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落差感,来的猝不及防。醉酒后的情绪被无限放大,程骁俞重新躺回沙发上,藏在半阖的细密眼睫下眸子很黑,情绪深深浅浅的浮着。他恍惚记起,从前有一次自己应酬喝多,被人送回律师所。时蕴希知道后,冒雨赶了过来。 律师所。空旷冷寂的大楼内,只有守夜的保安。程骁俞回到办公室,就熟练的脱下西装外套,坐在了沙发上。胃里剧烈的痛意,让他唇色有些发白。他起身打开储物柜,想翻找胃药。可翻遍了柜子,却只得到两盒吃完的空药盒。捏
律师所。
空旷冷寂的大楼内,只有守夜的保安。
程骁俞回到办公室,就熟练的脱下西装外套,坐在了沙发上。
胃里剧烈的痛意,让他唇色有些发白。
他起身打开储物柜,想翻找胃药。
可翻遍了柜子,却只得到两盒吃完的空药盒。
捏着手里的空药盒,他才忽然意识到,时蕴希已经跟他离婚一个月的事实。
那本离婚证,也正静静放在抽屉里。
这种落差感,来的猝不及防。
醉酒后的情绪被无限放大,程骁俞重新躺回沙发上,藏在半阖的细密眼睫下眸子很黑,情绪深深浅浅的浮着。
他恍惚记起,从前有一次自己应酬喝多,被人送回律师所。
时蕴希知道后,冒雨赶了过来。
那夜的雨很大,娇小的女人浑身淋湿,但怀里带来的醒酒汤跟胃药,却一点雨没沾到。
思绪渐渐涣散,程骁俞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
男人修长的指腹一直停留在置顶的号码上。
而那人赫然是时蕴希!
隔天,一早。
时蕴希接到了程母打来的电话。
犹豫了几秒后,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伯母。”
虽然她跟程骁俞离婚了,但抛开婆媳关系,程母一直对她都很好。
没有平常那种恶婆婆刁难的剧情。
程母亲切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出:“蕴希啊,你今天有空来老宅一趟吗?我有东西给你。”
时蕴希迟疑了片刻,委婉的低声:“伯母,这不太方便。”
毕竟已经离婚,她就不想跟程骁俞再有瓜葛。
电话那头的程母又继续说道:“没什么不方便的,你放心,那臭小子不会来的。”
“你就当来看看我,行吗?蕴希?”
话以至此,时蕴希实在找不到理由再拒绝,只能答应下来。
程宅。
时蕴希一下车,老管家就迎了上来。
“少夫人……”老管家后知后觉发觉叫错了,又连忙改口:“时小姐,太太已经在主卧等你了。”
时蕴希礼貌点头,走了进去。
主卧。
时蕴希敲了敲虚掩的门后,屋内传出程母的声音。
“是蕴希来了吗?直接进来吧。”
时蕴希推门走了进去,就见程母坐在床边抱着一个檀木盒,爱惜的擦拭着。
见她进来,程母和蔼的朝她招手:“过来坐。”
时蕴希坐了过去,轻声问:“伯母,你特意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程母目光盯着手中复古的檀木盒,叹了口气:“这盒子是老爷子去世的时候留给你的。”
时蕴希一惊。
还没等她缓过神,程母已经把盒子给了她。
“打开看看吧,密码是你生日。”
时蕴希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上面雕刻的镂空雕花。
这盒子拿在手上的重量并不重,不像是装了什么金银珠宝。
会是什么呢?
带着这份好奇,时蕴希小心翼翼转动铜锁上的密码。
随着“啪嗒”一声,盒子被打开了。
里面一份白纸黑字的文件,映入眼帘。
封面上写着:《财产公证》
时蕴希翻开几页,只见上面条条框框老爷子都在维护她的利益。
尤其是翻到最后一页时,落尾处最醒目的一条莫过于。
“所有财产,儿媳时蕴希与儿子程骁俞,每人一半,如若以后离婚,该文件也具有法律作用。”
看着这最后一句,时蕴希鼻尖一酸。
都说嫁给律师,会赔的倾家荡产。
可老爷子像是早就料到今天的结果,该为她准备好了退路。
合上公证文件,时蕴希头微微仰上,轻呼了口气。
待情绪稳定下来后,她将文件放回了檀木盒,原原本本盖上还给了程母。
“伯母,这东西您拿着吧,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