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毒,小华佗只觉得他没机会了,于是稚嫩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怜悯。看到这一表情,沈听淮欲哭无泪,不想亲耳听到这个消息,连忙摆摆手说:“你走吧!”小华佗走到门那,才想起关于身孕这个事,又特意转过头语重心长叮嘱萧乐晚,“萧小姐,我师父即将要云游回来了,或许会有其他办法,切记在此之前房事过后务必要喝避子汤,否则以萧小姐如今的身子,恐有了身孕也保不住!” 翌日清晨,外面传来喧闹声。 沈听淮刚睁开朦胧的双眼,意识模糊。 一双细弱的手突然环在他的腰间,他猛地清醒过来,侧过头,便看到凌乱的衣衫上未着片缕的萧乐晚。 “啊!”沈听淮惊叫出声。
翌日清晨,外面传来喧闹声。
沈听淮刚睁开朦胧的双眼,意识模糊。
一双细弱的手突然环在他的腰间,他猛地清醒过来,侧过头,便看到凌乱的衣衫上未着片缕的萧乐晚。
“啊!”沈听淮惊叫出声。
萧乐晚被惊醒,看见沈听淮惊慌失措地胡乱套着衣衫,她还以为看错了,又揉了揉眼睛。
突然,她脑海中浮现出昨日她们纠缠的片段,也吓了一跳。
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她也有些难为情,只能结结巴巴的解释,“真的不是我做的。”
沈听淮不想听她诡辩,刚侧过头,就看见凌乱衣衫上那一滴殷红的血迹,有些不可置信,“你在公堂上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
话刚问出口,萧乐晚就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于是点了点头说:“嗯,祝融才不行,我们成亲后并未同房。”
“所以你给我下药?”沈听淮震惊的说:“你要不要脸?”
萧乐晚低下头,现在是怎么跟他解释都无用了。
沈听淮也没指望听到萧乐晚的回答,穿好衣裳后像躲瘟神一样脚程飞快地跑出了饭厅。
彭大就守在院门口,见到沈听淮出来,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意,“大人,属下看萧小姐已经好透了,可否今日启辰回京?”
“随意,”说完,沈听淮又折过头来,特意说道:“不要安排我与她同乘。”
彭大笑呵呵的点头答应。
三刻钟后,彭大扛着最后一袋行李出来,却并未见到萧乐晚,他转头疑惑地问身后的小厮,“没去通知萧小姐今日要回京吗?”
小厮说为难的说:“通知了,可萧小姐非说要请个大夫诊脉。”
小厮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早已上了马车的沈听淮耳中。
他脸色一黑,越发觉得是萧乐晚为了生孩子故意设计的他。
想了想,他还是黑着脸下了马车。
彭大疑惑的问:“大人有何吩咐?”
沈听淮头也不回地往里走去,“我去看看萧小姐tຊ。”
若是她故意买通大夫说她有了身孕,想要逼婚怎么办?
这种女人他见多了,可是真正让他栽跟头的只有萧乐晚。
现在他决计不能让萧乐晚这个阴险的女人再设计了。
梧桐阁内。
小华佗替萧乐晚看诊完后,脸色潮红,羞于启齿。
虽然她医术高绝,但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这解法她怎么好意思说。
萧乐晚看她面红耳赤,还以为自己一次就中招了,心中惊喜,面上却装的平静。
“你但说无妨,我承受的住。”
小华佗犹豫了一会,还是垂眸回答道:“萧小姐,您许是中了月半相思散之毒,这个毒产自西域,从前我与师父游历时曾有幸见过。”
“什么?”萧乐晚震惊的看着她,“怎么会是中毒呢?可我如今身子并无不适啊。”
小华佗耳朵再次红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这个毒每两月发作一次,服药男女在发作当日须得……阴阳调和,彼此解毒。”
小华佗越说声音越小。
萧乐晚思考了一下,又问:“若不……你说的那样,会如何?”
小华佗干脆利落地说:“体内经脉膨胀直到血管炸裂而亡。”
萧乐晚倒吸一口凉气,想想那种死法就起鸡皮疙瘩,太不体面了,炸成一堆血浆连个全尸都没有。
到底是谁要给她和沈听淮下这种阴狠的毒?
萧乐晚瑟缩着问:“可有其他解法?”
小华佗摇摇头。
沈听淮到的时候正好看见萧乐晚送小华佗出去。
他连忙抓住小华佗,紧张的问:“萧小姐身体可有什么问题?比如,怀有身孕?”
小华佗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还以为他心悦萧乐晚。
想到那个毒,小华佗只觉得他没机会了,于是稚嫩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怜悯。
看到这一表情,沈听淮欲哭无泪,不想亲耳听到这个消息,连忙摆摆手说:“你走吧!”
小华佗走到门那,才想起关于身孕这个事,又特意转过头语重心长叮嘱萧乐晚,“萧小姐,我师父即将要云游回来了,或许会有其他办法,切记在此之前房事过后务必要喝避子汤,否则以萧小姐如今的身子,恐有了身孕也保不住!”
萧乐晚懵懂地点头。
沈听淮却笑开了花,不由得嘲讽,“阴险的女人,想携子逼婚,没门。”
萧乐晚本想告诉他这个毒,可是听完这句话后,她又改变了主意。
他如今那么厌恶她,即便告知了他也不信,还会让沈听淮觉得是她不要脸想上他的床故意编造的。
不若毒发那日用事实告诉他,她并未骗他。
萧乐晚没再说什么,随意的“嗯”了一声,就越过他自己出了院子。
剑兰已经在马车前等候了,见到萧乐晚出来,马上扶她上了马车。
彭大与沈听淮同乘,一路上沈听淮都冷着个脸。
整整3日,除了大小便外,几乎都没下过马车,很明显是在回避萧乐晚。
彭大只能心中暗自为两人默哀,心中实在是想不通太子为何要这么做。
马车停在太子府门前,彼时太子刚下朝回来。
沈听淮先行了一礼,身穿杏黄色蟒袍的太子亲自抬手将风尘仆仆的沈听淮扶起来,“听淮,辛苦了,快,进府,孤替你接风。”
萧乐晚就站在沈听淮身后屈膝行着礼。
不知这个太子殿下是忘了还是怎么,还未叫她们起来,便拉着沈听淮往里走。
走到门槛前,他才像是终于想起来一般,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转过头,说:“这便是萧家小姐吧!起来吧,听淮回来孤一时高兴竟忘了旁人。”
萧乐晚谢了恩后抬起头来,才看清太子面容,眉眼修长疏朗,偏英气。
虽也是个美男子,可与沈听淮站在一处就略显普通了些,她没有很惊艳。
反倒是太子,在看清萧乐晚面容那一刻,眼前一亮。
没想到商户也可养出如此貌美的女儿,不输京城那些世家精心养出来的花瓶。
他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萧乐晚如此貌美,他也不必硬塞给沈听淮,还不如他自己纳入府中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