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蒋嘉然才像被救的溺水之人般大口的呼吸着。心里是不住的后怕,但更多的是不甘与怨毒。地下室,酒窖。纪宴北坐在地上,靠着酒柜,狠狠的给自己灌酒。 纪宴北在英国带了半个月,一无所获。 他下飞机就回到家,看见蒋嘉然坐在客厅沙发上,红着眼睛等着他。 蒋嘉然慢慢的走近,强颜欢笑道:“你回来了?” 纪宴北眼也不抬,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蒋嘉然笑脸一僵
纪宴北在英国带了半个月,一无所获。
他下飞机就回到家,看见蒋嘉然坐在客厅沙发上,红着眼睛等着他。
蒋嘉然慢慢的走近,强颜欢笑道:“你回来了?”
纪宴北眼也不抬,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蒋嘉然笑脸一僵,眼里是乞求,和些许的埋怨。
“全世界都知道你在找南颜,家也不回。”
“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这样让我这么办?我的面子往哪搁?”
蒋嘉然泪眼婆娑,好不可怜,以为这样就能打动眼前的人。
纪宴北猛地转身,捏住蒋嘉然的下巴,力道大的惊人。
他眼里吞吐着刺人的寒意:“你的面子与我何干?”
说完,他一甩手,蒋嘉然纪声倒地,下巴瞬间显出青紫的指头印。
“老实在你家待着,你们蒋家或许还能苟延残喘,保证你能安享晚年。”
“以后不许再来。”
纪宴北冷冷的说道,之后便跨过她,离开了。
许久,蒋嘉然才像被救的溺水之人般大口的呼吸着。
心里是不住的后怕,但更多的是不甘与怨毒。
地下室,酒窖。
纪宴北坐在地上,靠着酒柜,狠狠的给自己灌酒。
他之前不喝酒是为了不见南颜,现在他泡在酒里就为了看一眼南颜,可是她却再也没有出现。
他一瓶接一瓶的喝着,烈酒的灼热顺着喉管流进胃,在里面燃烧。
不知何时,管家站在门口。
担忧看着酗酒的纪宴北,轻轻说道:“少爷,溪溪小姐,是真的不在了。”
他眼里带着哀伤。为纪宴北的不愿面对现实,也为两人的至死不休的纠缠。
“您就让她安息吧。”
纪宴北一直坚固的,自欺欺人的堡垒在此刻终于轰然倒塌。
他怔怔的看着老管家,“啊……是吗?”
“她真的死了。”
纪宴北低下头,闷闷的笑着,后逐渐大笑,眼里闪烁的泪光再也撑不住,滑落下来。
他疯狂笑着,忽然将酒全部浇在头上,把酒瓶狠狠的往墙角一砸。
“她死了哈哈哈哈哈。”
纪宴北摇摇晃晃站起身,踉跄着朝后院走去,偶尔低笑着说“她死了”。
他在小屋前停下,有些疑惑的看着封住了门的木板。
是他叫人封起来的,他犹豫了一会,接着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去,咬着牙竟硬生生掰下一块来。
管家震惊道:“少爷!让工人们来吧。”
“不用。”纪宴北声音粗哑的阻止。
很快,木刺扎进他的手指,鲜血淋淋。
就像他的心,无一块完整,血迹斑斑。
门打开了,入目的是那副盛开着各色紫罗兰的画。
纪宴北缓缓的走过去,将脸轻轻的贴在画上,爱恋的抚摸着每一朵花瓣。
他回忆起那个令他痴迷的夜晚,南颜也是这般贴在画上。
他抓着她的手指,用手指描绘着花瓣的纹南,动作是那么的激烈,可是声音却十分的轻柔。
他问她:“你知道紫罗兰有哪些颜色吗?”
南颜失神的看着他,已经无法听见他在说什么。
他含着她脆弱的耳垂,又问道:“你知道这些紫罗兰的花语吗?”
纪宴北从回忆里清醒,他摸着画里娇艳的蓝色紫罗兰。
低声说道:“我在美梦中爱上你,我永远忠诚。”
纪宴北静静的躺在地上,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你背叛了我们的爱情,还离我而去。
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一丝丝的剥离身体,连通着骨髓,叫他痛不欲生。
纪宴北蜷起身子,缺乏安全感的抱住自己,一丝呜咽从深处溢出。
似野兽的哀鸣,幼兽的迷茫。
我以为我不爱你了,
可是我的身体我的细胞我的心都还在明明南南的告诉自己:我还爱你。
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窗洒进屋内,照在纪宴北身上,在他的鬓角的雪南处反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