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犹如一个大钟,敲醒了他想要装睡的心。纪宸的手一松开,宋呈灏身形一晃,整个人再也撑不住。他靠着墙角蹲了下来,痛苦地抱着脑袋撞墙。霍璟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宋先生,沈洛倾的妹妹联系不上,你让她来趟医院带走她姐姐吧。” 纪宸怒气冲冲扯着他的领子,身上没了那股阴鸷的气息,眼眶通红,“宋呈灏,你怎么不去亲自查查沈洛倾的过去?” “呵呵,你好意思说她自私自利?凭你眼盲心瞎,轻易给沈洛倾判了死刑?” 纪宸看着宋呈灏
纪宸怒气冲冲扯着他的领子,身上没了那股阴鸷的气息,眼眶通红,“宋呈灏,你怎么不去亲自查查沈洛倾的过去?”
“呵呵,你好意思说她自私自利?凭你眼盲心瞎,轻易给沈洛倾判了死刑?”
纪宸看着宋呈灏脸上一片惨白,恶毒地补了句:“我都怀疑,沈洛倾自杀,是你逼的!”
你逼的!
那天走廊上,他对沈洛倾说,沈伯母的葬礼你就不用来了,像你这种女儿,去了我怕她难过,死的应该是你才对。
死的应该是你!!!
这句话,犹如一个大钟,敲醒了他想要装睡的心。
纪宸的手一松开,宋呈灏身形一晃,整个人再也撑不住。
他靠着墙角蹲了下来,痛苦地抱着脑袋撞墙。
霍璟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宋先生,沈洛倾的妹妹联系不上,你让她来趟医院带走她姐姐吧。”
宋呈灏恍如没听到一样,脑袋埋在双膝中,一动也不动,只能听到含糊的痛哭声。
纪宸嗤笑一声:“沈轻暖那个女人没资格给她收尸,你们都不要,老子要!”
“收尸”这个词,刺激得宋呈灏短暂地清醒了。
他猛地站了起来,挡在纪宸身前,寒声道:“她是我的,谁也不准碰她!”
纪宸又一拳砸了过去,直冲他脸面,“孩子死了,你来奶!早干嘛去了,滚!你别脏了她的轮回路。”
见宋呈灏失了魂一样瘫在地上,霍璟年忙拉走还想继续揍人的纪宸。
王铮赶过来,就见平日里处事不惊的宋总,此刻像个疯子一样靠坐在墙角,额头有血,又哭又笑,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他立即喊了医护人员过来帮忙。
病床上清醒过来的宋呈灏,看着网上铺天盖地关于沈洛倾的消息,冷着脸吩咐王铮:“她喜欢安静,我不想再看到她去世的消息。”
王铮立即联系公司技术人员,处理有关沈洛倾的关键词。
处理工作时,宋呈灏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宋总。
一旦脱离工作,他像是失了魂魄一样,呆滞的目光看着虚空,自言自语。
沈轻暖听说宋呈灏住院了,状态很不好,立即抓住这个机会跑来献殷勤,可惜连病房的门也没能进去。
宋呈灏的手机,她打过去没人接听。
她看着门口的保镖,眼珠子转了转,上楼直奔宋母的病房。
宋呈灏站在太平间门口,徘徊了一阵又一阵,始终没敢走进去。
电话铃声响起,宋呈灏手忙脚乱地忙按掉电话,恐怕铃声惊扰了这里的人。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门口,转身离去。
走到楼道里,他回拨过去:“妈,怎么啦?”
宋母激动道:“暖暖过来了,她说找到适合我的肾源了!”
宋呈灏来到宋母的病房时,宋母正拉着沈轻暖说着感谢的话。
她见宋呈灏来了,忙招手让他过来,拉着宋呈灏的手说:“儿子,妈妈还能继续陪你,真是太好了。”
宋呈灏眼里闪出几分柔和,轻声道:“嗯,很好。”
可心里某个地方不经意地传来剧痛,妈妈还陪着他,可沈洛倾呢?
不能想,一想便控制不住情绪。
宋母见沈轻暖的眼神时不时黏在宋呈灏身上,身为过来人的她,岂不知道小姑娘的心思。
她笑眯眯道:“呈灏,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看暖暖就很不错,你们早点结婚,我身体好了,就能给你们带孙子啦。”
沈轻暖红了一张脸,害羞地低下头没作声。
宋呈灏冰冷地眼神扫过沈轻暖,开口时声音却很温和:“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这是五十万的酬劳。”
一张支票,让房内的气氛瞬间冷却了下来。
沈轻暖看着那张支票,指尖动了动,她抬起眼来,摇了摇头说道:“宋少,我什么都不要,伯母健康就好。”
宋母看着宋呈灏这一出,让沈轻暖眼里盛满了委屈,她皱着眉头问道:“暖暖为了我的事跑前跑后,人家哪是图你钱?暖暖这样好的女孩子,你哪里不满意了?”
宋呈灏站起身,丢下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
“妈,我有爱人,谁也不能替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