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相信,那个从小到大都保护着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站在她那边的璟哥哥居然会为了一家子外人要把她抓起来。身边许久没有说话的周耿山战战兢兢地想挣脱警卫员,却于事无补。他本就个胆小怕事的鼠辈,现在看了陆守璟对程宁宁的态度,要是有条尾巴可能早就已经夹起来了。 周遭死寂,听不到一丝动静。 程宁宁全身冰冷,僵滞在原地,如被置身于一方令人窒息的坟墓之中。 爬出来,见到的会是陆守璟和世人的唾骂,待在坑底,一转头就是周母那张惨死的、死不瞑目的脸。 她低
周遭死寂,听不到一丝动静。
程宁宁全身冰冷,僵滞在原地,如被置身于一方令人窒息的坟墓之中。
爬出来,见到的会是陆守璟和世人的唾骂,待在坑底,一转头就是周母那张惨死的、死不瞑目的脸。
她低下头,整个身体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
陆守璟走进,笔挺的身姿遮盖住日光,在她面前投下一大片阴影。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拳头攥紧,青筋横凸:“程宁宁。”
一字一字,像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无比憎恶:“你千不该万不该,拿人命来满足自己的一己之私,达到自己的目的。”
“当天,我明明嘱咐过你奶奶,如果她来了,不要提起小雪的事!”
“你是故意的。”
最后这句话,是个肯定句。
陆守璟怒极气极,胸口剧烈起伏。
程宁宁小脸霎时惨白,手指止不住地战栗:“我没错……是她短命背时,怪得了谁?”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留下长长一条沟壑,也不知是恐惧,还是执迷不悟。
“璟哥哥……我们才是一家人!”
“现在周雪珺走了,我们还是可以好好生活在一起,我们还是可以回到以前美好的日子。”
程宁宁不敢用力,几近哀求地松松拽着他的衣角。
眼睛眨巴时长长卷卷地扑扇,看起来天真又无辜。
可惜,这些都是她伪装出来的面具。
陆守璟心无波澜地定定看着她。
他现在该做的,就是送她去她该去的地方。
“无药可救。”陆守璟背转过身:“你就等着被绳之以法吧。”
程宁宁哭累了,昂头看他,有些诧异地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她以为她像从前那样哭一哭,装一装可怜,陆守璟就会马上心软。
但这次,面前的男人冷硬得像一块千年寒铁,没有半分动容。
她不愿意相信,那个从小到大都保护着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站在她那边的璟哥哥居然会为了一家子外人要把她抓起来。
身边许久没有说话的周耿山战战兢兢地想挣脱警卫员,却于事无补。
他本就个胆小怕事的鼠辈,现在看了陆守璟对程宁宁的态度,要是有条尾巴可能早就已经夹起来了。
“妹夫,我跟你才是一家人……”周耿山呼吸急促:“你看,我已经把小雪的行踪告诉你了……”
“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他又喊又叫,声音开始哆嗦。
陆守璟两手插兜,食指划过腰间的配枪。
周耿山的视线跟着陆守璟的动作移动,看到他的手指定格在枪上,吓得语不着调:“你想干嘛?身为军人,还想用这玩意儿杀害老百姓不成?”
“我告诉你……周家就只有我这一个独苗可以传宗接代,你要是杀了我,小雪不会原谅你的!”
陆守璟鄙薄地睨着周耿山,五指紧紧攥紧枪把。
他理智告诉他,当然不能那样做。
但他实在气不过,周雪珺那样好的人,怎么摊上这么个不思进取,贴心冷血的家人。
知道自己的妹妹离家出走,第一时间不是担忧她的安全,而是折返回来问别人要钱。
知道自己的妈妈去世,却不见丝毫痛心,反而心安理得地以此来要挟别人索要钱财。