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谣言,不知是哪个居心叵测的大臣捏造出来的。亦或是,临昀帝自己个臆测出来的。反正,东西宁公府忒冤。东西宁公府里,雄锐精兵的影儿都没有,一个窃贼都抵挡不住的蹩脚tຊ护卫,倒是有十来个。 说起来,原主和芮王的孽缘婚事,还真得怪原主爹西宁公,宁末。 一次朝堂上,临昀帝恳切对原主大伯东宁公说。 “朕听闻东国父家的大女儿红芯,早已及笄,正待字闺中。不知,东国父可看得上朕这个女婿?”
说起来,原主和芮王的孽缘婚事,还真得怪原主爹西宁公,宁末。
一次朝堂上,临昀帝恳切对原主大伯东宁公说。
“朕听闻东国父家的大女儿红芯,早已及笄,正待字闺中。不知,东国父可看得上朕这个女婿?”
国父变国丈,亲上加亲,何况临昀帝亲开尊口提亲。
东宁公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他只得躬身行礼道:“承蒙陛下不嫌小女顽劣,是小女几世修来的福分。”
“东国父不必过谦,能叫东国父一声岳丈,朕甚感荣幸。”
临昀帝客套话说完,又别有用心的瞥了原主爹西宁公一眼。
西宁公不知临昀帝有何用意,一哆嗦,惊得额头上涔涔的直冒冷汗,半天不敢吭声。
偏西宁公是个愣头青,在临昀帝瞥他第四眼时。
他压制不住内心的恐慌,脱口说了句特臊圣上颜面的话。
“陛下,臣家中小女尚、幼!”
彼时,临昀帝十八,宁白蕊方八岁。
西宁公怕临昀帝一时兴起,纳了女儿去后宫当童养媳。
据原主大伯东宁公回忆,当时原主爹语出惊人,本就静默的朝堂之上,连喘气声都吓没了。
然后,临昀帝扯出抹几不可察的冷笑,拟了道口谕。
结果,原主真成了童养媳。
不过,不是临昀帝的童养媳,而是小他五岁的弟弟,芮王临均的。
据原主大伯说:“小白眼狼,大抵是想听你爹,当着文武百官说两句客套祝福话,哪知你爹傻,会错了意。”
原主大伯还说:“不过,小白眼狼这算盘打得精准。他兄弟俩,直接娶走了东西宁公府,两家的女儿。”
“是半点不给其他王孙贵族留机会。也是,那秘密势力,落入别家可就不好办了。”
都说,东西宁公府,还暗藏着一支,足以撼动皇位的雄锐精兵。
这谣言,不知是哪个居心叵测的大臣捏造出来的。
亦或是,临昀帝自己个臆测出来的。
反正,东西宁公府忒冤。
东西宁公府里,雄锐精兵的影儿都没有,一个窃贼都抵挡不住的蹩脚tຊ护卫,倒是有十来个。
东西公宁府没有暗藏秘密势力,临昀帝不信,他弟弟芮王不信,甚至满朝文武都不信。
造成如今尴尬困窘的局面,只怪原主大伯和爹,过于坦诚忠心了。
兰姨道:“早年,你爹和你大伯像个傻子一样,乐颠颠去给临昀帝牵制朝臣,兢兢业业的清君侧。”
“如今,连儿女的婚事都搭进去了,子子孙孙还要围着南临皇室转悠。”
闻溪安抚兰姨:“兰姨,我虽不喜欢芮王,但他素来洁身自好品性端方,去逍遥楼不为女色,这点毋庸置疑。”
贺青梨听着兰姨和闻溪相谈,不明所以:“师姐,逍遥楼是什么地方?芮王他欺负师姐了?”
“逍遥楼是京都有名的花楼。”闻溪如实回答。
“什么?”贺青梨大吃一惊,“芮王竟然去喝花酒?”
