在她身边坐下,十分温柔的开口。
“知苒,这是你以前生活的城市,看到外面,你有想起什么以前的事吗?”
听到谈修白的话,顾知苒的眼神闪了闪。
看到她有反应,谈修白继续引导道:“你以前在这里上大学,你……”
谈修白的话还没说完,顾知苒便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她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谈修白立刻止住话头。
“什么都没有发生,知苒,你看我手上是什么?”
谈修白拿出催眠的东西,温声安抚。
顾知苒睁开眼,看着他手上的物品,在他轻柔的声音中,缓缓进入睡眠。
看着靠在椅子上睡着的顾知苒,谈修白拧了拧眉。
刚到美国的时候,顾知苒拒绝接触谈修白以外的所有人,尤其是心理医生。
只要周围出现陌生人,她就会躲起来。
只要问到从前的事情,她便会睁大眼睛,无声的流泪。
她几乎是把自己封印在坚硬的保护壳里,不让任何人有机会去窥探她的内心。
两个月后,在谈修白的不懈努力下,她终于愿意和人进行简单的交谈。
谈修白和几位心理学专家轮流对她进行诊断,可得出的诊断结果却有出入。
他们根据顾知苒当时的反应,分别认为她患有抑郁症、臆想症、和双向情感障碍,几人争执不下。
直到最后,谈修白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个猜测在后来一年多的时间里被印证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