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与谢挽音坐在庭院里陪孩子说话的回忆如浪潮重新涌入他的脑海。孩子也好像听得懂一般,时常踢踢母亲的肚子用来回应他父亲的话。逗得二人喜笑颜开。然而如今他那还未来得及睁开眼看世界的婴儿,甚至连出声哭泣,牙牙学语喊出爸妈的权利都没有。较小的身躯现已被贫瘠土地所覆盖。 果不其然,萧晟的车马队伍在前面跑得飞快。 萧辞书紧追不舍,也不知道他萧晟是想往哪里去怕他耍花样,只能紧紧跟随唯恐跟丢。 很快出了城,周围的风景越来越偏僻,道路越来越窄。 眼前的景色反复,
果不其然,萧晟的车马队伍在前面跑得飞快。
萧辞书紧追不舍,也不知道他萧晟是想往哪里去怕他耍花样,只能紧紧跟随唯恐跟丢。
很快出了城,周围的风景越来越偏僻,道路越来越窄。
眼前的景色反复,萧辞书意识到萧晟好像在不停的带他兜圈子。
这也让他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刚刚这里不是来过了吗”
萧辞书阴下了脸,低声警告。
“山路长得都一样,你要是不相信我大可以现在原路返回。”
萧晟就是要消磨他的耐心,耸耸肩看向萧辞书后又笑得温柔开口道:“这么点路就开始喊累啦?看来太子你的决心也没有这么大嘛。”
原本萧晟总是随心所欲的模样就让萧辞书不甚欢喜,见他如此讽刺更是气的窝火。
“安王殿下你别欺人太甚...!”
萧辞书旁边的申远本想替主人出头却反被萧辞书拦下。
毕竟有求于人,萧辞书让自己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之后,硬是撑起了一个弧度的笑容:“你继续带路吧,陪你绕到天黑都没问题”
“太子殿下果然大度,放心跟着我吧。”
萧晟满意地挥手,示意他们跟上自己。
又在转身背对他们策马后,冷下了刚刚的笑脸。
真是有够难缠...
萧晟暗想。
终于一行人被萧晟的队伍来到了一处荒僻山坡。
杂草丛生,荒无人烟。
如果没有这么一大波人出现,根本不会有人找到这个地方。
这里连动物都没有,怎么还会有人的墓地。
“谢挽音就在这里”
“安王殿下你带错路了吧!这里偏僻到连个人影都没有,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申远率先发出异议。
萧辞书的脸早就黑了下来,萧晟利用了自己寻人心切的心,带着一大堆人跟着他满山跑,换来的就是他戏耍蒙骗的无聊恶作剧。
“萧晟你现在觉得很好玩是吗?”
萧辞书危险地盯着萧晟,一字一句地往外蹦字,眼中遏制的火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萧晟就知道他们会是这个反应,毫无被威胁的恐惧地掏了掏耳朵
“啧,她真的在这里”
说罢抬起手指向山坡中某个简陋木牌插着的小土坡:“那是谢肖,她的弟弟。”
萧辞书一愣,顺着他的方向望去。
想起谢挽音生前的歇斯底里,都是源起谢肖。想到这萧辞书的心一下沉入了谷底。
还不等他下马仔细查看,萧辞书又指了指另一个小土坡,
上面的木牌没有名字,就葬在谢肖的旁边。
“那是从谢挽音身上生下来的死婴”
顷刻间萧辞书的内心轰鸣,好似有道闪电集中了他的神经。
往日里与谢挽音坐在庭院里陪孩子说话的回忆如浪潮重新涌入他的脑海。
孩子也好像听得懂一般,时常踢踢母亲的肚子用来回应他父亲的话。逗得二人喜笑颜开。
然而如今他那还未来得及睁开眼看世界的婴儿,甚至连出声哭泣,牙牙学语喊出爸妈的权利都没有。较小的身躯现已被贫瘠土地所覆盖。
小小土坡上正开着一朵倔强的粉红花苞,在荒芜的萧黄干涩土坡中格外显眼。
就好似是孩子用自己的身躯滋养了大地,在大自然里重生。
萧辞书蹲在没有刻字的木牌铭前,抬手轻抚着埋葬着他骨肉的坟墓。
小孩甚至还没有自己的名字...
内心里涌起莫名的情愫,难以言说,像被一记记重锤砸的心里生疼。
仿佛他也经历了生剥炖骨之痛,无形的重压压得他喘不上气。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直到时间流逝,他站起了身又似乎鼓足了勇气做好了最后迎接的准备,转头询问萧晟:“那她呢?”
萧晟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定格在了距离两个土坡不远的位置。
众人顺着视线望去,是一个十分低调的木板子
上面潦草又工整地写着“谢家长女谢挽音之墓”
萧辞书一步步走到女人的墓碑面前,盯了很久上面的字,好像要反复确认一般,
“太子...谢官真的走了...”
申远还没有改过来喊谢挽音谢官的习惯,走上前来试图安慰太子。
“你这下也看到了,可以走了吧?我还有事要走...”
萧晟就这么靠在马儿身边盘算着时间,如同看客看着自己兄长在几个坟墓面前痛定思痛,若无其事地准备打断
内心庆幸这件事也要搞一段落...
结果就在萧晟抬起头的瞬间,眼前的景象使他睁大了瞳孔,上一句话都还没说完,吓得大喊冲上去想要阻止萧辞书。
“喂!你干什么?!”
萧辞书竟猛地想要徒手挖开埋葬谢挽音的土堆,像是中了邪一般执着。
“太子!”
申远也懵了,手忙脚乱想要制止太子却无从下手。
“萧辞书你疯啦!!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萧晟上去就要将萧辞书推开,男人重心不稳往旁边让了条道,还愣愣地没反应过来。
萧晟跪在地上想把萧辞书翻开的土又一步步推回去,却反被他握住手臂制止。
两人的眼神交汇时,萧晟正欲发作却对上了萧辞书严肃冷峻的目光。
“我说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