兰姨可咽不下这口气。
“兰姨自会为你讨回公道,我要让芮王知道,别以为我们西宁公府和青悠门的人好欺负。”
“兰姨,也算我一个!”贺青梨气哼哼的,“胆敢欺负师姐,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闻溪内心窃喜:碍于系统机制,她不能主动攻击男主。她想看芮王出糗,自然也不会阻止兰姨去教训芮王。
正如斯想,1109的声音悠悠传来。
1109:【宿主,倘若男主无故受伤,系统这边会安排你日夜伺候汤药、直到芮王康复,望宿主好自为之。】
“……”闻溪无语,“欸,不是,小9,这也能算我头上?”
1109:【宿主,穿书系统存在的目的是让宿主去攻略男主,自然会视情况而定,设定一系列利于攻略男主的任务。】
闻溪撇撇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少揽差事。
她只好言语制止贺青梨和兰姨。
“算了,兰姨,青梨,昨日我扎了他三针,已经解气了。”
“再说,芮王去逍遥楼真的不为寻欢作乐。”
闻溪将自己在逍遥楼所见都告知了两人。
兰姨也只得作罢:“你若是受了委屈,定要给兰姨说。”
“我会的,兰姨。”
闻溪说完,冲着兰姨直眨巴眼,“兰姨,我爹那边,你还没有搞定?”
兰姨一直蹉跎年华,错过了最好的嫁人年岁,默默陪在西宁公宁末身边。
碍于与原主母亲的情分,从不敢表露心思。
兰姨脸色唰的一下就红了:“嗐,你爹,就是不解风情的莽夫。”
“要不要我传授您两招?”闻溪挤眉弄眼。
兰姨轻捶她一下:“死丫头,你还调侃起我来了。”
一行人进了西宁公府,贺青梨和几位小厮将马车上的礼品,陆陆续续都搬进府里。
西宁公跟芮王客套致谢,就喊自家闺女过来,让她带着芮王在府里转转。
为了完成系统的任务,闻溪厚着脸皮主动牵起了芮王的手。
闻溪暗喜:【这爹不愧是神助攻!这不,就找到理由牵小手了!】
芮王能光明正大的听她心声,也没有拒绝。
两人各怀心思,执子之手并肩缓行,瞧着也是一双璧人。
宁末老怀安慰:“女儿终于开窍了。”
兰姨睨他一眼:“看来,你似乎很满意芮王这个女婿?”
“自是满意。”宁末不置可否,“纵观大临名门贵胄,也就芮王算个好儿郎。”
兰姨嘁了一声。
“论起好儿郎,江南那个贺仙舟可比芮王强多了,至少他是真心喜爱蕊儿的。”
“你怎知芮王终有一日,不会真心喜爱蕊儿?”
宁末看向女儿,她正和芮王站在锦鲤池旁观赏锦鲤夺食。
“小时候蕊儿嘴上抵触芮王,可她大把的时间都花在芮王身上,整日窝在房中写什么对付芮王的‘作战计划’。”
说到这个,宁末不由自主的笑了。
“她那‘作战计划’上有不少奇奇怪怪的图形和字,我问她是什么意思,她说什么计划挨、计划避。”
“那时,我也听得一头雾水。后来她去了青悠门,那些‘作战计划’,我都替她收起来了!”
“她对芮王到底是何种心思,她自己都分辨不清。”
“皇家之人最是无情!”兰姨禁不住泼他冷水,“眼下东西宁公府如履薄冰,我宁愿蕊儿与芮王之间,不涉及儿女情长。”
“早年我和小姐,就劝你跟我们回青悠门避世,远离朝堂尔虞我诈的纷争。”
“如今,你想走,怕也舍不下蕊儿了吧。”
宁末的回应是,一声长叹。
是啊,如今想脱身,难如登天!
这边,闻溪看着向他们涌过来的成群的花斑锦鲤,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她脱口而出:“走走走,不看了!”
【密集恐惧症犯了!】
‘密集恐惧症’又是何意?
芮王凝视着闻溪,默默记下这奇怪的字眼,小时候她就总喜欢说些令人费解的话。
依如梦中那个宁白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