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厌弃不已,纠缠他五年的女子终于死了!可他为什么感知不到半分的高兴?为什么心中浮涌着犹如刀割的痛楚?!“……我不信!”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引着裴明辰进宫的宦官走上前。 “裴城主,请吧。” 从宫中到皇陵数十公里的路,便是有马车,到那儿也是半日之后了。 “裴城主,这便是叶郡主的陵寝。” 裴明辰看着眼前明显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引着裴明辰进宫的宦官走上前。
“裴城主,请吧。”
从宫中到皇陵数十公里的路,便是有马车,到那儿也是半日之后了。
“裴城主,这便是叶郡主的陵寝。”
裴明辰看着眼前明显新砌的石碑,心头突然传来一阵钝痛。
好像有一把把锈刀在来回的嗟磨。
微微发颤的手拂过石碑上“叶梦沅”三字,裴明辰只觉喉头哽咽。
酸涩之感袭上,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
“……叶……”梦沅!
三个字,那女子的名字。
曾经他曾不带感情的说过无数遍,可是如今,面对着她的墓,他竟是连名字都唤不出!
“裴城主,晏小公子将叶郡主带回来时,人已经冷了。”
宦官站在一旁,也不知领了谁的命,同裴明辰说着叶梦沅回来那日的情形。
满身的鲜血将人包裹着,冰凉彻骨。
裴明辰听着,只觉得自己浑身也像是被冰冻住了一般,满身寒冷。
叶梦沅死了,她的墓就在他眼前。
那个他厌弃不已,纠缠他五年的女子终于死了!
可他为什么感知不到半分的高兴?
为什么心中浮涌着犹如刀割的痛楚?!
“……我不信!”
裴明辰收回手,脸色冷峻,仿佛套上了层坚硬的铠甲。
“若是她当真死了,为何半分消息也无?!”
“叶郡主自刎,有辱皇族颜面,裴城主以为能有何种消息?”
宦官反讽着裴明辰,上前一步。
“五年前她为了你拒绝和亲,如今为了你自刎襄阳,官家念在骨肉亲情将其葬至皇陵已是开恩。裴城主难不成还以为她这般死法还会有何哀荣?!”
裴明辰沉默相对,目光一刻不转的凝在石碑上,如何都不能相信。
“裴城主,叶郡主死了,你对晏家做的事也可以结束了。”
宦官说完,便插在了裴明辰和石碑中间,挡住了他的视线。
“裴城主,随奴才离开吧。”
……
京城客栈。
自裴明辰离开后,许清寒心中就浮涌着些许的不安。
此番见到他完好无损的进来,才舒了口气:“你可回来了,官家找你何事?”
“……”
裴明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许清寒,双目无光。
“……出了什么事?”
许清寒瞧着他的模样,心中咯噔了一下。
而听闻裴明辰回来的师宛童从楼上下来,便瞧见他这般出神的模样。
“……清寒,我看到了叶梦沅的陵寝!”
闻言,许清寒先是一楞,反应过来觉得震惊。
裴明辰……知道了!
“然后呢?”
“你信么?”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她的墓?明辰,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许清寒后怕的看着眼前的好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变了。
“我是看到了,可我看到的不过是一座不知真假的陵墓!”
裴明辰说着,深吸一口气,抬手附上眉心揉了揉。
“清寒,我一定要看到她!”
“可她已经死了!”
“哪怕是尸体,我也要亲眼见到!”
裴明辰眼神坚定,不见半分玩笑之意。
可也是因为这般,许清寒才觉得可怕。
“明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是不在乎她么?你说过的,她是死是活同你无关!”
许清寒厉声斥喊着,想要喊醒眼前的人。
可裴明辰只是看着他,声色清冽。
“我现在也不在乎,只是我不允许任何人欺骗我。她若真的死了还好,若没有,那我就让她知道骗我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