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波缚有些别扭,她从来未在沐溪婷身上感受过这样的平静与松弛。那个人永远像个木偶,在她面前演着他早已写好的话本子。秦波缚收回思绪,突然想到一件事,她猛然一惊,想坐起来,胸口却突然传来剧痛,她不自觉的轻嘶一声,再不敢动了。 秦波缚即刻转眼看去,当看到那张与沐溪婷相差无几的面容,她心口不由一颤。 玄明满目平和的看着她,圈着佛珠朝她行了一礼。 秦波缚脑海中陡然回忆起在围场发生的一切…… 她明明被逆贼包围,为何再醒来时会在此处?
秦波缚即刻转眼看去,当看到那张与沐溪婷相差无几的面容,她心口不由一颤。
玄明满目平和的看着她,圈着佛珠朝她行了一礼。
秦波缚脑海中陡然回忆起在围场发生的一切……
她明明被逆贼包围,为何再醒来时会在此处?
看着她眼底的惊惶与猜疑,玄明的脸色半分未变。
“皇嫂莫要惊惶,是我救了你。”
秦波缚敏锐的察觉到,这一次玄明,并未自称小僧。
她抿了抿唇,将心中疑虑按下,轻声道:“多谢。”
玄明刚欲朝前踏步,秦波缚再度出声:“玄明大师,纵然你是出家人,更该知晓男女之防,还请止步。”
他微微一顿,旋即勾唇笑开。
本棱角分明的脸因着这个笑,显得软化不少,给人一种毫无攻击性的感觉。
秦波缚有些别扭,她从来未在沐溪婷身上感受过这样的平静与松弛。
那个人永远像个木偶,在她面前演着他早已写好的话本子。
秦波缚收回思绪,突然想到一件事,她猛然一惊,想坐起来,胸口却突然传来剧痛,她不自觉的轻嘶一声,再不敢动了。
只是她依旧语气焦急的问着玄明。
“本宫昏迷了多久?这里是哪,可有迟家的消息?”9
“不多不少,刚好一月,至于迟家的消息……”玄明一顿。
秦波缚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一月?!
玄明的话继续着:“不知迟首辅无罪释放,是不是皇嫂想要听到的消息。”
秦波缚突然愣住。
她有些疑心自己听错了。
可对上玄明澄澈坦然的目光,不知怎的,她的心又落回了原处。
玄明见她脸上隐有疲态,张嘴说道:“皇嫂,你重伤未愈,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
秦波缚确实觉得眼皮有些沉,闻言轻轻点头。
玄明走出门,关门的声音几不可闻。
等他转身时,脸上的佛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庙里佛像那般木然冰冷。
他轻声喃喃:“皇嫂?这称呼喊起来,哪有欢欢好听?”
京都,皇宫。
沐溪婷从奏折中抬头,大太监即刻上前,问道:“陛下今夜,想去何处歇着?”
沐溪婷薄唇抿起,他问:“贵妃还未有消息吗?”
大太监脸色一僵,赶紧道:“陛下莫急,你派的人已在各处寻找,便是迟家也出动了不少人手,都为贵妃娘娘操心着呢。”
沐溪婷抬手捏了捏眉心,他想起大太监先前那个问题,无力道:“哪也不去,就歇在乾清宫。”
眼看着他要走,大太监咬咬牙,还是说道:“陛下,今儿沈答应派婢女来了几回。”
沐溪婷脚步一顿,他这才想起昨日答应了沈芯竹今天要去看她。
大太监站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出,只求自己不要惹怒这位帝王。
好在,沐溪婷沉默一会儿,还是开口:“那便摆驾点翠宫。”
不过一刻钟距离,沐溪婷便到了点翠宫门外。
沈芯竹早就得了消息,等在门口。
见了沐溪婷,她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给陛下请安。”
沐溪婷语气淡淡:“起来吧。”
他的语气和平常并无不同,刚要进殿,目光却顿在一个扫着枯叶的婢女身上。
沐溪婷语气莫名:“那是吟霜?”
沈芯竹笑道:“是啊,臣妾见吟霜无处可去,便让她在臣妾这做点杂事,等贵妃娘娘回来,臣妾自然会将吟霜还回去。”
沐溪婷沉吟片刻,还是开口:“吟霜既是凤鸾宫之人,在你这也不合适,让她回原处,你这里,让管事的拨两个丫鬟就是。”
沈芯竹脸色骤变。
吟霜骤然抬起头来,她扑到沐溪婷面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