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榛榛,你还好吗?”唐妙雨一袭黑裙,红着眼,抱着一束乐乐喜欢的郁金香,轻声问。许榛摇了摇头,缓缓上前,在乐乐的墓碑前蹲下。“乐乐,妈妈来了。”冰凉的石碑上,乐乐的大名“许安乐”刻画在上面,连同她灿烂的笑容。 “我知道,榛榛,哭吧,哭出来就都好了……” 唐妙雨紧紧拥着许榛几乎哭软了的身体,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后背。 一声又一声悲恸的哭喊,让唐妙雨的眼泪也一同决堤了。 病房里的哭泣持续了多久,病房外的谭鹤就静静地
“我知道,榛榛,哭吧,哭出来就都好了……”
唐妙雨紧紧拥着许榛几乎哭软了的身体,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后背。
一声又一声悲恸的哭喊,让唐妙雨的眼泪也一同决堤了。
病房里的哭泣持续了多久,病房外的谭鹤就静静地在走廊上站立了多久。
谭鹤的眼眶也通红着,他伸手轻轻搭在门板上。
许榛所有的哀痛,都仿佛化作一柄利刃,将他的那颗心脏划破、贯穿,让破碎的器官流出汩汩血液。
那种感觉,就像是心脏里滑出一根根细针,顺着血管流经全身,在每一处骸骨留下密密麻麻的痛楚。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里的哭声才算停下。
直到这时候,谭鹤才握紧了拳头,转身离去。
……
之后的一段日子,唐妙雨始终陪伴在许榛的身边。
虽然谭鹤每天都来,但他也只能隔着玻璃远远看许榛一眼。
一旦想要靠近,都会被唐妙雨毫不留情地赶走。
直到乐乐葬礼的那一天。
许榛花了大价钱,在一处依山傍水的墓园为乐乐买下了一处墓地。
骨灰盒也是特意定制的,充满童趣的粉色,上面有她流着眼泪一点一点画下的,乐乐最喜欢的小动物图案。
许榛四年前离开了宜阳,然后在国外生下乐乐。
为了给乐乐治病,她才选择回到宜阳,如今也不过才月余。
所以,在宜阳的这些朋友里,知道乐乐的人并不多,因此这场葬礼的规模也不大。
唐妙雨始终陪着她,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些见过乐乐合作伙伴来吊唁。
“榛榛,你还好吗?”唐妙雨一袭黑裙,红着眼,抱着一束乐乐喜欢的郁金香,轻声问。
许榛摇了摇头,缓缓上前,在乐乐的墓碑前蹲下。
“乐乐,妈妈来了。”
冰凉的石碑上,乐乐的大名“许安乐”刻画在上面,连同她灿烂的笑容。
许榛颤抖着手指,轻轻抚摸着。
“对不起,妈妈食言了。我是个坏妈妈,但你却是妈妈的乖宝贝。”
“宝贝,请你不要怪妈妈,宜阳没有你喜欢的朋友们,但却是妈妈出生长大的地方,妈妈想让你陪着我久一点,再久一点……”
短短地一句话,许榛泣不成声。
身后,一道脚步声响起,但许榛仿佛无知无觉般,头都没抬。
她知道,一定是谭鹤。
沉默的这片刻,身后的谭鹤开口了。
“乐乐,我是……”谭鹤的声音落在耳旁,许榛却没有说话。
这短暂的停顿后,谭鹤才艰涩地开口:“我是谭叔叔。”
“和你见面的日子太少了,叔叔还不了解你是什么样的性格,喜欢什么样的玩具,你就像一个小天使,来了,又很快走了。”
谭鹤蹲下来,手指落在石碑上,乐乐的照片上。
“如果有下辈子,请还来找我们,你是带着期望出生的孩子,我,我很爱你。”
谭鹤的声音哽咽了,他低下头,一滴泪悄无声息地砸进草地里。
许榛却始终没有抬头看向他。
她默默收敛好情绪后,才努力扬起笑容,抬头看向旁边的一座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