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是何等的荣光和地位,明明什么都有,还娶了姜晚这么好的女人,孩子都已经有了。却要在这个时候,剥夺他拥有的一切。最后就连“正常人”这个称呼都变得奢侈。 “什么?!” 方洲摇了摇头,“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湛北就再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话。” 戚烁皱着眉头,“你最近去看过他吗?都这么多年了,也不依誮尝试着再劝劝?” 方洲说:“没用的,湛北这是病了,他总是沉
“什么?!”
方洲摇了摇头,“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湛北就再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话。”
戚烁皱着眉头,“你最近去看过他吗?都这么多年了,也不依誮尝试着再劝劝?”
方洲说:“没用的,湛北这是病了,他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认为什么是真,什么就是真的,一切他不能接受的事实,都会被认定为是假的,在他的世界里,姜晚还活着,我们就变成了他梦里的那些虚幻的人类。”
林志知道这个是精神上的疾病,但是也不是无药可医:“一直没治好吗?”
“人呐生病了要去治才能好,他一直拒绝治疗,湛北也不会给别人让姜晚在他世界里消失的机会。”方洲突然停顿了一下,“因为他宁愿活在虚假的世界里。”
说到这里,他们都不禁感到可惜。
封景是何等的荣光和地位,明明什么都有,还娶了姜晚这么好的女人,孩子都已经有了。
却要在这个时候,剥夺他拥有的一切。
最后就连“正常人”这个称呼都变得奢侈。
这个话题,他们也没再议论下去。
说着说着,也就散了。
各自都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又是新开始的一天。
东安第一人民医院。
陆母满脸愁容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封景呆滞的样子,连忙问医生:“医生,情况怎么样?”
她的精神差了很多,头上也长出了很多的白发。
医生叹着气,满脸的无奈:“病人的精神状态已经开始麻木,而且现在是吃什么就吐什么,打点滴也会被他扯开,再这样下去的话,很可能……”
陆母从来都没有这么卑微的求过一个人,本以为这种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却没想到就是因为一个姜晚,她的儿子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后悔了,后悔给姜晚那么多的压力,也后悔让封景去照顾江怡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如果不是她逼着封景去照顾江怡,还拿离婚的事情威胁封景。
事情或许不是这个样子的。
陆母突然下跪,即便被医生及时扶了起来,口中还在哀求着:“医生,求求你了,再想想办法救救我的儿子,什么办法都行,我不管花多少钱,我都要治好他。”
“陆夫人,别这样,我们肯定会尽力的,但是现在是能靠您儿子自己从虚幻的世界里醒过来。”
病房外的动静闹得非常的大,和病房里形成了很强烈的对比。
封景被皮带绑在了病房上,四肢完全动不了。
两支深陷的眼睛空洞无神,死死地盯着头上的天花板。
对门外的哀求声没有一点的反应,就连微微的侧一下头,也不肯。
那两颗眼珠子透着麻木和绝望之色,如无尽的深渊般。
干裂的嘴唇有规律的动着,但是声带却没有发出一个正常的音节。
只在颤抖中发出呻吟般的呢喃声,吐字不清。
突然封景的感知在一瞬间被扯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